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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技术背景下责任伦理建构的哲学蕴思(2)

不同于传统教育主体的“类”存在,信息技术使责任伦理的行为意志由“类”转向“多极”,确保责任伦理践行于信息技术所能触及的教育主体全部行为实践中,在确立责任伦理多极主体性的同时,扩大了晕轮效应,通过对个体行为的规范与确认,实现了对整体性行为的集合与统摄,确保了共识达成的可能性与整体行为的效用一致,在个体与整体的两种层面完善了责任伦理的义务种类。   
    三、信息话语:责任伦理的表达存在   
    语言作为存在之家,在一定程度上也规划了教育家园。作为教育活动实现的重要手段,教育语言作为一种显性存在,除了完成日常语言交流表达的功能外,更多地被赋予了文化性、启智性、向善性等价值目的。雅斯贝尔斯认为,教育是人对人的主体间灵肉交流活动,是人与人精神相契合和我与你的对话,训练和控制是心灵的阻隔,如果把教育当作训练,人就成为单纯的客体 [2]。因此,教育语言具有了强烈的情境创造性与社会指向性,注重语用与语义性的所指,脱离了语言单纯的自然属性,成为一种承载价值追求的表达性话语。   
    教育技术下的交往包裹在网络文字、声音与图像等形式的信息流动与聚合,涉及信息发送者、接收者、信息文本、沟通、语境等要素。信息话语作为教育价值与意义的寄托,是教育交往的有效触角,能够深入到教育生活与实践的每一个“细枝末节”。教育技术交往实践中,信息话语并非作为一种存在事物被教育主体所经验,而是作为主体行为结果进行解读与诠释,教育主体以信息话语为中介建立起表达、对话、与理解的交互关系。由无数教育共同体收集、整理、管理、利用与共享信息所形成的新场域,实现了教育信息最低成本的传播。   
    信息话语在作为责任伦理表达存在的同时,也要确保其信息内涵价值导向与智慧创造的有效实现。信息技术赋予了各类主体相同的话语权,提供了教育信息对话的媒介与平台,话语主体性得以彰显。但由于自我话语的不完整性,需要在对话中不断填充与建构,我——你的对话关系超越了时空的局限和因果性制约,成为一种彼此间自我意义的关照与建构。教育技术条件下,通过信息话语所形成的交往行为,由于对主体固有身份的消解,为学生话语言说提供了更多的释放空间,可能导致对差异性和多样性的无限放纵。因此师生间沟通的信息话语需要教师充分发挥信息话语的导向功能,遏制消极行为发生的可能,在其萌发状态下做出权威性的行为界定与预警,确保复在杂多变的教育环境下,深描出明晰的发展态势与行为指向。因此,在这一过程中,需要更好地协调教育者的多种关切,通过话语的互动与协商协调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间的关系。   
    四、信任共建:责任伦理的镜像映射   
    责任伦理作为康德意义上的反求诸己,具有鲜明的实践性。在对责任伦理召唤的当下也彰显了对其建构的极大渴望。因此,责任伦理在一定社会发展阶段是手段与目的的合一,其理想愿景是人类多种诉求达成的集合。“信任的共建”并非是责任伦理的最终呈现,只是起点式建构的基本维度,它的凸显缘于社会中的信任危机,尤其是信息技术下信任缺失。因此,在教育技术的实践中,信任大厦也需要不断维护。   
    信任是一个复杂结合体,具有人格信任与系统信任两个方面。前者是对某一具体人物的信任,如亲族、熟人、地缘、行会等,系统信任则指匿名者组成的制度系统的信任,系统信任中最大的两个系统是货币系统和专家系统。教育信任是对两者的兼具,人格信任是教师角色价值认可的衍生,“天地君亲师”传统文化濡染的结果,系统信任则是教师“传道、授业与解惑”的职业基质,因此,教育信任具有一定的先在性。   
    教育主体间交往是一种“熟人社会”意义上的“在场”,它以一种师与生的友情、类亲情关系为纽带,以教育场域内共有的教育认知、教育实践、教育规范形成有效监督与制度约定,主体间的教育活动与教育信念具有高度可信性与可预期性,不存在信任缺失,只有着信任膨胀。对教师无限信任,致使教师成为一种威慑型信任存在。信任主体角色绝对化,权威的无约束性与违背的代价性使信任关系维系在行为的一致,即个体被动遵照摄威者的发号施令确保行为上的遵循,一旦有所背离就会受到预先协商的惩罚。虽然威慑型信任在教育中有着存在一定的合理性,它确保教育中教师“首席地位”,是对教育秩序与教师组织管理权的给予,也是教学有效实施的条件之一,只不过是要保证威慑型信任的适度与不逾越。   
    教育技术条件下,交往实践从“场景”中剥离,主体通过信息化的媒体符号系统实现脱域性交往,使得教育生活中信任的重要先在“在场”发生了动摇,传统的承诺与监督制约机制失效,出现了对教育信任的背离与颠覆。因此,需要对信任共建,对其存在进行价值附加。“所谓信任,是在一个社团之中,成员对彼此常态、诚实、合作行为的期待,基础是社团成员共同拥有的规范,以及个体隶属于那个社团的角色”[3]。信任是建立在共同价值观基础上人与人之间的坦诚相待和相互信赖,通过与学生形成情感共同体,保持信任的效度。基于教师所特有的人格化信任,增加师生相互了解,拉近彼此距离,建构共同语言,获得学生认同,由“师”成“友”。 随着互动深入,彼此相互透露的信息逐渐向深度及广度扩展,双方不断给予、寻找、发现可以持续交往与信任依据的信息,获得在情感上的理解,实现预设信任的最大化,扩大信任的弥散与持续的效应。学生作为教师付出的接收方,既是责任的受益者,也应该承担责任的共建。教育活动中,对行为“自由度”的合理把握,遵从教育目的真善美的发展取向,对教育活动行为的配合等就是学生责任的重要体现。   
    总之,教育中责任伦理的完满是一个复杂的漫长过程,它需要教育主体在愿景预设——建构生成——自我省思的闭环中不断往返,通过对一个闭环中责任伦理效应过程与结果的对比与自省,实现对新闭环中责任伦理自我再塑的期待。因此,责任伦理的完满是一种绵延向前的存在,也许是现实中无法企及的一种诉求,但对其不懈的追求却是对信息技术下教育过程的指引与约束,具有了一个高尚的行为目的,才不至于在纷繁复杂的环境下迷失方向。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