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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故事|王艮:平民教育


    王艮有一句名言,叫做“人山林求会隐逸,过市井启发愚蒙”,这里所说的“隐逸”,是指未曾做官的一般平民。“愚蒙”,是指知识贫乏的下层群众;而山林、市井就是他们经常聚集的地方。他“入山林”“过市井”进行启蒙教育,就是要把教学的基地从书院搬到平民百姓的生活空间,传播“日用良知”之学、“百姓日用而不知”之道,使教育贴近群众,贴近生活。王艮深入民间,躬耕于田间地头,其所收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王艮所说的百姓,主要是指“愚夫愚妇”“憧仆”一类的人,也就是以农民和手工业者为代表的广大下层劳动群众。
    樵夫朱恕是王艮的弟子之一。朱恕字光信,号乐斋,泰州草堰场人。朱恕少年丧父,家境贫寒,以砍柴为业,通过卖柴来赡养他的母亲。朱恕长达成人后,非常崇敬王艮和他的思想。听到王艮在安丰聚众讲学,就毅然用布袋装着熟麦面赶往安丰,跟从王艮学习。王艮讲完学后,朱恕再吃饭。他用水调和着麦面吃下。面吃完后继续砍柴,把木柴换成麦面。朱恕留足家用的,拿着多余的麦面,再去王艮那里学习。一天,王艮正讲学于堂上,众弟子都在认真地听讲,兴致勃勃。朱恕担着木柴走过王艮的讲堂,一边走着一边唱着自己编的歌谣:“离山十里,薪在家里;离山一里,薪在山里。”意思是说治学与砍柴一样,主要在于人的自觉性与主动性,主观努力可以化远为近,反之,即使再近的也得不到。王艮正讲学,听到朱恕的歌谣,非常惊奇,赞不绝口,并以此勉励学生说:“你们听明白了刚才的歌谣,就可以自省了。求道主要在于你们自己能不能发挥自觉性与主动性,主动地去求道,则能得到,不主动去求道,即使离你们距离再近,也不属于你们。”王艮借朱恕的歌谣,向他的弟子说明了求道的关键,也间接地称赞了朱恕。此后,朱恕更是每天都来,等着开门,认真地听王艮讲学,表现出对王艮思想的服膺与追求,并最终成为王艮非常优秀的弟子之一,也在下层民众中进行讲学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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