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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向着心中的喜马拉雅


    
    与其说我是一个艺术家,不如说我是一个信徒,在艺术之路上踽踽而行,直至抵达我心中的喜马拉雅。——张长志 
    我庆幸自己还能这样激动。夜不能眠。在相隔三年之后。 “梵高的画并不需要你对画有多少研究,他的画只是对人生的一种表达方式,与其说喜欢他的画,毋宁说只是喜欢他那种对生命无边无际的爱和那种绝望的热情。”——《等待戈多》 《岁月》2011年第10期。三年前,我甚至对美术作品没有一点儿欣赏能力,但当我看到梵高的《向日葵》《麦田守望者》《星空》等作品时,那些明亮的色彩瞬间击疼了我的双眼,近而渗透至全身,我写下了这段文字。三年后,我成了一名书画艺术爱好者,也欣赏了一些怡情养性的作品,但再没有人像梵高一样触及到心灵深处。2014年2月,在全国著名画家张长志的画室里,那些铺陈着他对生命热情和人生思索的作品唤起了我对生命仅存的激情与疼痛,那种感觉突袭而至,令我颤栗惊慌,让我在几个黑夜里重新思索以怎样的姿势行走在这个苍凉的人世间。那是他的《天堂》。  
    幕布拉开。是一群雪域高原里的朝拜者,画面的基调阴郁凝重,若禁在囚室之内,昏昧暗淡,有一束光若从屋顶某处照射而来,映出十几个朝拜者面部的神情。有劲风正猛烈地吹,碎雪漫扬而下,朝拜者腰间的红腰带和半空里火样的红绸带随劲风飘扬,惊艳凛冽,悲壮有力,那艳丽的红与整个画面的凝重因有较大的反差而形成巨大的张力。那一刻,世间的“人”与心中的“佛”相遇,世间的孤立无援者向宇宙的主宰者倾诉。前面的两个朝拜者完全俯伏在地,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只能从跪倒的姿势和夸张的动作中看出他们的虔诚;中间的女人一定正在经历着什么,她的脸被劲风吹得猩红,双手合十,高举到头顶,眼睛里写满了哀怨,泪流满面;侧面的老妇人已经饱经风霜,脸上布满沧桑,她右手握着经筒,头低垂,有着麻木甚至自嘲般的微笑,而后面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边咬着手里的饼子,一边嘻嘻笑着观望着跪拜的人群…… 我知道,这不是天堂,恰是人世间苦难的诉说,确切地说,是世间苦难的人们对天堂的向往。因为苦难,所以向往。 我庆幸还有这样的激动。少年懵懂,中年负重,老年淡然,这是一场人世悲观离合的缩写。那个俯伏在地,泪水长流且将双手举过头顶的女子在黑夜里一次次呈现在我面前,我觉得自己与她有着一样的气质—— 面对这个苦难的人生,一边倔强地行走,一边忧郁地思考,最终愿意举起双手,把生命交给造物主,交给宇宙。张长志借助《天堂》诠释了他对生命的理解,彼时,他的父亲刚刚过世,他因而对人生有着更加深刻的思考。在他的画笔下,人生,是一个炼狱的过程,透过生命的苦难,人应该始终保持着追求光明的决心,就像那个不断把石头从山脚推上山顶的西西弗斯——尽管巨石沉重,推不上山顶就滚下山来,前功尽弃,但他却不断重复、永无止境地做这件事——诸神认为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效无望的劳动更为严厉的惩罚了。但谁又会知道,西西弗斯的全部快乐就在于此。他的命运属于他,即使身处地狱,早已到达心中的天堂。这是张长志对生命的理解。后《天堂》在中国美术家协会举办的“2005年全国中国画展”中获优秀奖,并发表于《美术》杂志。张长志老师的作品有一种东西在里面,我管它叫“魂”。张长志老师的人格精神也有一种东西在里面,我管它叫“神” 我惊讶于他生命的构造,他一定是背负了上帝的旨意,用全部生命作为祭献,捧献给造物主,用双手打磨,用双脚衡量大地的尺寸,完成从生以来上天赋予他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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