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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制泰山古窖酒寻踪


    纵观中华五千年酒文化史,“御制泰山古窖酒”堪称“第一帝王圣典御制酒”。“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明王清帝,封禅大典,五岳独尊。”在历朝历代帝王封禅崇祀活动中,“泰山古窖酒”尽显帝王封禅圣典御用酒的皇贵至尊。
    泰山,雄峙天东,气势磅礴,风光旖旎,有“天下第一名山”之美誉,古称:岱山、岱宗、岱岳,被尊为“华夏神山”、“天下大宗”。《诗经·鲁颂》云:“泰山岩岩,鲁邦瞻瞻”。孔子曰:“登泰山而小天下”。汉武帝登泰山赞喻:“高矣,极矣,大矣,特矣,壮矣,赫矣,骇矣,或矣……”东方朔表称:“泰山吞西华,压南衡,驾中嵩,轶北恒,为群山之最”。泰山是中华民族精神的象征,是中华文化的杰出体现,郭沫若认为:“泰山是中国文化史的一个局部缩影。”雄伟博大的泰山,在中国人眼里是神圣的,是永生的象征,是灵魂的归宿,是精神的寄托。泰山文化海纳百川,是“历史、政治、经济、宗教信仰、文化艺术”于一体的“天人合一”。
    几千年来,泰山以其固有的雄伟壮丽和特殊的政治、历史、文化地位成为历代君王首巡和崇祀的第一山岳。致祭泰山是古代帝王的特权和最高的典制形式。上古时期,尧帝、舜帝将岱宗作为四岳首巡之地,周代立国后确定泰山为国之镇山。自秦汉始,泰山被尊为“宗山”,列“群岳之首”。秦始皇统一天下后,至泰山举行封禅大典,向上天祀报统一六国的丰功伟绩。汉武帝先后八次封禅泰山。秦汉之后的魏晋南北朝莫不赓续泰山庙祀。隋文帝亲赴泰山设坛,唐高宗、唐玄宗都在泰山封禅,唐玄宗还加封泰山神为“天齐王”,在御制《纪泰山铭》中称其“五岳之伯”。宋真宗在位期间举行了规模空前的封禅,告成之后,封泰山神为帝,使泰山神阶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一级。明孝宗在御制《东岳庙碑》中尊泰山为“群岳之长”,称其“奉我胤祚,光我化甄”,昭示泰山为大明宗山。清入关后,康熙帝亲祀泰山,行二跪六叩之礼,尊崇程度超过明帝。乾隆十次巡岳,六次登祀岱顶,并在碑记中宣旨“泰山位长群岳,称宗最古,表望最尊”。“自秦汉以来,历代帝王封禅,也就是向泰山朝拜,比帝王还要高一等,因而谁也不敢藐视泰山”。
    泰山不仅被视为镇山、宗山,还是儒家的圣山,道家的仙山,佛教的灵山。孔子曰:“泰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自视为泰山的化身。道家、佛教均在泰山上广建庙宇。道家将“东岳大帝”“碧霞元君”等神祗拉入其神仙系统。佛教梵文中“捺落迦”“泥犁”(梵语)中喻“太山”为灵魂之山。宋、明、清三朝“东岳之庙,遍于天下”,泰山文化和宗教信仰的广泛性、权威性,远远超过了中国其他名山。
    泰山封禅是古代帝王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历史上,并不是所有帝王都有资格封禅崇祀泰山,只有德高望重、功绩卓著的君主才能进行。封禅大典是一切帝王圣典活动中规格和级别最高的典庆活动,规模超过登基大典。
    酒以成礼,无酒不成典。奉酒是所有典祀活动中最重要的礼仪形式。封禅仪式的圣典用酒是帝王典庆活动中最讲究的,是帝王御用酒中唯一要“皇沽”的。也就是由皇家酿制或定制,不用外贡之酒。民间“封禅之酒,皇沽御奉”之说现已无从考证,但圣典用酒之高贵之甘美,应无与伦比。“封禅之酒,皇沽御奉”应是泰山崇祀礼制特有的,也是在历代帝王典庆礼制中独有的。皇帝贵为一国之君,坐拥天下,地方贡奉或派人酿奉的美酒不尽其数,于是就有了“天子赐宴、赐酒”这种君上褒奖臣下的形式。但崇祀地位比“帝王还要高一等”的泰山,断不能以赐臣下之酒事之。基本上延续了“取九州之粮、之水,酿宗山之酒,敬泰山之神”的法则。定立这种法则的原因有以下几种推断:其一,各地进贡或酿奉之酒,风格迥异,虽为美酒,但不具备广泛的代表性;其二,各地争相贡酒,意见不一,很难确定哪家的酒更适合这种最高规格的礼制;其三,用地方进贡来的美酒,无法体现皇王封禅御奉酒的至高无上;其四,任何臣下进贡来的酒皆不具备封王、封贵、封神的资格。据说宋真宗封禅时供奉给泰山神地的酒是:“极尽天下酿酒之能工,圣土成基,紫玉铺底,巢砖立窖,贡粮成醅,取泰顶天水成浆,借岳圣仙松成火,酿得美酒,敬献上天。”这种礼祀所包含的道理是朴素的:臣子进贡美酒给皇上,供皇上饮用或恩赐臣下,而皇帝对待地位超过自己的宗山,一定要自掏腰包酿制美酒奉上,以示崇敬。这种礼制是君主纲常制度和尊卑等级制度的产物,有敬上示下,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作用。在酿酒过程中,皇帝要派钦差大臣严格监督每一道工序,甚至参与劳作。礼成后,还加封酒窖池为东岳酒神。这自然是为了崇示皇家御制酒的高贵而向臣民昭示王权的尊威。因此,给与泰山御制古窖酒“第一帝王圣典御制酒”的定论不无道理。
    如今,被加封为“东岳酒神”的古窖池已被历史的烟尘损灭,但融合了天下百家酒工之长的精湛酒艺和独有的皇御风格,一代代传承下来并逐渐形成了中国窖酒独到的酿酒工艺和风格,并对中国酒业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
    泰山古窖酒是神秘的,筑窖技术、酒曲技术、酒醅技术、发酵工艺、蒸酒工序、储酒办法等皇家酿酒技艺还有待于进一步考证和挖掘。山东省酒文化研究发展中心已在这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果。中心专家张功、张瑞乙等根据御窖图谱留记的相关记述,先后整理完成筑窖技术及“百年香”筑酒技术,并申报国家专利。
    从收藏到的少量泰山古窖酒的味道中我们可以品出京酒的清冽、贵酒的醇厚、川酒的浓香、贡酒的甘美……“万里清风来”“一览众山小”,品赏“集八方酒色于一壶”的顶级鲁酒之大成的味道,文人雅士、皇卿贵胄或早已找到并沉浸在了如醉如仙感觉中。
    “极天下酝贤筑圣卣,韫九州粮霞祀宗岳”。时逾千年,零零星星的民间传说,只言片字的正经野史,万古名士的宏篇佳作,历代帝王的封禅盛仪,当我们沉浸在宗山、圣山、名山、仙山、灵山的无边胜景中时,更应该祝愿华夏酒工早日找到酒神密宗,重现“天下第一帝王圣典御制酒”的辉煌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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