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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远去的老手艺——打井


    导语:打井,这门古老的技艺似乎已只存在许多人的记忆里。随着各地的城镇化及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多人已不需要通过打井挖水来维持正常生活。但在一些乡村里,依然有人保持着这种古老的习俗。
    
    打井
    湖南省桃源县的深水港乡,处于丘陵地带,多山多坳。这里的人们都爱择坡而居,依山住家,图的就是个好靠山,更重要的是村民们足不出户,便能照看田地里的庄稼。南山一家,北坡一户,住的相对比较分散,为了生活的方便,家家户户都会在屋旁的山脚,打一口水井。早先,人们都是在简陋的井里,挑水吃,井无盖,井水常遭牛饮羊喝,甚至动物粪便的污染,不卫生。现在,大家都打有盖的井,用抽水机抽到厨房的水缸或屋旁的水塔里,如城里人用的自来水,方便清洁。
    今年52岁的周伯初师傅,十多年前,邀了同村的好友,56岁的周中和师傅,学着打井建塔。农闲时他们为乡邻挖井筑塔,赚点烟酒零花钱,农忙时回家耕田犁地,不误播种收割。深水港比邻沅水,地下水储藏丰沛,水位较低,一般挖四、五米就能见石子冒水。如果井位高,水位低,井深也不会超过七米。而今,只需要挖好直径一米五左右的圆井,用预先加工好的水泥管套下,一口井就算完成。三、四年前,要挖两米直径的井,用窑砖一块一块的砌井壁,很是麻烦,水冒得大的井,技术不过关,还难砌起来。周师傅他们每年要挖几十口井,十多年到底打了多少井,已经记不清了。提起这些井,二位脸上无不流露出自豪与骄傲:我们打的井,没有一口不出水,更没有一口井坍塌的。
    六月的闷热,逼人的暖气压在胸口,挡住嘴鼻。没有风,没有云,几只蜻蜓使劲的拍打着翅膀,在低沉的气流里盘旋,喘息。井下挖土的周伯初师傅,实在忍不住了,便叫井上面的同伴周中和放下绳索,将自己吊上来休息会。几声吱呀的轱辘声响,井下的周伯初师傅,踩着绳索的套环,一身泥的钻了上来。他没有立即接过同伴递给的一条泥浆色的毛巾,而是解下系在腰间的塑料布,随手扔进井旁的稻田沟里,手捧了把稻田水,洗了洗脸上的泥巴,才用毛巾擦了擦。周师傅脱下身上的蓝咔叽布衣,拧了把,一股焦黄的泥水从衣褶里渗出。他将外衣搭在井边的篱笆上,摘下头顶的破草帽,使劲的扇风,豆大的汗珠,似列队的蚂蚁在古铜色的皮肤上爬行。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劳动强度,帽子扇的风,完全无济于事,他干脆将帽子丢于田埂上,坐在上面,点了支烟,猛吸。
    周中和师傅的工作,是站在井上,摇轱辘提井里的泥巴,相对比较轻松。当周伯初休息的时候,他拿了从井中吊起的锄头、铁锹,到附近的塘边清洗,柄上的泥巴不洗干净,握起来打滑,挖时使不上劲。洗完工具,他又用卷尺量了一下井深,仔细观察了一会井底的渗水情况,兴奋的叫了起来:快了,快了,已经开始冒水了。听到喊声,正在坡上家中清理水管的老板陶明辉,急急的跑下坡,看挖井的进度。陶师傅一面递烟,一面说:我讲了在这里挖,三四米就能见水的,又好挖又快捷。五十块一米,四米二百块钱,两天就到手了。
    一袋烟的休息过后,周伯初有开始整装披挂上阵,他想在暴雨来临前,将井挖好。雨水冲垮新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这样,两天的劳动就将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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