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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之宫"老北京:街巷问牛(6)

  寻访牛胡同
    牛和人的关系密切,过去的老北京在街上总能看见牛或是老牛车,所以爱在胡同名里加个“牛”字。北京的一个小胡同、一条窄巷子,居住的都是寻常人家,叫什么名儿或不叫什么名儿是老百姓自己的事情。所以取名时似乎信手拈来,比如牛巴巴胡同、牛肉湾儿等等,都是老百姓生存境况的反映。历史上记载的牛字打头的胡同有不少,后来随着地名雅化,名字不断被修改,现在“牛”胡同所剩无几——民俗专家赵书。       北京带“牛”字的胡同不算少,牛八宝胡同、牛犄角胡同、牛角湾儿胡同等等,现在的“牛”胡同有的合并,有的改名,有的拆迁。记者探访京城现存的几个“牛”胡同发现,经过了时代变迁和风雨洗刷,这些胡同中依然可找寻到岁月的痕迹。
        东西牛角胡同
    ■在西单力学胡同往北,闹市中的静地,东、西牛角胡同狭小弯曲,因此得名
    东牛角胡同12号院的胡珍芳老人今年76岁了。昨天,她去大悦城溜达了一圈,买了块巧克力,这是她今年置办的第一件年货。
    胡珍芳老人一个人住,爱打扑克,但自从最铁的“牌友”王老太太把房子留给结了婚的儿子住,自己出去租房去了,打扑克就总是“三缺一”。这20多年来,以前的老街坊们都陆续搬迁,剩下的不少都是外来租户和独居老人。天气暖和点,她就搬个小凳子在胡同转弯处的厕所旁边看老人们下棋,这一看就是一整天。
    她说,2009年没什么愿望,就希望能到处去溜达溜达,“现在去公园、坐公交都不要票了,我想多出去走走。但就怕金融危机来了,出门危险。”
        牛录胡同
    ■西长安街北京音乐厅西侧,现改名安福胡同
    刚进胡同口,就看见一位老人弯着腰用锯子在锯一块木板,他想赶在春节前给自家的屋门加个挡风板。
    北京风很大,家家户户的屋门紧闭。走进敞开的院门,路过堆得老高的煤球;腌好挂在绳子上的香肠;一双正晾着的耐克鞋和一辆老式的凤凰牌自行车,轻敲一家的门,里面传来警戒的声音:“找谁呀?”胡同里最热闹的地儿莫过于厕所旁边的一个棋牌室,老头老太太们最喜爱的娱乐活动,就是每天定时聚到那儿打两块五一桌的麻将。不过,胡同里已经鲜有人知道它的原名是牛录胡同。
        前后牛肉湾儿
    ■西长安街绒线西口路北,现已拆迁盖起高楼
    老北京有三个牛肉湾儿,全是集“五方物产,九土财货”之所在的“热闹地界儿”。如今这些牛肉湾儿,均消失在车流下或高楼里。
    “记得那时胡同口有一家牛肉铺,每到饭点儿,牛肉的香味便沿着胡同飘到各家各户,也许这就是这里起名为牛肉湾儿的缘故吧。到了夏天,全院人聚在树荫下侃大山,爷爷奶奶喝着茶,叔叔阿姨边嗑瓜子边聊天,我们就蹲在树下逮蚂蚁。胡同不在了,但童年留下的回忆,这辈子我都会记着,等我有了孩子,我会讲给他听的。”“80后”秋秋在网上晒出了他对前牛肉湾儿的童年记忆。(宋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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