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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生命观比较研究(2)

二、岁不我与与生死自然
    对于生与死的问题的思索,或谓对生命过程的看法,是儒、道两家在生命观上表现出来的又一重大区别,体现了一个“岁不我与”与“生死自然”的不同。
    儒家一向秉持一个“乐生哀死”的传统,对于生,则是欣喜与珍惜的。《论语》载:”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13]马厩失火了,夫子问人而不问马,体现了对人的关心,对生命的珍惜与尊重,“仁爱”思想表露无疑。然对与死,儒家则是难以接受、悲痛不已的。《论语》载:
    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14]
    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15]
    颜渊是孔子最为喜爱与器重的弟子,却不幸英年早逝。对此,孔子悲痛得不能自己,说:“这是老天要我的命啊!”“我不为这样的人伤心,还为谁伤心呢?”对于时光的流逝、岁月的穿梭,儒家也表现出一种无可奈何的哀伤与叹息。孔子明白的站在大川上感慨:“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16]一切都在消失和运动着,这是蕴涵着对过去所逝去的一切(包括生命)的无法回复,无法追逐的感叹与体味。显然,对于生死流转、岁月更替,儒家表现的是一种“乐生哀死”、“岁不我与”的态度。
    道家则不然,对于生与死过程的思考自始至终都表现出了一种“自然而然”的智慧。在老子看来,万物无有自求其生,一切均是任自然而已。“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17]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乃是因为它们的一切运作都不为自己,都是自然而然的。不但万物之生也自然,其逝亦自然,老子有言:“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18]“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19]万物存亡符合自然之道,其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人之生亦是如此,其生也柔弱,其死则僵硬。需要强调的是,老子认为,万物及人是生是死,取决于是否合于“道”。一方面,合于道者,则能保持生命、持续生命,甚至即使生命机体已经消亡,生命精神却可以超越时空,万古长存,即老子所言“死而不亡者寿”。另一方面,万物及人若不合于道,便会走向衰败,直至消亡。所谓“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20]意即事物一旦发展到极盛之地步,便是对道的违背,不合于道则会很快消逝,老子“贵柔戒刚”之思想便是在此基础上建立的。可见,“生死自然”才是最本真、最合于“道”的万物及人的生命过程的存在状态。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