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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飘香

文/阿果
    从桂林往容县跑,路上遇到简陋的水果摊。农人支一把太阳伞,装着成筐成筐的柚子,摆在路边。“树树笼烟疑带水,山山照日似悬金”,满园的柚子树,挂着沉甸甸的果实,也是一路相随。秋阳下,黄绿色的柚子像皮球,用芬芳和甜蜜招揽路人。
    在秋天的果实中,柚子个头最大。广西朋友告诉我,买柚子要挑上尖下宽,表皮薄而光润,色泽呈淡绿或淡黄;熟透的柚子,味道芳香浓郁;用拇指按,下陷要有弹性。
    我想起小时候自家院子里的那棵柚树,它胸径巨大,叶如巴掌,像撑开一把绿伞。夏天时候,祖母在树底下洗衣服,我们在树下做作业。日子在柚子树下流过,宁静而绵长。
    入秋后,果实开始成熟,从青涩中溢出一点黄来。微风一吹,玉石般温凉的柚香,满院袅袅。一棵树上的柚子都收下来,能装好几筐。祖母免不了左邻右舍地分。桃梨家家有,可柚子在老家还很稀罕。祖母悄悄藏下几个,等过年再拿出来。柚谐音“佑”,柚子即佑子,有很美好的寓意。放到过年,柚子皮已成金黄色,水分虽然不如刚摘时多,可味道却更甜了。房间里若放一个柚,还可当天然的空气清新剂。它的香淡雅、幽美,不炫耀、不放肆,猛地撞上,心也会温柔起来。
    逢停电,在柚子碗里点上蜡烛,火光一熏,不但芳香浓郁,而且黄灿灿的特别漂亮。日常琐事,这般精妙地做起来,竟有别样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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