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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重建武汉孔庙?


    黄金周前夕,孔子又过了一个生日。国内一些地方在当地孔庙举办了隆重的祭孔典礼,很多人前往观礼,使孔庙与祭典成了一项休闲游乐活动。这时候我突然感到,武汉虽大,号称有3500多年历史,是中国的教育与科学重镇,却没有一座孔庙。
    上网百度了一下,发现武汉周边重要城市都在发现孔庙,做孔庙的文章。比如南昌2003年仿曲阜孔庙建成大成殿一座,并办起了庙会;郑州有孔庙,几年前又进行扩大。长沙文庙只剩一座牌坊及石像之类,但近年已有学者在此特张讲席。长沙有岳麓书院,也可补文庙之缺。
    孔庙是祭孔的地方,古时也与学宫合为一体,是一个地方文教事业的象征符号。在传统社会,它是不多的几种公共场所之一,人们在这里沟通、交流、相处。通过仪式,施行教化,人们在此形成文化认同。走进南京、苏州的孔庙,看着峨峨殿堂、古柏、银杏、石碑、廊庑,我们马上意识到,过去这里肯定是一个政治、文化中心,这座城市是有历史、故事和创造力的。
    近几年,不停地有人提议重建武昌的孔庙,因为历史上武昌是有孔庙的。这很自然,武昌曾经是省、府、县三治所在,有贡院一、孔庙二,可惜都在历史沧桑中倾圮了。据学者调查,湖北省内目前尚存20座孔庙。重建武汉的孔庙,是接继历史文脉,也是补缺。
    重建孔庙,有人可能会担心“尊孔复古”。中国走向开放民主,已是大势所趋,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保守优秀的传统文化,与制度革新并不矛盾。事实上,孔子思想虽然带有某种“保守”色彩,但也获得世界性认同。比如他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西方伦理学家认为这是人类社会伦理第一原则,自由主义者则认为这是多元社会最核心的共识。
    重建的孔庙,将拓展武汉的历史空间,并给市民生活带来某种文化慰藉。武汉3500多年建城史,汉口租界是一笔遗产,那些“万国建筑”值得我们珍惜,但其历史只有百年。此外,还有归元寺、宝通寺和琴台,重建孔庙,可以增加武汉的历史厚重感。
    孔庙还有其特别之处,所谓重建孔庙,不是“造假”,因为它可适现实之用。一座即便新建的文庙,首先不在于给人们带来古典的建筑式样,而是为市民提供一个交往的公共平台。在那里,人们缅怀先贤,与传统重逢,承接人文化育。所以孔庙虽新犹旧,我们可以预期,它将把人们聚在一起,使我们有机会寻求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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