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让瓦片经济唱独角戏
http://www.newdu.com 2024/11/25 06:11:19 中国文化报 佚名 参加讨论
近几年,北京推行一城三带文化建设。作为从小在北京东南郊长大的北京人,我对大运河文化产业带的开发与建设格外关注,一直想就北京城到通州之间的萧太后河、通惠河和坝河做一番文化考察,看看这三条河沿线究竟有多少大运河的文化遗存。 熟悉北京城历史的人都知道,京杭大运河从杭州到北京通州张家湾全长1700多公里,沿途经过35个城市。通州张家湾过去是从南方到北方最重要的大码头。不论从哪里来的船只,到了张家湾,就等于到了北京城。从张家湾到北京城,清末以前,一直走的是水路,也就是走萧太后河、通惠河和坝河,这三条河是名副其实的运粮河,其作用绝不是为了农田水利灌溉和城市泄洪。我从小生活工作在萧太后河与通惠河之间,现在的单位和家门口都紧邻坝河。我有时想,如果坝河要是能通船的话,我只需半天就可以到达张家湾。然后,从张家湾换船,又可以从萧太后河或者通惠河溯流回到京城。 毫无疑问,人类的生存历来是择水而居的。不论是黄河流域,还是长江流域,无一不是如此。北京东南郊一带,在辽金甚至是元朝时期,还是蛮荒之地。自明朝朱棣到了北京以后,才陆续有了人烟,开始形成大大小小的村落。譬如我知道的常营乡,在“文革”前后,曾一度改名长营乡,这显然是违背历史的。相传,这个乡名字的由来,是因了明朝大将常遇春带领部队曾在这一带扎营,所以才叫常营。常遇春是回民,现在的常营乡居住的居民大多数是回族。我的高中同学,就有七个回族。至于通惠河南边的定辛庄村的由来,说出来更有意思。相传朱棣带着部队到达张家湾后,修整几日,然后准备一鼓作气,进攻北京。当部队走到定辛庄附近时,将士们有些劳累,有人提出能否休息一下。朱棣顺应民意,就说了句“在此定定心神也好”。从此,这个地方就有了“定心庄”,也就是定辛庄的村名了。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这些村名地名的由来,与真实的历史可能有些牵强附会,但作为一种口头文学非物质文化遗产,还是有它的存在价值的。 自2000年前后,北京东南郊通惠河、萧太后河两岸的农村陆续拆迁,置换的土地有的作为房地产开发,也有的变为城市绿化用地。经过多年的改造、腾退,现在的北京东南郊大部分村庄都已经消失,而仅存的一些村庄也是家家户户盖满了房子,就等着拆迁时多分得一些经济补偿。当地老百姓都懂得一个最朴素的道理:干了一辈子,不如拆一回子。诚然,在整个城镇化进程中,许多农民往往因房多而一夜暴富。以我的见闻,许多农民拆迁后,有人买了汽车,也有人添置了高档家具,还有人到处旅游,当然,也有人因染上了赌博、吸毒等陋习,把到手的补偿款挥霍一空。作为普通的人家,房屋多了,除了满足自己家庭居住外,绝大部分都选择了出租。每个月不论租两三千元,还是七八千元,贴补家用,终归是件好事。但问题是,房子是用来居住的,不是单纯用来炒钱的。我以为,人们在拆迁后,在保证基本的居住和生活条件外,作为新型农民,或者说新市民,在生活方式上除了得到物质的最大享受,是不是在精神上也要有所追求呢?譬如,在公共文化设施上,能否留有更大的空间和投入,能否让专业人才发挥作用,能否让群众文化有更大的舞台?就家庭而言,能否建家庭图书室、音乐室、美术室、京剧茶社等?过去人们常说,富不及三代,然而,一个人一个家庭,如果文化的需求提高了,其福祉泽被后人恐怕就不是三代了。因此,我要大声呼吁,富起来的人们,眼睛不要紧盯着眼前几张瓦片钱,要拿出一定的时间和空间给文化,这可是关乎我们后代的真正的百年大计啊。红孩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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