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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艺术的一朵奇葩──白茆山歌


    这是用最白话的方言撰写的歌词;这是用最琅琅上口的曲调谱写的旋律;这是用最质朴的声音唱出的歌声;这是江南特有的民歌;这也是苏州常熟独有的山歌——白茆山歌。
    常熟地处长江三角洲的腹部,界于苏州、无锡、上海之间,境内河港交叉,湖泊成群,是吴文化传播极早极深的地区之一。白茆山歌就为吴歌一脉,源远流长,它是白茆塘流域的常熟人民共同创造的精神财富。唱山歌是常熟人民的习俗,在常熟赛歌会以白茆最著名,因此白茆便以山歌著名。近年,白茆镇已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正式命名为“中国民间艺术之乡”。
    白茆山歌突出地表现了常熟人民的思想感情,每一首山歌都是最朴实的生活写照,非常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其表现手法非常丰富多彩,如比、兴、赋的运用。白茆山歌的语言朴素、清新、自然、流畅,曲调优美丰富,有几十种山歌调,其山歌基本上为白茆当地爱好歌唱的村民所唱,因此声音源汁源味,非常质朴真实。由此可见,白茆山歌极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
    引歌——即起头山歌,俗称“歌头”,在赛歌会上又叫“开场山歌”。在长篇叙事山歌开场时,均有引歌,又称“闹头”,有如文章的“契子”,评弹的“开篇”。如白茆山歌《一把芝麻撒上天》{选自《中国民歌集成》(江苏卷)《中国民歌》(第三集)}
    盘歌——又称“盘答山歌”。二人或多人对唱,适用于田间耕作、水路摇船、林中放牧和赛歌的场面上,一问一答,要对答如流,充分表现歌手的聪明智慧,这种对答的山歌能锻炼歌手即兴编唱的本领。如白茆山歌《啥个花开花不结籽》就为典型的盘答山歌,歌词如下:
    甲:啥个花开花不结籽?         乙:菠菜花开花不结籽。
    甲:结籽不开花?               乙:结籽不开花。
    甲:啥个花老来不开花?         乙:兰头开花老来俏。
    甲:啥个花开花结籽又开花?     乙:棉花开花结籽又开花。
    关于盘歌,苏州市文联1979年编著的《吴歌新集》就有较多的采录。
    劳动歌——包括农事歌、摇船歌、工匠歌等。白茆农事过去以种水稻为主,农田里有唱山歌的风习,特别是大忙季节,田里一片歌声,歌声伴随着劳动节奏,以解除疲劳。水田劳动唱的山歌有大山歌、小山歌。大山歌如“三邀三掼”,有领唱有合唱,四句头唱词,音调委婉曲折,有的很长。其他副业也有歌声,音调则不同。如:白茆山歌《莳秧歌》(选自《中国·白茆山歌集》)。
    仪式歌——包括民俗中的建房、婚俗哭嫁、丧俗哭丧等,以及农事中不同的祭祀歌。仪式歌随着社会生活的变化,已经逐渐消失,但它反映了一定历史时期人民的信仰习俗和文化心态,很有研究价值。
    情歌——是最丰富多彩的章节,包括男女互相间的赞慕、初恋、相思、热恋等私情山歌,充满了人性的呼唤和对封建礼教的抗争,反映的生活画面也十分多姿多彩。如白茆山歌《隔河看见白牡丹》,这首山歌入选了《中国歌谣集成江苏卷》(205页)(摘选自《中国·白茆山歌集》)。
    生活歌——主要反应社会生活、家庭生活的内容。过去劳动人民唱的苦歌比较多,反映人民对社会不平和对命运的抗争。家庭生活歌中所反映的伦理关系,以及封建礼教对人性的摧残,也具有深刻的社会内容和现实教育意义。在这一部分中,劝世和警世的歌谣,以及一些知识性、趣味性较强的歌谣,皆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如白茆山歌《唱唱山歌散散心》(选自《中国·白茆山歌集》),该首是典型的四句头山歌。
    传说故事歌——包括中长篇叙事山歌,许多篇章属于长歌的片断,这从江南各地发现长篇叙事吴歌中已得到证实,特别是常熟最近发现长篇叙事山歌《白六姐》记录本,证实许多歌手演唱的优秀唱段都是长歌的一部分。由于歌手的记忆和传承中的流失,全本已经失传了,现在所采录的有如一把散落的珍珠,虽然不完整,但仍见其精华,并惟见其真切,是真正的传统吴歌。
    儿歌的内容十分丰富,有摇篮曲,也有情趣歌、游戏歌、绕口令等等,反映的生活面非常广阔,富有知识性和趣味性。儿歌反映的民俗、民情,寓教于乐,有深刻的社会意义。优秀的儿歌能启发儿童的聪明智慧,可以对儿童进行启蒙教育。儿歌的歌词也很童趣,让人一唱就仿佛回到了最快乐的童年时代。如白茆山歌《对对对》,歌词就只有三句,“对对对,虫虫咬仔指头扣,飞啊蓬,蓬啊飞”,歌词简洁明了,通俗易懂,小朋友都能很快的掌握,既能长知识又能陶冶情操。
    时政歌——常熟的时政歌和全国各地的一样,是人民对某些政治事变、政治措施、政治形势及某些政治人物的评论。自古以来,时政歌包含抨击邪恶和匡扶正义等内容。旧时代的时政歌以讽刺为主。这些歌谣通俗易懂,押韵上口,尖锐泼辣,诙谐幽默,形象生动地反映了常熟老百姓对当时政治动态地基本认识和态度。抗日战争时期,常熟又留下了大量革命山歌。如白茆山歌《想念太平军》、《红军百姓情如山》等等,都记录了时代的轨迹。
    “小调”歌——“吴歌杂曲,并出江南”,杂曲通称为“小调”,曲调要比山歌更为丰富,大多产生于城市的市民阶层,流传于下层社会,或出自妓女之口,也有的来自于戏文,常由卖唱者或“小热昏”(滑稽说唱兼售商品),带到农村,传唱开来,为广大农民所喜闻乐见。清末民初有大量小唱本流传于世。
    新民歌——新中国成立以来,白茆山歌又续写了大量新的篇章。人们欢呼解放,欢呼当家作主站起来后的喜悦;人们歌颂改革,歌颂改革开放富起来后的欢欣。还有不少文艺工作者依托白茆山歌词曲风格而创作的节目,再各级竞赛演出中屡屡获奖,使白茆山歌的风韵更加遐迩传扬。1985年《我是小百灵》山歌表演唱,参加全国民族少年歌曲大赛获奖;山歌表演唱《芦根茶》获苏州市汇演优秀节目奖;在第六届中国艺术节中,白茆山歌《白茆塘上好风光》、《喊日子》、《耕绿》等节目获得广泛好评。新民歌这条民间艺术长河源远流长,奔腾不息,今后必将更加熠熠生辉。
    有生活的地方就有快乐,有快乐的地方就会有歌声,白茆的人民是勤劳的人民,白茆的生活是质朴快乐的。正如山歌中唱的“一把芝麻撒上天,吾肚里的山歌万万千”,这是常熟白茆人民质朴快乐勤劳智慧的写照。又如山歌里唱的“唱唱山歌散散心”,白茆的人民会把他们的快乐带给所有喜爱山歌的朋友。
    白茆山歌是民间艺术的一朵奇葩,它将会呈现的是惊艳的花朵。白茆山歌会保留源汁源味的民风民俗,继续地发扬传承下去,并推向全国推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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