平时那潇洒乐观的风度全部消失,紧张得犹如大敌当前。朋友们以""打仗的姿势""来形容他。每坎当他辛苦地画完以后,立刻为自己找出许多毛病,跟着就寻找改正毛病的办法。一次失败,再来一次。用着最顽强的努力,来克服技术的困难;所以一画之成,往往积稿盈尺。 这样摸索的结果,在他的画面上常出现不同的风恪,有些画简直不像出于一人之手。他也厂泛地试用各种不同的工具。当他画《鲁迅先生遗容》、《义民图》等画的时侯,毛笔他嫌太软,钢笔他嫌太纤弱,他只能用自己创造的工具竹笔。因为竹笔能得到挺拔锋利的线条。只有这样的线条,才能抒发那燃烧在他胸中的沉痛与激情。他画竹笔的时候,不论是寥寥几笔,或是长达数丈的长卷,都不用铅笔打稿,每段都一气呵成。平时,他就爱用竹笔画速写,他要求速写的线条,准确得如外科医生下刀。他常话,竹笔蘸上墨汁,最便于练手和练胆。 他虽然酷爱竹笔,但竹笔并不能满足他对颜色的追求。祖国河山是绚烂多彩的,南国彩霞,紫舞讧翻,银团锦簇;北方冰雪,晶光灿烂。钳红殿宇,戈壁银沙,非油色粉彩,不能穷其美。他那充满乐观与希望的心头,不容许他笔下出现萧瑟荒寒的景象。如《巩哈饮马》,如《雪山夕照》,明明是雪地冰天,他的画面却光艳夺目,好像非这样不足以倾注他对祖国河山的深深爱恋。他特别爱好蛘丽的颜色,许是如鲁迅先生所说的,他具有一颗明丽的心;同时这也和他乐观的性格有关。在这么沉重的岁月里还能保持乐观,那就不得不归功于对人民力量的信心了。他在一篇展览前记上写道:寸寸血泪,培育着星星希望。这点希望,目前虽微弱得可怜,但决不会熄灭。不知何时,这星星希望才长大起来,照耀这阴郁的大地。""长期脱离斗争实践的他,对于日益壮大的人民力量,是认识不足的。这点渺茫的信心,却在他的心境与画境上闪耀出一丝光亮。 中年以后,他爱上了中国画。时常临摹名作,学习用传统画法中的简练线条,来纪录时代的脉搏。这个理想,在《鲁迅先生遗容》、《义民图》等许多竹笔或毛笔画里曾略试其锋。解放之后,随着思想上的解放,他急于寻求艺术上的解放。渴想着把长期苦练的果实,结合新的憧憬,熔铸成富于民族格调的新画风。准备在《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纪念壁画》上,实现这个理想。他费了整整四年时间的惨淡经营,白天想着它,夜里梦着它,眼看要攀上艺术历程上的新高攀。不幸初稿已走,刚待上绢之时,死神却突然夺去他的画笔。 乔对于艺术,怀看一种近乎宗教似的虔敬心情。他从来不拿画作应酬,怎样穷也不愿卖画,更不许权贵与俗物沾污他的笔端。入画的都是他所尊敬的人物。记得抗战期间画《国殇图》时,他把静多抗战阵亡烈士构成一幅高达一丈多的壁画。画上部时必须在桌子上架椅子,掎子上再搭凳子,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