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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万家灯火庆团圆


    文/止水
    正月十五日,是中国传统的元宵节,也称元夕、灯节。受道教三官信仰影响,也称上元节。元宵节是农历新年的第一个大型节日,在中国人的心目中占有重要的地位,“闹元宵”更是体现了中国人丰富的节俗文化。
    
    元宵节(资料图)
    元,始也
    
    元(资料图)
    元宵节中的“元”,甲骨文上面一个“二”,下面一个“人”,意为天地初始,混沌初开。《说文解字》中解释为:“元,始也。从一,从兀。”《易·乾卦》云:“元者,善之长也。”
    《河洛精蕴》中说道:“天地之大德,所以生生者也。元字从二从人,仁字从人从二。在天为元,在人为仁,在人身则为体之长。”古代将农历第一个月称为“元月”,正月初一称作“元日”。
    元宵的“宵”字,意即正月十五日的晚上。元宵节是农历立春之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称作“望”。
    从字面上来看,“元”是开始,“春”为草木始生,都有万物始开的意思。所以在古代,元宵节的张灯、赏灯与迎春活动相结合,成为农历新年之后重要的节日。
    
    东皇太一(资料图)
    正月十五元宵节,一说源于汉武帝时期祭祀太一神的活动,但当时只是皇家的祭祀活动,还没有变成民俗节日。
    太一神,即东皇太一,是楚地的最高神,《楚辞·东皇太一》中描写了祭祀的场景:“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巫女穿着美丽的服饰,在芬芳洋溢的厅堂里,载歌载舞恭祝太一神。何为“太一”?
    《庄子·天地篇》:“主之以太一。”成玄英注:“太者广大之名。一以不二为名,言大道旷荡,无不制圉,囊括万有,通而为一,故谓之太一。”
    
    天官·《三官出巡图》局部(资料图)
    道教建立之后,将元月十五日定为上元节,这一天有“天官赐福”之说。《梦粱录》曰:“正月十五日元夕节,乃上元天官赐福之辰。”
    《太上说玄天大圣真武本传神咒妙经注》卷一《因缘经》中说道:“正月十五上元宫主一品九气赐福天官紫微大帝于是日,同下人间,校定罪福也。”道教认为天官会考量人的罪福功过,所以这一天对于民间而言十分重要。
    闹元宵
    
    南宋·李嵩《观灯图》(资料图)
    我们常用“闹元宵”来形容元宵节的热闹,类似现代人常说的狂欢节。在古代,这样的“狂欢”要连续数日。宋代洪迈在其《容斋随笔》中写道:“唐韦述《两京新记》曰:‘正月十五日夜,敕金吾弛禁,前后各一日以看灯。’
    本朝京师增为五夜,俗言钱忠懿纳土,进钱买两夜,如前史所谓买宴之比。初用十二、十三夜,至崇宁初,以两日皆国忌,遂展至十七、十八夜。”意思是唐代是正月十五前后三天为看灯,到了宋代成为了五天。
    
    西安元宵灯会(资料图)
    说起元宵节的盛大狂欢,莫过于张灯、赏灯的场景。我们以唐代的长安、南宋的杭州两个城市为例,来看看古人的过节习俗。唐代的长安城实行宵禁,元宵节前后三天例外。
    苏味道《正月十五夜》中写有:“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妓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诗文中描绘了人们载歌载舞的画面。“火树银花”是用典,语出《南齐书·礼志上·晋傅玄朝会赋》:“华灯若乎火树,炽百枝之煌煌。”
    
    南宋·朱玉·《灯戏图》(资料图)
    除了赏灯,民间还有盛大的舞队,《梦粱录》中记录了宋代杭州的场景:“姑以舞队言之,如清音、遏云、掉刀、鲍老、胡女、刘衮、乔三教、乔迎酒、乔亲事、焦锤架儿、仕女、杵歌、诸国朝、竹马儿、村田乐、神鬼、十斋郎各社,不下数十。
    更有乔宅眷、龙船、踢灯、鲍老、驼象社。官巷口、苏家巷二十四家傀儡,衣装鲜丽,细旦戴花朵肩、珠翠冠儿,腰肢纤袅,宛若妇人。府第中有家乐儿童,亦各动笙簧琴瑟,清音嘹亮,最可人听,拦街嬉耍,竟夕不眠。”
    足见当时舞队的宏大,文中的“傀儡”是一种带有宗教仪式功能的表演形式。这样的节俗,有娱乐的性质,正如《武林旧事·舞队》中所言“以资一笑者尤多也。”
    庆团圆
    
    包汤圆(资料图)
    关于古代元宵节的食俗,《武林旧事》中记录了宋代杭州人的花样:“又以枣肉炭屑为丸,系以铁丝燃之,名‘火杨梅’。节食所尚,则乳糖圆子……糖瓜蒌、煎七宝姜鼓、十般糖之类,皆用镂鍮装花盘架车儿,簇插飞蛾红灯彩盝,歌叫喧阗。”
    其中,“乳糖圆子”是汤圆的前身。在宋代,汤圆称“浮团子”、“汤圆子”、“汤团”。
    宋周必大《元宵煮浮圆子》云:“今夕知何夕,团圆事事同。汤官寻旧味,灶婢诧新功。星灿乌云里,珠浮浊水中。岁时编杂咏,附此说家风。”汤圆,多取“团圆”的寓意,而商人们则称其为“元宝”。
    
    滚元宵(资料图)
    元宵节,北方吃元宵,南方吃汤圆。“元宵”和“汤圆”很像南北的“糍粑”与“年糕”,做法也不太一样。元宵的做法,俗称“滚元宵”,是将馅料捏成小球状,然后蘸水放入装有糯米粉的簸箕里滚动,逐渐成型。汤圆的做法,俗称“包汤圆”,做法类似于包饺子。
    笔者所在的湖北,汤圆馅多为豆沙、芝麻等,而上文中出现的“乳糖圆子”其馅则为宋代人最爱吃的乳糖。乳糖,是一种石蜜,由砂糖和牛奶制成。
    
    元宵(资料图)
    唐慎微的《政和证类本草》中有:“炼砂糖和牛乳为石蜜,即乳糖也。惟蜀川作之……商人贩至都下。”此外,宋代用乳糖制成的食品还有“乳糖狮子”、“乳糖真雪”,这些都是当时的畅销品,类似于现在的“网红”食品。
    元宵节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观灯、吃元宵(汤圆)是重要的节俗,“闹元宵”洋溢着中国人的热情,表达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璀璨的灯火,点亮了中国人对家人、对祖国的美好祝福:万家灯火庆团圆,祝愿祖国繁荣昌盛!
    (编辑: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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