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最重要是做自己：漫说陈后山
http://www.newdu.com 2024/10/06 08:10:22 腾讯儒学 邹金灿 参加讨论
 陈师道 （资料图 图源网络） 昨日出门，有落叶掉到脖子上，附沾在身，一直不觉。走到地铁屏蔽门前，才从镜子里看到。实在有缘，决定把它安放在《后山诗注补笺》里。上月搬家，未置书架，书本悉数封箱不动，唯留下后山诗集，放背包里随取随阅，馀书皆从kindle里看。 我读诗也是从唐诗入，那时还在中学，把一本《唐宋三百首》翻烂，再买新的，每天抄一首，默诵，遇见喜欢的，如老杜和义山的近体，则反复抄下。那时已读到归愚先生的《唐诗别裁集》，但没有识人为我指点门径，当时对古典诗文，只有一腔发自内心的热情，自然完全不知道，《唐诗别裁集》比妇孺皆知的《唐诗三百首》，要好上一百倍。 2004年到了广州读书，得益于老师、兄长的熏陶，以及与友人的长年砥砺，我见识到一种绝不逊色于唐诗的诗——宋诗，繇是渐知如何去读荆公、东坡、山谷、简斋、虚谷，当然，还有陈后山。 但以我浅陋的学殖，学生时代也仅知宋诗好而已，没有可能读得其法。近五六年，算是稍稍经历过一些世事，尽管现在学殖依然浅陋，但至少具备了读懂宋诗的些微能力，也愈发敬重宋人。 在五言诗方面，我素未谙习，但不敢废读，唐代刘文房，宋代陈后山，都是五言长城。后山诗集里，《南丰先生挽词》比压卷的《妾薄命》好，“邱原无起日，江汉有东流”，令人动容，须肃立捧读，此诗说尽了曾南丰，也道尽了陈后山本人，是后山最有分量之作，但可能因为是律体，所以没被拿来压卷。 后山送苏东坡到杭州，“风帆目力短，江空岁年晚”，辞约旨丰，馀蕴无穷。悼欧阳永叔，“岁历四三仍此地，家馀五一见今朝”，枯淡十四个字，怆痛何限。到得今日，宋诗之中我能说喜欢的，是王荆公与陈简斋两家，但对于后山，却一直读，但一直不敢说喜欢。大概说出“喜欢”两字，不免狎昵，而后山无论是其人还是其诗，都令人肃然起敬。他为见苏东坡，不惜去职；章惇赏识他，屡次招用，均客气拒绝；最终不受连襟赵挺之的棉衣，受寒而死。拒绝章惇和赵挺之，都是因为后山鄙视对方的为人。 人只有品德才值得赞美。 “一日虚声满天下，十年从事得途穷”，后山的集子里，有很多说穷叹老之言。后世学陈后山的人，会染上这种秋气。黄晦闻专门谈到这一点，大意说，人若有后山那样高的人格，写诗如何说苦说愁，都不是问题；若无这种品格，则成了伏波将军马援所说的，画虎不成反类犬。 在古贤的价值体系里，你说过什么、说得怎么样，都不重要。 你是谁，才是最重要的。 本文系腾讯儒学独家稿件，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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