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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羊的生活了无生趣


    《紫禁城》杂志2015年1月号开篇
    没有羊的生活了无生趣。
    
    羊
    “羊性好群”,能很好地适应环境,也永远为人所需要,羊群遍布广袤疆土。它们在中原与西北民族的交易中频频出场,是常见的边塞背景——“漠漠边尘飞众鸟,昏昏朔气聚群羊”;文士也偏爱用它们注解乡野生活,或多或少有关田园理想。“牧羊”意象常被借以抒怀。苏武持节放牧,“云边雁断胡天月,陇上羊归塞草烟”,心念汉地,有所持守,不惧凄寒;被贬牧羊的龙女,虽有一番辛苦遭际,最后也偶遇柳毅,有了圆满收束,陪伴她的是玉雪可爱的“雨工”们。
    
    羊
    最为常见的,无疑是作为家畜的羊,作为食材的羊,作为商品的羊,作为牺牲的羊……诚然有助人得道成仙的羊——古代中国人自主研发、世代累加的神仙系统,本就充溢着世俗情味。即使被寄寓了浓重的吉祥内蕴,同时负载着道德感,有庄严持重的一面,它们与人的距离也依然近密。而且,“羔有角而不用,如好仁者”,亦可引人爱物怜生,促发出人性之善。
    不得不承认,这一群驯顺缄默的伙伴,似乎缺乏魅力,个性不鲜明,却一直在帮助人类群体远离枯寂、乏味、冷漠,慢慢收获绵长的丰裕、温暖和安详。
    无论书斋田垄,庙堂江湖。
    
    《紫禁城》杂志2015年1月号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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