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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后现代话语 (2)

2.爱智慧(哲学):理性的区分  
    智慧作为开端性的知识所召唤的思想正是哲学,所以,哲学的本原意义不是其他什么,而是爱智慧。但是。博德尔强调,哲学不是智慧,因为智慧是关于人的规定,哲学却是关于理性的规定。作为思想,理性是原则的能力。不过,理性的规定却完成于理性自身的区分。  
    对于哲学的这种理解,现代和后现代的思想囿于自身的视角当然没有发生而且也不可能发生。海德格尔关于哲学的经验是存在的经验,这样,所谓哲学的历史就是存在的历史,亦即存在的真理的历史。作为本原性的真理,它不仅去蔽,而且遮蔽。这个所谓的遮蔽正是自然本身,正如赫拉克利特所说:“自然倾向于自身遮蔽”。所以,真理作为“无蔽”,其本原的地方是自然。基于自然的遮蔽和去蔽,海德格尔将整个哲学史描述为存在自身遮蔽和去蔽的历史。  
    但是,博德尔从古希腊的语言出发,认为作为真理的无蔽的本原基础不是在于现象,而是在于知识。于是,那所谓的遮蔽应该是隐瞒,亦即一个人知道什么,但是,他却隐瞒于某人,由此,他阻止了某人分享知识。这样,那求知者依赖于知道的人,而这个知道的人有权决定是否和什么被人获知。不仅如此,而且存在着自身隐瞒,因此,所谓的自身遮蔽正是自身隐瞒。如果遮蔽是隐瞒的话,那么,所谓的无敝便是不隐瞒,亦即:让知道。博德尔和海德格尔的论争绝非一般的语言知识问题,而是一种地方的变迁,使问题由自然的领域转变到语言的领域。  
    这里,所谓的知道不是一切的在场,而是在场于一切。但是,什么是这个在场?在场贯穿了现代和后现代话语,并成为了核心语词。海德格尔认为形而上学将存在理解为在场并将其意义规定为在场者,这点被德利达夸大,并称之为在场的形而上学。海德格尔的论断依赖于这样一种设定,亦即在场立于现象或自然之中。但是,博德尔首先看到的是思想,他认为,在场的根本意义并非是显现的存在,而是对事物的关注和理解。于是,缺席或不在场便意味着不关注。诸神之所以是全知的,是因为它们关注亦即在场于一切。人之所以无知,也是因为他不能关注或在场于一切。正是在这种思想的关注或不关注之中,事物才可能在场或者缺席。这样,在场首先关涉到理性和逻辑,然后为现象及其自然。因此,在场不是形而上学对于存在的规定,同时,这种作为存在者的在场也从未占有优先的地位。如果真理理解为让知道的话,那么,它的地方也不是自然,而是逻辑。  
    由于海德格尔将形而上学的基本问题理解为存在问题,更具体地说,是存在者的存在问题,所以,所谓形而上学便成为了本体论和目的论。但是,博德尔指出,形而上学不能还原为本体论,目的论,它在根本上就是哲学,亦即爱智慧。这种爱显现为一种孕育的忠诚,它在理性区分的时候,表现为对智慧的概念化。于是,形而上学不是一般的什么哲学,而是成为了第一哲学。  
    事实上,一方面,每一时代开端性的智慧话语召唤了其时代的哲学,另一方面,哲学的理性在其每一个时代都依赖于一个神的理性的给予,如诸神,上帝和人的神性。但是,哲学的产生只是在智慧发生所谓危机的时候,亦即智慧丧失了其说服力,从而要求一种确定性。而真正的确定性是理性,亦即逻辑。  
    智慧不仅召唤了一种,而是多种理性。首先是自然理性。它拒绝了先给予的智慧,取而代之是思想自身。这里的自然,不是动植物所构成的自然,而是一切的自然,亦即本性。其次是世界理性。与自然理性不同,它试图以自身的智慧代替那先前给予的智慧本身。此处的世界,不是尘世,而是现象的次序,亦即本原意义上的宇宙。这种自然和世界理性的区分,已经完成了理性自身之内的区分。不过,理性还要求自身与自身相区分,从而成为纯粹理性,亦即概念理性。与上述两者不同,它既不拒绝,也不代替,而是接受孕育了智慧。这里的概念的根本意义是对于智慧的概括和思念,因此,它是对于智慧的热爱。这种理性成为了纯粹理性,用康德的话来说,纯粹理性只从事于自身,而且,它不能有其他的事业。这种纯粹理性,亦即概念理性,就是形而上学。通过对于理性的区分,博德尔不是如海德格尔只是看到了一种哲学,而是看到了三种哲学。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