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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相声琐记


    相声与“太平歌词”
    今天,在北京的相声演员中,会演唱“太平歌词”的人,只有侯宝林、罗荣寿等少数老艺术家了。
    “太平歌词”是用两片竹板伴唱的一种北京民间小曲,是从莲花落的曲调演变成的。金受申在《北京风俗曲》中指出:“莲花落和什不闲腔调相同,实有分别,一个人手敲竹板唱的为莲花落。几个人分唱、加插科打诨的为什不闲,又名拆唱莲花落,有时,还可以加锣鼓。”清末,慈禧太后经常宣召民间艺人进宫去演唱,有一次莲花落艺人赵星垣(艺名抓髻赵?——一九三九)进宫去演莲花落,慈禧听后太为夸赞,说:“他唱的是文武忠勇孝贤良,颂扬的是国泰民安。”遂赐名叫“太平歌词”。并召成喜、来喜等人到宫里任专职教习,教太监们演唱。传到官外以后,艺人们也沿用了这一名称。相声演员在开场前招揽观众或中间加演时都演唱“太平歌词”,在当时这是演员们的必修课之一。他们演唱时。把两片竹板夹在右手上,运用手指、腕子的变化,发出轻重和连环点来,作为伴奏。演员们称这两块竹板为“手玉子”。一九八〇年陈柳德等在《御赐和玉子》一文中指出:因为慈禧赏给过进宫演唱的相声演员恩绪一付竹板,人们就称竹板为御赐,“玉子”是“御赐”的讹音。这种说法只能作为参考。
    相声里演唱的“太平歌词”有单纯叙述的《十个字》、文字游戏及吉祥话的《饽饽阵》,《福禄寿喜》等以及唱故事的《丑妞出阁》等,基本上是七字句。最初的唱祛,每句前四个字是说,后三个字上韵演唱,这种唱法比较呆板、单调,如老调的《饽饽阵》前四句是:
    这种“太平歌词”和老调莲花落基本相似,由于它短小精悍、诙谐幽默,听众还能接受。
    一九二〇年相声演员王兆麟、吉评三带着吉评三的女儿吉文贞(艺名荷花女)到上海“大世界”去演出,王兆麟在“太平歌词”的曲调上进行创新,每四句一反复,字字上韵,比旧调婉转动听,连演一个月,并灌制成几张唱片,由此“太平歌词”不胫而走,大为行时。王兆麟的新调《绕口令》是:
    王兆麟自己能写词创腔,勇于革新。他受到天津进步戏剧家王钟声等的影响,经常根据时事新闻,即兴编成“太平歌词”演唱。如歌颂鉴湖女侠秋瑾的《女士英豪》、针贬张勋复辟的《黄粱梦》及《灯下劝夫》等。其他经营演唱的曲目还有宣扬乐天知命思想的《劝人方》及《劝世拆字》《戒拴娃娃》等;演述历史和民间传说的《太公卖面》《秦琼观阵》《韩信算卦》《阴魂阵》《小上寿》《三顾茅庐》《打黄狼》等,对趣味低级的《姐夫戏小姨》则久已放弃演唱。到了三十年代末,演唱新词“太平歌词”的相声演员有常连安、秦佩贤、袁佩楼、张杰尧等。那时,侯宝林曾在北京西单商场的相声地场上向张杰尧学唱过“太平歌词”。侯宝林嗓音清脆嘹亮,进一步在唱腔上又有所创新,听起来婉转多姿,韵味浓郁。
    他演唱的《劝人方》前四句子是:
    解放后,一九五〇年中央广播文工团在侯宝林演唱的基础上,曾经记谱,配伴奏,演唱过《刘老汉过年》。前四句是这样的:
    当时播出后还是很受听众欢迎的。
    “太平歌词”在地场上演出时有三种演出形式。第一种是边撒字边唱,有一段《十个字》唱词是:
    一宇儿写出来一横长,
    二字儿写出来上短下横长。
    三字儿写出来横着瞧好象“川”模样,
    四字儿写出来四角四方。
    五宇儿写出来半边儿俏,
    六字儿写出来三点一横长。
    七宇儿写出来风凰单展翅,
    八字儿写出来分个阴阳。
    九字儿写出来是金钩独钓,
    十字儿写出来一横一竖站在中央。
    十字儿添笔念个“千”字儿,
    赵匡胤千里送京娘。
    九宇儿添笔念个“丸”字儿,
    丸散膏丹药王先尝。
    八字儿添笔念个“公”字儿,
    公道人儿数宋江。
    七字儿添白念个“皂”字,
    田三嫂分家打过皂(灶)王。
    六字儿添笔念个“大”字,
    大刀关胜美名扬。
    五字添笔还念“伍”,
    伍子胥保驾过长江。
    四字添笔还念“泗”,
    泗州城水母找夫郎。
    三字添笔念个“王”字儿,
    齐天大圣美猴王。
    二字添笔念个“土”字儿,
    土地爷扑蚂蚌——他着了慌。
    一字添笔念个“丁”字儿,
    丁郎刻木记挂着爹娘。
    第二种是一个人独唱,前面提到的王兆麟演唱的曲日,都是独唱。第三种是两个对口唱,大多是在地场上演唱整段曲目以后,为了再多向观众要些钱而加演的小段儿,有《一文钱》《世态炎凉》《文王卦》等。这些词大都失传了,仅找到两段记下可作参考,如《一文钱》,它充分反映了江湖艺人当时“一切向钱看”、卖艺挣钱养家糊口的思想境界:
    甲  一文钱到手难,
    乙  里面四方外面圆。
    甲  上边倒有几个字儿,
    乙  “中华民国”铸在上边。
    甲  大人为钱高官做,
    乙  小人为钱常见官。
    甲  和尚为钱把经念,
    乙  尼姑为钱住茅庵。
    甲  铁匠师傅也为钱,
    乙  抡锤打铁干得欢。
    甲  木匠师傅也为钱,
    乙  锛凿斧锯砍半天。
    甲  瓦匠师傅也为钱,
    乙  挑水和泥带砌砖。
    甲  石匠师傅也为钱,
    乙  风吹日晒在外边。
    甲  剃头的师傅也为钱,
    乙  整天价围着椅子转圆圈。
    甲  修脚的师傅也为钱,
    乙  天天给人把鸡眼剜。
    甲  拉洋车也为钱,
    乙  抄起车把一溜烟,
    一  毛钱拉到山海关。
    《世态炎凉》则是两个人合演的有故事,有人物的讽刺小段儿,它揭露了旧社会那些溜须拍马的帮闲们的丑恶嘴脸;
    甲  有钱的大爷去随礼,
    乙  “溜沟子”一见忙了个欢。
    甲  拉拉扯扯让在上坐,
    乙  又倒茶来又点烟。
    甲  没钱的也到红白棚①里去随扎,
    乙  就要受“溜沟子”的下眼观。
    甲  有钱的吃光了盘中菜,
    乙 “溜沟子”说,人家福大量大海量宽。
    甲  没钱的伸手夹箸子菜,
    乙  “溜沟子”说,二十子儿份子②吃上没完来解馋,想在这过年。
    甲  有钱的坐席不吃盘中菜,
    乙  “溜沟子”说,人家大爷吃过见过懒得餐。
    甲  没钱的若不吃盘中菜,
    乙  “溜沟子”说,装腔作势讨人嫌,你准不馋?
    甲  有钱的人爱说话,
    乙  “溜沟子”说,这位大爷高谈阔论说起话来音语甜。
    甲  没钱的在人前说了两句话,
    乙  “溜沟子”说,叨叨唠唠真讨人嫌,你说烦不烦!
    甲  有钱的吭吭哧哧不会讲话,
    乙  “溜沟子”说,贵人语迟不爱谈。
    甲  没钱的人站在人前不会说话,
    乙  “溜沟子”说,他们家爸爸傻来儿子憨。
    甲  没钱的张嘴把哈欠打,
    乙  “溜沟子”说,这股子恶味熏死咱。
    甲  有钱的放了一个出溜屁,
    乙  “溜沟子”说,嘿!这位大爷人家放出屁来崩焦酥脆扛口儿甜。
    此外,还有一段《虎不拉诉功》,可惜没有流传下来。它的腔调受了北京“夯歌儿”的影响。“夯歌儿”也称“打夯歌”,是瓦匠头儿(夯头儿)领唱的小曲,边劳动边演唱自娱娱人。一九四一年金受申曾在《北京风俗曲》中说:“在人家盖房时,只要够三间房地基,就可以传一槽夯。夯头单唱,壮夫合夯,也是有钱人家的点缀。夯歌也有《八扇屏》《三国志》《百花名》《马寡妇开店》《王小赶脚》等节目,都是每节两句,后和群夯,有整本大套的歌词,唱时先一节音低,次一节音高往复歌唱。”他还举个例子:第一句“五字加个人就是伍,伍子胥过昭关替父报仇。”(合夯)“夯来、夯来、夯来嗐”从这里可以印证《太平歌词》中的《十个字》是从夯歌儿歌词演变成的。夯歌儿自三十年代以来,唱的人少了。也就是在这一时期以后,专业演员演唱的《太平歌词》也逐步走向衰落,究其原因,一是因为著名的有代表性的演员先后逝世,二是因为它已普及到劳动人民当中去,尤其是天津市,业余演唱的水平甚至超过专业演员。再加原来在地场上演出的相声演员纷纷进了戏园子演出,用不着再用它来招揽观众。结果,便没有人再演唱了。一九五二年侯宝林曾经想唱几段反映新内容的《太平歌词》在电台广播,经过尝试后,他觉得不够理想,便没有播出。从此以后,就没有人再继续进行研究和试探了。
    部分曲目的来源
    据老艺人回忆,传统相声最初仅有三十几段,后来从“平”(评书)“擓(莲花落)”“彩”(戏法)“挂”(练武术)当中的“春”(说的部分),和子弟票友的清门逗哏中汲取了营养,使曲目日臻丰富,在此同时,根据社会上的传闻以及曲艺演员间的口头创造,也加工成曲目进门表演。现选六则公之于后,仅供相声研究同好参考。
    单口相声《抡弦子》:
    这段相声的来源,是一九八〇年春天,白凤鸣同志对我讲的:著名单弦艺人德寿山,二十年代末在天津市茶楼里演出攒底、号称“单弦泰斗”。德是满族正白旗人,曾在礼部任职,学识渊博,中年患伤寒,留下身驱怄偻,胸部不能挺直的后遗症。他从幼年就喜欢自编自唱“八角鼓”很通晓音律,对昆曲,皮黄也肯于钻研,演唱时注意吐字发音和行腔的声韵,朴素醇厚、悦耳动听。每日上场一开始,先将当日的社会见闻编成六句“岔曲”,幽默滑稽堪称一绝。德很爱讲笑话,有一次他讲了一段“炸尸”的笑话,有人认为稍加工后是一段很好的单口相声,张寿臣听说以后就请德先生给他说了一遍,发生故事的那人家的姓名,张寿臣没有记住,张寿臣问我,我说我也忘了。接着,我又给张寿臣讲了一遍,张又加工补充。三个月以后张在泰康商场《歌舞楼》中场上,表演了那段《炸尸》,后来才改称《抡弦子》。这段相声不应该说是德先生亲授。此曲目又名《无鬼论》,常宝霖、白全福过去常演出。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存有一九六〇年郭全宝的演出录音。
    对口相声《卖挂票》:
    一九三一年《戏剧月刊》第五期上,刊登了一篇郑剑西写的见闻,介绍了这件事:
    谭鑫培晚年,除了堂会,戏馆子是不大露的。忽然一次“广德楼”日戏贴他的《碰碑》。在午后一点钟已经把“广德楼”四周上下挤个水泄不通。好些人来不及吃饭,买了大包小裹的干点心充饥,还是不敢喝水,怕喝了得去解溲,就不能恢复老地盘儿啦!饶是这样,一张条凳挤好些人,只要有好戏听,也就不觉得苦了。我的朋友石君.那天坐在池子里,越到后来人越来的多,连外头窗户上都爬满啦!戏唱到大轴子,天也黑下来了,谭老板大概还没有来,台上就垫些个《逛灯》、《请医》一路的小戏。那会儿,却有一个六十开外的老头子,抹着一脑门汗珠挤进小池子来找座。伙计说;“这那儿还有哇?连桌子上都没有放茶盅的地方啦!”那老头子四围看看也真没办法。可是眼看好戏快上啦!又舍不得走。没奈何就跟我的朋友石君说;“您劳驾就请抬一抬腿吧!”石君问他“干嘛?”他说:“让我就蹲在桌子底下吧。反正,有的听就得听,劳驾,劳驾!”石君瞧他这么大岁数,央告的可怜,就让出一条腿来,让他猴儿地下,他谢了又鲥的蹲下去了。好容易等到快八点,(台上)七郎的魂子上啦!台底下那么些人,立刻鸦雀无声起来。那个老头子半天不言语,这会儿拍着石君的大阻说;“劳驾,您把腿往回靠一靠。”石君以为他闷在桌子底下受不了啦,就想让他透一透气。正说着,堂鼓响啦,接着起冲头,导板头,胡琴也响啦,等到老谭唱完“……黄昏时候”的腔,台底下崭齐的一声“好”。这时,那个老头子,早从桌子底下钻出个脑袋来,用嘶哑的声音,喊了一声“好”字,又缩进去了。当时,把石君吓了一跳。以后,凡是老谭使一个好腔,他钻出来喊一声,一直到戏打住散了座,他才颤微微的从桌子底下出来,对石君咂咂嘴说:“真过瘾哪!”石君问他;“累吗?”他说:“不累,听这个好戏,委屈着蹲一下子,也算不得受罪,可是您刚才要不让我把那儿声‘好’喊出来,那可真憋得我肚子疼昵!”
    五十年代著名相声演员马三立、张庆森在天津市曲艺团台作演出时,《卖挂票》是他们的代表作之一。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保存着当时的演出实况录音。
    对口相声《文昭关》:
    它是根据生活中的小故事加工成的。据大弓在《梨曰话旧录》③里说:
    清末,谭应上天仙之聘来津,配演名伶赴站迎接,谭漫不为礼,且谓当面恭维人者,暗地必骂人,因颇拓怨谤。群思有以扳之。会谭之跟包未至,暂由该园代备。群蹦金贿跟包,嘱检理一切道具时,设法挫之。是晚谭演“文昭关”,伍子胥例应配剑,而跟包反挂以刀。谭出场时已侦知为刀,然犹从容登场,其子小培操琴,见状大窘。及谭唱至“过了一天又一天,心中好似滚油煎”时,改为“过了一朝又一朝.心中好似滚油熬,腰中空挂二尺刀,眼前的仇人杀不了。”台下采声雷动。
    此曲目解放初期侯宝林经常演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存有侯和郭启儒一九五六年演出的实况录音,经常播出。
    对口相声《武松打虎》:
    这是根据吴妍人《滑稽谈》中的一段加工成的,原文说:
    剧场上掮旗抢扮兵卒者,俗谓之跑龙套。某甲业此,而赌博无赖。屡向小生某乙乞贷。乙久厌之。会甲博负,又向乙贷百二文,乙不应。是日剧场演景阳冈故事,乙扮武松,甲扮虎。往来扑跌虎终不死。乙初莫名其妙,既而顿悟借贷事,因执虎耳而言日:“畜生,借给你罢!”拳起语出,语毕拳落,虎乃死。
    此曲目解放初期侯宝林、郭全宝在京、津两地经常演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存有他们两位一九五六年合作演出的实况录音,经常广播。
    对口相声《关公战秦琼》:
    这是根据张杰尧编的《笑海》第一集④中的一段笑话整理成的,原笑话是:
    豫省洛阳城西四十里,某富翁八旬寿辰,由上海约京戏两班,演员共六百余名,每日两餐需白米数石。迎寿之期,开戏跳加官毕,演《大赐福》。翁见各角色行头一新,翁喜。次演《双投唐》,翁不解京戏,大怒,唤班主至,令速换一出,再不合意当下逐客令。班主恐另出再不满意,随请翁自选之。翁又问曰:“汝班中有唱红脸的吗?”班主回答;“有”。翁又问“叫何名?”班主误答:“红脸的即是关公。”翁令速演《关公战秦琼》。班主恐翁怒,速至后台商之某红净扮演关公,某武生之秦琼。各带四下手。临上场时,嘱打鼓老开“急急风”上,四下手跑过场,红净走过场同下,武生率下手如之。班主恐翁怒,急将二人推出外场,净哼,生哈。打鼓老嘲之曰;“你瞧哼路二将。”随打唱。生净无法。净唱:“你在唐朝我在汉!”生接唱;“咱俩打仗为哪般?”净唱:“教你打来你就打!”生唱:“我要不打谁管饭?”
    从这段笑话发展成的相声,原是张杰尧擅演的曲目,一九六二年侯宝林向张学习后,进行整理修改。前边加上一段介绍北京解放前旧戏园子的喧嚣景况,接着转到唱堂会戏。在人物上将张虚拟的张宗昌督军的老父,改成了山隶省长韩复榘的父亲。摹拟人物时用胶东话来表演。实际上韩复榘是河北霸县人,他父亲怎么能讲胶东话呢?但由于这段相声思想性、艺术性比较高,已成为侯宝林的代表怍.风行国内外,人们也就没有再从历史真实性上去苛求它了。
    相声《同仁堂》(又名《数来宝》);
    这段相声是四十年代初享名京、津的相声演员戴少甫(?一一九四三)学习天桥的数来宝,加工成相声来演出的。他扮演数来宝艺人,于俊波扮演大掌柜,表演对增添了很多“包袱”和趣味。如:
    打竹板、往前赶,眼前来到理发馆。
    男剃左、女剃右,僧道两家剃前后。
    先刮脸、后扫眉,剃完还打五花锤。
    先敲肩,后敲背,起个名字叫“放睡”。
    东三省,三宗宝,人参、貂皮、靰鞡草。
    天津卫,三宗宝,鼓楼、炮台、铃当阁(读“搞”)。
    北京城,三宗宝,人情、势力、脑袋好。
    傻子也有三宗宝,破棉裤,破棉袄、虱子多了不怕咬。
    里推外,外推里,大掌柜的就是你。
    早知要钱这么难,不如回家种庄田。
    早知要钱这么费劲,不如回家拾大粪,
    拾大粪,得起早,这才学会了教来宝。
    这段相声《数来宝》五十年代末北京曲艺团高德亮等人经常演出,广播电台存有实况录音,它虽然在个别词句上还存在一些低级趣味,但却为相声的创新,开辟了一条新路。自高德亮逝世后已经没有人表演了。
    ①旧时代搭席棚办喜事、丧事称红白棚。
    ②二十个铜子儿的礼金的意思。
    ③载193B年8月6日《北洋画报》三版
    ④载《中国稽语促进社》1937年4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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