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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嘉落帽显风流:对陶渊明影响至深的外祖父


    本文摘自程滨先生所著《与陶渊明生活在桃花源》第二章,本系列稿件由程滨先生授权腾讯儒学独家连载。
    陶侃去渊明已远,渊明没有见过这位曾祖,所以没有直接受到他的影响。对渊明影响比较大的,当数其外祖父孟嘉。
    
    陶渊明外祖父孟嘉(资料图 图源网络)
    有意思的是,孟嘉娶的是陶侃的第十女,也就是说渊明的外祖母就是他的姑奶奶。而渊明的母亲就是孟嘉的第四个女儿。渊明曾经为自己的外祖父作传——《晋故征西大将军长史孟府君传》。在这篇传记中,渊明称孟嘉“冲默有远量”,“温雅平旷”,“常会神情独得,便超然命驾,径之龙山,顾景酣宴,造夕乃归”,“行不苟合,言无夸矜,未尝有喜愠之容,好酣饮,逾多不乱。至于任怀得意,融然远寄,傍若无人”,有人曾问孟嘉:“酒有何好,而卿嗜之?”孟嘉笑而答道:“明公但不得酒中趣尔。”从这些地方,我们确实能看出,渊明身上有他外祖父孟嘉的影子。甚至孟嘉有脚疾,渊明也有脚疾,不知是否遗传所得了。
    渊明在《孟府君传》中还记载了这样一件事:孟嘉担任征西大将军恒温的参军,桓温很器重他。九月九日重阳节,桓温在龙山举行宴会,幕僚属官全部参加。当时官吏都穿军装,一阵风来,把孟嘉的帽子吹落,而孟嘉还未发觉。桓温让左右的人都别告诉他,想看看孟嘉的怎么办。过了很久孟嘉上厕所,桓温才叫人把帽子还给他,并让孙盛写文章嘲笑他,放在他的座位上。孟嘉回来后看见帽子和文章,立即也写了一篇文章回应,文辞优美,大家都很赞叹。这就是后来重阳节著名的典故“龙山落帽”。我在读渊明这段记述时,简直会忽然分不清这到底是孟嘉,还是渊明自己的精神写照了。
    作者简介:
    
    程滨
    程滨,字子浔,号矫庵,网名反客生。毕业于南开大学中文系。师从叶嘉莹先生习诗词、吟诵。师从尹连城先生学习书法。2008年获北京中华诗词(青年)峰会优秀青年诗人奖。曾任中国语文现代化学会吟诵分会常务理事、天津市河西区中华吟诵社名誉社长。嗜京剧、昆曲,工小生。现为天津市南开中学语文教师。著有《矫庵语业》(澳门学人出版社)、《矫庵集》(巴蜀书社)、《迦陵词稿注》(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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