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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曲艺表演中说与唱的结合(2)

二、在说中有唱、唱中有说中词与曲的结合 
    说中有唱、唱中有说在曲艺音乐叙事性唱段中运用得尤为普遍,其音调介于唱词字调与旋律之间,听起来似乎是说,但又与日常生活中的口语很不一样。它是将唱词字调融合在基本调旋律之中,当你感到是在唱时,而旋律又好似夸张地唱词字调,有乐音的高低起伏和节奏规范,音乐却接近口语。这种说中有唱、唱中有说的音乐形态,可从以下河南坠子、西河大鼓、东北大鼓的几个唱段中窥见一斑。 
    河南坠子赵派创始人赵铮演唱的成名作《摘棉花》,在叙述小姐俩形象时,便采用了说中有唱、唱中有说的腔调。例如:“小大姐今年十九岁,小二姐过罢了新春刚刚地才十八。姐两个岁数相仿那身个还是一般大,没有烫头也不是剪发了她们就把那个小辫扎。”这段赵峥用说中有唱、唱中有说的音调数着唱,突出了唱段的叙事性。这种说中有唱、唱中有说巧妙地将河南方言字调与赵派{平句}的特性句尾腔调融合在一起,既字字听得清,又有板有眼地体现出坠子味。特别有意思的是,衬词为“了、那、那个”几个字道出了说中有唱、唱中有说的寓意。 
    另如西河大鼓《玲珑塔》,是由这一曲种名家马增芬演唱的绕口令,全曲多是说中有唱、唱中有说的腔调:例如:“青头愣会打磬、愣头青会撞钟、僧三点会吹管、点三僧会捧笙、嘣葫芦棒会打鼓、帮葫芦嘣会念经、随风倒地会扫地、这个倒随风他会点灯。”采用擅长叙事的[二板]演唱,几乎一音一字的数着唱,也是剁着唱,好似三字剁,铿锵而富于弹性。这首说中有唱、唱中有说的绕口令,充分显示了马增芬高超的演唱技能,她唱得字字入耳动听,句句字清音正,将说中有唱、唱中有说的词与曲结合得水乳交融,毫无生硬之嫌。 
    东北大鼓《绕口令》的说中有唱、唱中有说又是另一种情趣。是将一些生母、韵母或声调及意同的字,以及绕口、拗口的句子,用说中有唱、唱中有说的急速腔调唱出。东北大鼓名艺人霍树堂演唱的《绕口令》,采用曲艺的“贯口”唱法,以很快的速度,很少唤气,一气呵成。例如,“要问将鼓挂何处,挂在那六十六间梳妆楼。南京城倒有那六千六百六十六个胡同口,住着一个刘老六。”这种说中有唱、唱中有说的腔调,既与东北大鼓所沿用的基本上是普通话的唱词语音声调大体相吻合,又离自然语调较远。如:“挂在那六十六间梳妆楼”“倒有那六千六百六十六”便与东北大鼓基本调相去较远,而是“1”音的持续同音反复,变化主要体现在节奏上,但又与念白大不一样。这种说中有唱、唱中有说的绕口令,避免了作品的平淡呆板,使说唱更能发挥叙事的功能。 
    三、在又说又唱中词与曲的结合 
    曲艺的又说又唱,即说与唱相间或说与唱交叉。这种情况尤其多见于中长篇曲艺唱段。又说又唱与说说唱唱的不同之处,在于后者唱腔中的说与唱的结合是片断性的,而且结合方式多种多样,有的是一句唱腔中前半句为说,后半句为唱,或前半句为唱,后半句为说;有的是一句唱腔的两端为唱,中间加说,或中间为唱,两端为说,中间加唱。而又说又唱则不同,都是大段的说与唱的交替出现。这在分行当角色演唱的曲种,如山东琴书、四川扬琴、二人转等许多曲目都是不化妆的折子戏,随着故事情节矛盾的冲突、展开,说与唱的布局,常常是一些交待人物关系、故事背景的内容,均用说白来表现;唱腔部分则多用于抒发人物思想感情或描述景物环境。即使是一些“一人一台戏”的曲种,由一人或两人说唱长篇书目,也多采取说与唱交替相间的布局结构。如河南坠子《晴雯撕扇》《红线罗帕》《双枪老太婆劫刑车》均是又说又唱的结构。充分体现了曲艺音乐说唱兼备的特色。 
    曲艺音乐中说说唱唱、说中有唱、唱中有说和又说又唱在曲艺唱腔中交叉穿插运用,使得唱腔音乐的风格既统一又富于变化。说与唱的紧密结合,使得词与曲完美地结合,使曲艺音乐得到生动的表现。 ( 作者:季红莉)
    参考文献: 
    [1]沈达人著.戏曲意象论. 
    [2]河南曲艺音乐集成(四).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