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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姜女,你的丈夫到底叫啥名?


    文/沈相辉
    相传孟姜女的丈夫被秦始皇拉去修长城而累死,死后被筑进长城之中。孟姜女寻夫不得,悲泣动天,使得长城为之崩塌。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的主要情节大家都记得很清楚,但若要问孟姜女的丈夫叫什么名字,知道的人可能就不多了。
    
    孟姜女哭长城(资料图 图源网络)
    据顾颉刚先生的研究,孟姜女的原型是《左传》中的杞梁之妻,事见襄公二十三年。因此,“杞梁”便是孟姜女丈夫的名字。按《左传》所说,杞梁又叫杞殖,殖是杞梁的字。“杞梁”这个名字,不仅见于《左传》,而且在后来的《礼记》、《说苑》、《列女传》等书中都能看到。但是,在后来众多的故事版本中,孟姜女的丈夫很快又改了名字,叫做范喜良,或者万喜良。不仅与“杞梁”相差较大,就是姓也不一样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万里长城(资料图 图源网络)
    魏建功先生认为,“杞”字的形体与“犯”字相似,“犯”字的声音与“范”字相同,并且有些形似;于是“杞”字一以形伪而为“犯”,再以音讹而为“范”。“范”字是f声.“万”字是w声,这又是最容易混同不分的。因此之故,孟姜女丈夫便由姓“杞”变成姓“万”了。而音变之后,抄写的时候“杞”字并没有去掉,“杞”又与“喜”字音近,“梁”字与“良”字音近,于是乎,在后世的传说故事中,孟姜女的丈夫又成了范喜良或万喜良。
    
    音相近(资料图 图源网络)
    然而,孟姜女丈夫的“改名之旅”并未到此结束。根据不同的孟姜女故事版本,孟姜女丈夫也曾一度改名为“范郎”,如明李如圭的《贞节祠记》中说“秦时有孟姜女者,适范郎……”马理的《姜女诗序》,及乔世宁《孟姜女传》都写作“范郎”。又有作“范喜”者,如马理的《孟姜女传》又说“秦始皇时,有孟姜女者,楚地澧人范喜妻也……”是孟姜女丈夫又改名为范喜了。还有作“范植”者,如《孟姜女传》载:“孟姜女,同官人,适范植仅三日,植赴长城……”这些不同的版本也许会让我们产生疑惑:到底孟姜女有几个丈夫?实际上,人家就一个丈夫而已,只不过他丈夫老改名字罢了。
    
    形相似(资料图 图源网络)
    孟姜女丈夫的不断被改名,固然是由语音的相近以及文字的讹变所造成的,但这也反映出孟姜女故事在民间传播的次数之多、范围之广、影响之大。可见一个名字虽小,却也能够反映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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