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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西藏民歌的起源与发展(1)


    早在西藏文字出现以前,民歌作为口头文学的民族形式,已经在群众中广泛流传了。藏文产生和运用后,不仅促进了藏民族社会的进步和文化发展,民歌也因此被文人充分采用而得到丰富和发展。从发现的藏文文献中看,古代藏族人民的语言交流,常用民歌作为表达方式。敦煌古藏文史书中有这么一段记载:苏毗部落大臣韦·义策和娘·曾古归顺于吐蕃部落首领达日聂司(即松赞干布之祖父),二人在回归路上,娘·曾古讲(唱):
    汤文大河之岸,雅鲁藏布对岸;有一人,人之子,实乃天神之嗣;唯天子方能驾驭,唯鞍鞯才能驮运。义策和曾古昼藏野猪林,夜入堡寨,业同盟誓。当地群众察觉后,唱道:杰士坐骑骏马,白昼藏于猪林;夜晚潜行堡寨,敌人乎?友人乎?
    从这些记载的文字来看,起码在六世纪的时候,藏族民歌作为语言交流使用,应该说已经很平凡了。但是,这只是在公元六一0年(达日聂司时代),文字尚未产生之时,民间流传的民歌样式,是群众的口头创作。以直述达意,以朴实见长,谈不上更多的艺术手法。
    有文字后,情况就不一样了。民歌开始运用比兴手法,更形象更生动,更有艺术感染力了。
    以后,著名的史诗《格萨尔王传》大量采用了“鲁体”民歌形式。十一世纪后期,米拉热巴创作了具有特殊风格的“道歌”。“道歌”虽是诗人之作,却是“鲁体”民歌形式。据史书记载,米拉热巴少年时候非常喜欢民歌,因此在他的“道歌”中采用“鲁体”民歌形式,致使许多诗句在民间广为流行、传至今日,是很自然的。将敦煌藏文史书记录的民歌与米拉热巴的“道歌”(藏文)作比较,不难看出,从古代藏族民歌发展至这一时期,文人诗作中的“鲁体”民歌形式,变化和推进是明显的。这是西藏诗歌史上“鲁体”民歌发展的一个新阶段。
    公元十七世纪初叶,有个叫丁青次仁旺堆的人,改编一出藏戏剧本《诺桑法王》。在这个剧本中,他引用了不少“谐体”民歌。这种民歌形式,不论在格式、音节和句数上,都发生了与“鲁体”民歌不同的变化,有了很大进步。这样,就文字记录依据看,至少在十七世纪以前,就产生了后人称为“谐体”民歌的形式。十七世纪末,六世达赖仓央加措创作了具有深远影响的“情歌”,经过二三百年的传抄、传唱,已深为群众喜爱,有的已成为民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目前能搜集到的有六十四首。“情歌”的语言朴至少清新,与现代的“谐体”民歌在形式上没有区别,都是运用四句六音节的“谐体”形式写成。可以说,仓央加措“情歌”的广泛流传,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谐体”民歌的繁荣和发展。这在藏族的诗歌史上应该得到充分的肯定 。
    “谐体”民歌产生于“鲁体”民歌之后,从结构和形式来看,“谐体”民歌是由“鲁体”民歌发展而来的,是“鲁体”民歌的派生的一支。随着历史的发展,民歌流传越来越广泛,而它的形成也越来越趋于完善,语言更精炼,音韵节奏更鲜明,易记易唱。这就是西藏民歌中“鲁体”与“谐体”发展变化、一脉想承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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