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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与大运河有关(1)


    
    我曾经在安徽固镇县耳闻目睹与天津关联的事物。比如大街上“二子快餐”的招牌,使人想起天津管行二的男孩儿叫“二子”。还有餐桌上近似“煎闷子”的煎粉以及名称相同的“死面卷子”。当地叫鲤鱼“拐子”,叫油条“油果子”,管粥叫稀饭,管红薯叫山芋,饺子别称“扁食”。还有闺女出嫁陪送“桶子灯”以及“明三暗五”的民居,与津门旧俗如出一辙。漂浮多年的“天津方言岛”似乎找到母语大陆。据说,这与明朝初年军队建卫驻兵有关。所谓移民现象,中外历史上不胜枚举。
    这些年来,我在外埠还发现与天津相关的事物,不由引发诸多联想。
    前年春天,我在扬州富春茶社饮“魁龙珠”,竟然是一种花茶。花茶,旧称香片。京津乃至我国北方,多饮花茶。江浙两省乃至中国南方,多饮绿茶。唯独扬州成为异数,盛行魁龙珠,而且多年不改。我想到天津市民皆以花茶为饮的传统,甚至出现“正兴德”、“成兴”等经营花茶的名店。南方的扬州与北方的天津相距遥远却同饮花茶,这种现象挺有趣的。
    十年之前的春天,我到冀鲁交界地带搜集义和团旧事,距离鲁运河不远。我发现当地存在与天津相近的事物。比如天津早点“糖皮儿”,在那里改称“糖盖儿”,制作方法无二,只是同物异名而已。我想到近邻北京,无论糖皮儿糖盖儿,那里根本没有。远离天津的冀鲁交界地带却广泛存在,令人不得其解。
    近年“驴肉火烧”进军天津,多以“大城”标榜,备受本埠欢迎。五年前天津作家沧州采风,我多次品尝“驴肉火烧”,味道不错。之后数次路经沧州,终于注意到沧州人不光往烧饼里夹入驴肉,还夹入淡红色肉冻式的零碎儿,谓之“闷子”。这种口味不错的“闷子”正是粉类制品。
    今年“龙抬头”那天,我去菜市场买“闷子”半路接到北京朋友电话,我说今天二月二天津人煎闷子。我的宅男式表述,对方完全不懂。我只得详细解释,闷子者,粉坨也,入厨以刀切片下锅煎脆,佐以芝麻酱大蒜汁,趁热啖之。二月二煎闷子,乃是天津卫的全民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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