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两宋民窑精品之耀州窑
http://www.newdu.com 2024/11/27 10:11:36 新浪博客 佚名 参加讨论
中华古典文明,经历五千年数十朝风雨飘零的孤独洗礼,虽每朝每代各有传奇独特之千秋,然时至今日,那往昔呼风唤雨至高无上的殿上皇帝,阶下群臣尽皆化为飘飞的尘土灰烬,我们只能慨叹时光的飞逝与无情。人虽去,物恒留,只有当年古人所执之文物,依然能保存至今为世人所珍赏。当流传至今的文物以其古雅之风采呈现于人眼前,我们便能够从其身之蛛丝马迹探寻历史真知。而瓷器,便是这庞大古文物的体系当中,决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今日,我们先来探讨五代两宋民窑之精品——耀州窑。 五代十国乃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之乱世,其时诸侯于中原江南诸地兵戎交戈,烽火连天。瓷器制造业也深受其影响而产量大幅度降低,瓷器质量相较于唐代之邢窑越窑也难以竞比。当五代行将结束之时,耀州窑极不起眼地于耀州治(今陕西铜川市黄堡镇)首次烧造成功。最初的耀州窑以其淡雅的天青色,细薄如纸的釉胎而独显一份含蓄与内敛之美,其中主要是无纹饰的素器,以小件如小瓶、小罐或盘者为多。那时的耀州窑以唐代始创之定窑为烧造样式,因定窑之细腻妩媚居唐末五代瓷器之冠,所以来自于西北一带地方的达官显贵们便生起了念想,希望也能于陕西烧造类似定窑的作品,耀州窑也就是因此应运而生。而其后来之韵事,更是将五代耀州窑推到另一座高峰:后周之世宗柴荣登基之后以私人之御库烧造瓷器,有言传其色如雨过天晴后天之沉静无暇,但其间却又掺杂一丝不易察觉的青灰,使此御窑独有一番精神风采。后来人闻得此窑,便以周世宗柴荣之姓氏冠以此窑称为“柴窑”。柴窑之珍贵难得一见,自宋开始就被人所记载。故此时至今日,柴窑早已无影无踪,既无实物又无窑址。只有在明清文人墨客的挥毫笔下才能略微窥其一斑。所以近年来文物界逐渐有一定论出现:五代耀州窑中最为精巧绝伦的上佳之品便是柴窑,可见五代耀州窑之艺术造诣与烧造水平。但当五代结束进入北宋,此前盛行之五代耀州窑却逐渐走向衰败。其原因也简单不过:五代耀州窑因其工艺精巧而价格扶摇直上,只有官宦人家方有能力使用,但同时耀州窑釉面清脆、釉胎过薄的特点使它极易毁坏难以保存。故北宋的耀州窑相较于此前五代之先辈有了近乎于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大多耀州窑瓷器的釉面颜色由透灰的淡青色转变为浓郁的墨绿色,仅有小部分仍然施以朴素之灰青。其二,耀州窑以往一向以素器示人,但宋代之耀州窑一改本色,大刀阔斧的雕刻花草纹跃然釉上。毕竟耀州位处江河雄浑、民风豪迈的陕西之地,大气富有风骨的刀工笔法,随性却不失细腻的风格与当地人的气质精神不谋而合。因此,自北宋始至南宋终的整个耀州窑体系一直使人颇有耳目一新、刀笔清晰的真实之感觉。西北河山的荣辱兴衰、陕西人民的喜怒哀乐像是尽皆融于耀州窑“入釉三分”的纹饰之间。 上海博物馆藏有一件耀州窑青釉刻花莱菔尊,将耀州窑之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此物器型较为小巧玲珑,遍身通体的叶瓣与花饰纹釉分明,浸透在深沉的墨绿色之间,尤有一番快意的兴味。与同时期其他地区烧造的瓷器不同,耀州窑通常只会在釉面上表现一种中心主题。就比如这件莱菔尊,若是山西之磁州窑、或南方之龙泉窑,其面上可能会同时兼具人物、花草抑或其他主题。但耀州窑绝无此可能,这也从另一个方面体现出当时陕地窑工,乃至普通百姓之单纯唯一性。故宫博物院也收有一件耀州窑中之代表作:青釉刻花莲花纹双耳瓶。这件双耳瓶并非宋代耀州窑普遍具有之深青墨绿的特征,它仍然保留了最早五代耀州窑的天青之色(照片可能受光影影响,颜色稍有误差),但所表现的主要题材与先前上博的莱菔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器件的造型流畅优雅且毫无阻绊,属于最为典型之宋瓷。然相比之同时期之“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窑,耀州窑作为主流中的分支更注重于釉上雕刻的精美与华丽性。文人墨客或许更为喜爱简朴却高洁的官窑系名瓷,但耀州窑的性格更加贴近普通百姓的欣赏能力,同时还保留了宋瓷雅致不凡的身形。真乃十全之美物也! 当徽钦二帝被俘北上,高宗赵构于临安再建南宋政权。历史留给耀州窑的精力也无法再多了,其堪称典范的清丽刀笔由难度较大的刻雕变为相对简易的浮雕。但耀州窑之风姿绰约已经深深铭刻在宋瓷之历史中。就如同耀州窑上之花草水鸟,蓦然间只一见,便长存于心底矣。其独特之神采、明晰之刀风,也将永远成为铭藏内心的回忆。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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