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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宽自述


    我是已故评书家于枢海的次子,生于1956年。记得小的时候,父亲去书场演出常常带上我,在家撰写书稿的时候,我也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时间一长,耳濡目染,自己也渐渐喜欢上了评书这门植根民间的艺术。
    那时候,一有闲暇,父亲就教我读书识字,见我聪明学得快,对评书又有兴趣,父亲逐渐让我接触评书,有意让我继承衣钵。一开始先教开场词,那时候开场词都是毛主席诗词,遇上不认识的字,父亲就耐心细致地讲解。到5岁的时候,我已经能背诵好多段开场词了。
    随着年龄增长,理解和模仿的能力的提高,父亲着手教我学说一些评书小段。也更注重对我基本功和表演技巧的训练。比如如何掌握唇音、齿音以及丹田气的运用。谈到对书中人物的理解和刻画,他说:“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不管什么人物、事物,一定要抓住它们的特点,仔细揣摩,甚至可以作些艺术夸张,才能让书中的形象栩栩如生,鲜活起来,为深化故事内涵服务。通过一年多的刻苦练习,我就可以声情并茂地表演这些小段了。看到我的进步,父亲给了我极大的鼓励,这不仅给了我信心,也让我对评书艺术更加痴迷。
    天有不测风云。1966年,文革开始,父亲也受到冲击,不能再登台演出,全家人随父亲下乡,我也不得不暂时停止了学艺生涯。后来,随着政府落实文化政策,我们又回到天津。1983年,父亲应天津电台责任编辑张庆长先生的邀请,开始录制长篇评书《大刀王五》,于1984年成功录制并播出,反响极大,多家电台来人来信相邀演出。谁知道,这部书竟成了父亲最后一部作品,录制完成后不久,父亲便与世长辞了。父亲去世后,我们兄弟几个一直忙于生计,也没有时间翻阅父亲留下的底活,但从小练就的评书功底并没有丢。
    去年秋天,电台文艺台编辑张庆长先生到我家看望我母亲。谈话中提到父亲,他说:你父亲留下的评书艺术是份宝贵的财富,你们兄弟几个应当继承下来,为什么没有人接他的班呢?见他提及此事,我便当场给他表演了几个小段,听后,张庆长先生给予了肯定,还鼓励我说:怯于登场是因为没有真才实学,既然有能力,那就应该子承父业,上台表演。
    这样,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准备,我开始走进剧场,在南市燕乐茶社登台表演父亲的遗作。没想到头场下来,就博得了观众的好评,接下来竟场场爆满,把燕乐小小的书场挤得严严实实。演出成功给了我极大鼓舞,也增强了我对评书艺术的信心。近些日子,在整理父亲遗作的同时,我不断总结舞台经验,丰富艺术修养。在评书艺术日趋式微的大环境下,尽我所能,继承传统的同时,尝试着在内容和形式上做些创新,让评书这门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得以复兴。我想,这也是父亲和老一辈评书艺人共同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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