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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食物的共鸣:茶和咖啡(3)

据说咖啡最初发见于阿比西尼的“加法”,因其地而名,后传伪为咖啡云。后来有人将咖啡传到阿拉伯去栽种,大告成功,那就是现在著名的“木却咖啡”。到十七世纪之末,又移栽于爪哇,于是热带区域都有咖啡树了。
    近赤道或南或北约三十纬度的区域,如果温度终年在五十度以上,咖啡也能生长结实,不过不能如近赤道的那么的好了。咖啡最怕浓霜,经霜一染,咖啡即死:酷热虽不致咖啡于死命,但能阻滞其发育。所以种咖啡,以沿海山麓二处为最宜,因为气候常常可以得中和。
    全世界最大的咖啡的仓库是南美洲的巴西。那里所产的咖啡量占全世界产量三分之一,而全世界产量是二千三百余万磅左右。在世界经济不景气的年代,巴西会议把咖啡当做柴烧的。上面我所说过的CPC咖啡,是一个华侨所经营的。听说是巴西华侨,在上海静安寺路西端,开设一家美国式咖啡店。店中放几张很干净桌椅,顾客去买咖啡时,最初可以免费得饮咖啡一杯。那杯咖啡是在柜台上当场煮成的,所以又香又热。后来CPC牌子已经打出,免费喝咖啡的制度便即取消,而我们还可以去喝的,只要付钞。
    咖啡的培栽很不容易,手续很繁。据说种子须播于特设的播种园内,等到苗长成数寸后才移种于山上,每本须用盆来保护,而盆上蒙以树叶,因为恐怕日光太强而致新苗枯死。等到四年之后,树才长大而能结实。像我们中国这种温带地方,七八月之交,正将入秋令,而在热带,则正是春季,百草怒发,万木萌生。到温带仲冬之时,咖啡树开花了,一片片白色恰像北平西山大觉寺的杏林,微风吹来,芬芳触鼻,令人心醉。到四五月时,咖啡果熟,作红色,累累如樱桃。农人便从事于采果工作,咖啡经送入工厂去肉留仁。此种咖啡一经焙制,便可煮饮。
    世界上喝咖啡最多的,不是法国而是美国。据说美国人每年购咖啡所费的钱,要达九十万万金元,二位于法国,四五倍于比奥英荷,而美国每年每人所需的咖啡量,要十二磅多云云。
    喝咖啡的习惯传入于我国大抵在五口通商之后,因为我国大多饮茶,不必咖啡,至今如此。关于咖啡,也多笑话,我在东京曾听见神田町一家咖啡饮食店的一个笑话。据说那家咖啡店有若干时候,每天待收市之后,将所存余的咖啡茶,送给附近的工人喝。工人因为白吃咖啡,自然天天享受,可是工厂里,发见工人作工时都是没精神,一点不起劲,然而工人平日的行为又都是个个中规中矩。工厂管理人几经调查,总找不出工人颓丧的原因来。后来发现工人都在咖啡店里白喝咖啡,尽量地喝,喝得那么多,以致每个白喝咖啡的工人,夜夜失眠了,于是白天工作便毫无精神。工厂主人便跑到法庭控告咖啡店企图谋害工人,而致工厂大受损失。但咖啡店的免费赠饮咖啡,也不知道会闹出很大的笑话,当然不肯担当谋害工人的存心的。后来那家咖啡店停止赠喝才了结。
    咖啡和茶这两种饮料,原来都有兴奋的作用,从好的方面说服后能减少疲劳,使神智清晰,加强脑力与体力,增加血压而觉得温暖;从坏的方面说,则易失眠或神经过敏,头痛,心悸及间歇状态。消化不良或便秘等疾,也有原因于饮茶或咖啡的过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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