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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粽子 才是端午的刚需


    文/余柯嘉
    一片青粽叶,一根长麦秆,适量熟糯米,一勺碎肉……又是一年端午节,当我剥开一个粽子,这些画面突然清晰的出现在我脑海里。虽然我还是不会包粽子,可与外婆在一起的时光,每一秒,都无比清晰的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
    
    与外婆一起包粽子的记忆总是令人难忘(资料图 图源网络)
    2018年起,我们在端午节拥有了三天的假期,以及高速公路免费的政策。这表示了国家对中国传统节日的重视,当然也是为了大家能多陪伴家人,回家过节。
    但依然有很多人由于经济,交通,工作等原因,没办法回到家中与父母团聚。而人到中年后感触最深,只有回到家,和父母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团圆过节。
    今年的我,也成为了无法回家过节的一员。到此时,我才明白了回家过节的意义。而我对端午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外婆的粽子。
    往年端午节回家,外婆总是要教我包粽子。尤其是我和弟弟都在的时候,她兴致更高。特别是最近几年,她总说:“你们再不学,外婆快要包不动了。那你们以后没粽子吃了怎么办。还是要学会,家里的比外面的好。”
    
    家里的粽子总是比外边的香(资料图 图源网络)
    以前的我,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这些年在外面受委屈的时候,却感受到这句话的重量。
    她总是抢着搬好三把矮脚凳,围放在茶几旁,食材已经整齐的罗列在眼前。她总是先做一个示范,同时念起她的口诀,“折,装,提,敲,包,扎”,一气呵成外婆的手很巧,短短一分钟,在双手看似简单却娴熟的舞动下,一个个精致扎实紧紧的三角粽就出现了。
    我和弟弟一次次失败,把粽叶折的伤痕累累,她也不恼,笑着替我们收拾残局。而之后呢,又温柔地替我们再选一张绿油油宽大的粽叶,就这样一遍遍耐心的教我们。我们表现出些许进步,她都要大加赞赏。
    等到下锅一煮,我和弟弟包的粽子因为没扎紧,全部散开,她就自己吃掉,把完整的留给我们。“没有学会不要紧”,外婆总说,“下次再来学啊”。
    想想每次她问我一些电子产品的简单问题,我总是在重复一遍后就表现出不耐烦,她也变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我真的恼火自己的无礼。虽然我知道,我是她的孩子,她不会怪我,这却令我更加愧疚。
    这些年,为了满足更多年轻人的需求,很多传统食物或是销声匿迹或是改革创新,失去了本来的面目。原本的甜咸粽子之外,又多了水晶粽子,抹茶味蔓越莓味,不知道外婆吃到会怎么想?相较于其他口味的新鲜感,我最爱不释手的还是肉粽子。
    
    小小的粽子承载了外婆对我们的爱(资料图 图源网络)
    外婆包的粽子,总是肉馅用麦秆,白粽用绳子。可是年幼莽撞的我,很久之后才知道外婆的“小动作”。还常常自觉幸运,以为凭运气“抽中”的总是肉粽子,其实只是是外婆的爱,悄悄地躲了进去。
    记得小时候在外婆家,端午刚过,我闹着要吃肉粽,妈妈气的对我说“:肉粽不都给你带回家吃掉了,外婆他们自己都不怎么吃,你怎么不懂事。”
    我一着急也快哭出来,另一边外婆却拿出粽叶准备开工,但是被妈妈拦住了。外婆只好劝我试试白粽子,我只好咬了一口,可糯米的微苦让我一下吐了出来,妈妈气的要打我。外婆拦住了她,拉着我往厨房跑。
    只见她拿出个小罐子,倒出些白花花的晶莹剔透的颗粒,我看呆了。然后拿筷子戳进粽子,使它在碗里均匀的抹上白霜,递给我,说,“甜的,尝尝。”我将信将疑的吃了一口,白糖的香甜混合了糯米的一点苦涩,加之艾草的清香,果真别有一番风味。
    我很快忘记了这件事,只是一天后,妈妈提着一个大袋子进了家门,里面装着新鲜出炉的肉粽子。
    
    老人为我们倾其所有,应该多陪陪他们(资料图 图源网络)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对社会来说,他们历经沧桑,鞠躬尽瘁;对家庭而言,他们倾己所有,无私奉献,值得拥有更多的关心与呵护。
    在传统的中国家庭中,每家每户总有一些传统的食物和技艺,我们应该将它们传承下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继往圣之绝学”,但至少,我们能继家中之传统。
    回家吧,吃顿饭也是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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