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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赣古道部分深藏稻田 石板多已弯曲磨出车辙(图)


    
    昨日,河口古镇信江上,一座浮桥连接两岸。对岸古镇上分布着多个码头,让人感受到当年“买不尽的河口,装不完的汉口”特派记者 胡冬冬 摄
    特派记者李皖 万建辉 发自江西铅山河口镇
    12日上午8时20分,“重走中俄万里茶道”采访团从武夷山市出发,目的地——江西铅山县河口镇。
    车行国道G14,即宁上高速。这是由一条条隧道、一座座桥梁连接起来的路段。两边一峰又一峰,令人目不暇给。车至武夷山市与铅山县交界,一座大山横亘在前,山脚,是6006米的分水关隧道。
    汽车入隧道,穿山而行,6分多钟,前面透出了光亮。
    铅山县文化馆馆长钟文良告诉我们,这条隧道的上方,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分水关路”,是茶商由闽入赣的必经之途。
    分水关路因穿越闽赣边界武夷山的分水岭而得名。此岭一岭分开两省,也一岭分开了两个水系。在大宗货物仰赖于水路运输的古代,分水关路将闽赣两个水系连接起来。武夷山的南麓和北麓,水运都很发达,但一山横亘,使两地无法互通,山南丰富的物产尤其是茶叶,难以运出。分水关路由此显示出其重大意义。
    当年的运茶人,走过这条分水关路要多长时间?钟文良说,大概需要三四个小时。
    穿越闽赣,从武夷山市到达河口镇,我们走了1小时40分钟。
    G14国道上的一条条隧道,一座座桥梁,现在驾车一跃即过。钟文良描述说,在当年,它代表着一座座大山,一条条深涧,运茶人在这条闽赣古道上挑担推车而行,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把福建武夷山的茶运出,送到江西河口的码头上。
    在鹅湖书院附近,采访团实地探访了闽赣古道的一段。
    这段路深藏在一片稻田里,不经意根本不会发现。拨开厚厚的杂草,鹅卵石和石板铺就的路面,显现出来。
    记者看到,石板多已弯曲,看上去就像是面饼受到车轮的重压,卷曲起来。
    当地作家、以前做过文化局长的张明正告诉我们,当年运茶所使用的是一种独轮车。山那边称为“鸡公车”,山这边称为“花车”。这种车的轮子上箍有铁箍,年深日久,石板上就磨出了深深的车辙。
    在闽赣古道,挑夫车夫翻越重重山岭,是一桩苦力活。有时生起病来,等不及救治,往往半途丧命。
    G14国道基本沿着古道修建,一部分闽赣古道,其实就在我们的车轮下。钟文良告诉我们,在分水关古道旁的草丛中,时时可见刻着“孤魂”字样的无名氏墓碑,寂静地躺在荒野间。
    河口古镇:“九弄十三街”商铺成民居 特派记者郑汝可 发自江西铅山河口镇
    “河口茶市通天下,河红茶帮遍中国”,江西铅山县河口镇是重要的茶叶集散地,史称“八省码头”,当时有“买不尽的河口,装不完的汉口”的民谚。
    12日,“重走中俄万里茶道”采访团重走河口古镇,探访昔日码头及九弄十三街今夕何貌。
    码头不复通航
    在信江岸边,众多水路、陆路在河口交会。水运交通时代,河口是闽、浙、皖、赣的交通连接点。1843年五口通商后,海上交通兴起,水运作用不再显著。加之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河口上游兴修水库,水源不济,码头已不再通航。
    12日,记者在现场看到,江畔惟余几处吊脚楼,江面新建了过江的浮桥,码头周边已无船舶停靠。很难想象当年江面上樯如林、船如织的场景。
    铅山县博物馆馆长钟文良介绍,明清时期,信江边上筑有大的码头10多处,货物日吞吐量达数十万斤。福建、江浙一带的茶商,都将毛茶运输到河口镇加工成红茶。码头每日停泊大小货船,多时达两千多艘,少时也有几百只,有时货船停在江面,三天三夜都靠不了岸。
    建于明代的“官埠头”是其中一个码头。“官埠头”是当时官船专门停泊处,现存一块乾隆年间青石“禁碑”,规定“一切货物上下,不得擅自挽夺,客商行李应归挑夫挑送”。而今,记者走访看到,“禁碑”风化严重,字迹已难辨识。
    商铺成为民居
    旧时,河口有“九弄十三街”的说法。这些沿街弄堂,曾经“舟车驰百货,茶楮走群商”。记者走访发现,如今,街巷风貌尚存,但多已成为民居,难觅当年茶商踪迹。
    以历史遗迹集中的“二堡街”为例,街道北临信江,东西走向,街宽五六米,路面用长条青麻石铺成,石板表面。记者注意到,路面有经年磨损的明显车辙。
    “古街的布局与一般城镇很不相同”,在钟文良的提示下,记者注意到,沿街的店铺,都是前店后坊(手工作坊)或是前店后宅。有的进深可达数十米,开门临水渠或弄巷。
    弄堂中,上了年纪的老人随处可见。今年86岁的孙河清老人对当年的场景记忆犹新。“这条街就像上海的城隍庙”,他描述,上世纪30年代,街道上行人如织,伙计吆喝声此起彼伏。
    如今,普通的河口市民在这些宅院中生活,往昔的南来北往、锣鼓齐鸣,已难以再现。
    “中俄万里茶道”博物馆继续征集文物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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