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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休书藏玄机:折射做人忠厚之道


    
    古代休书(资料图 图源网络)
    休妻,在近代以来被视为古代社会对妇女的一种压迫,休书则被看成是这种压迫的铁证。其实这是一种误解。
    休书中反应的古人休妻的具体理由,在今天看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在休书中,并不会真正写出她所犯下的过错,只会写些比较小的过错,比如:“对姑斥狗”——在婆婆跟前骂狗,因有指桑骂槐之嫌;“棃蒸不熟”——烹饪技术欠佳。或只说“七出”中的小过错,如多嘴多舌等。有些人看到古代休书上所写休妻的理由,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假思索就大发议论,以为古人真是刻薄。甚至于有些号称思想界巨子者也搞不懂古人因“棃蒸不熟”就休妻的真正用意,不免在古人的文字上大做手脚,认为刻薄之极。其实恰恰相反,古人如此做,恰是一种忠厚之道。在宋代,程子和弟子讨论此问题时就揭示了其中真正奥秘:
    又问:“古人出妻,有以对姑叱狗,棃蒸不熟者,亦无甚恶而遽出之,何也?”曰:“此古人忠厚之道也。古之人绝交不出恶声,君子不忍以大恶出其妻,而以微罪去之,以此见其忠厚之至也。”
    休妻,必定是妻子确实犯了很严重的过错。但是古語有云:“出妻令其可嫁,绝友令其可交。”朋友绝交不出恶言,这是一个人忠厚的表现。同样,休妻,并不指责其真正的恶,而只是程式性地说些无关轻重的话,找个很小的理由把她休掉,保全其颜面与荣誉,也是做丈夫的忠厚的表现。
    更何况,还有一层,即家丑不可外扬。休书是要族长做见证,甚至要到县衙加盖官印后让女方带走的。谁肯在这里自暴家丑呢?因此,休书是万不可作为史料使用,以此来批评古人刻薄寡恩的,因它所写实在把一些程式性的话来做休妻的理由而已,切不可当真坐实。而且,只要用心比照下,就会发现,有时山西人和浙江人写的休书一模一样,商人们所写的休书有些一模一样。为何相隔千里,这些被休的妻子们犯的过错却惊人一致?其实并不是妻子犯了同样的过错,而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种休书最好这样写,也只能这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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