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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夏易学考论(三)


    三、子夏易学与《归藏》的关系
    子夏所了解的《易》之“古义”,包括《归藏》,这是值得我们特别关注的。
    《孔子家语·执辔》、《大戴礼记·易本命》、《淮南子·墬形训》等载有子夏论古《易》的一段资料,兹综合三处记载录之如下:“子夏问于孔子曰:‘商闻《易》宣人生及万物、鸟兽、昆虫,各有奇耦,气分不同,而凡人莫知其情,唯达德者,能原其本焉。天一,地二,人三,三三如九。九九八十一,一主日,日数十,故人十月而生。八九七十二,偶以从奇,奇主辰,辰为月,月主马,故马十二月而生。七九六十三,三主斗,斗主狗,故狗三月而生。六九五十四,四主时,时主豕,故豕四月而生。五九四十五,五为音,音主猿,故猿五月而生。四九三十六,六为律,律主鹿,故鹿六月而生。三九二十七,七主星,星主虎,故虎七月而生。二九一十八,八主风,风为虫,故虫八月而生……敢问其然乎?'孔子曰:‘然。吾昔闻老聃亦如汝之言。'”对于这段资料,我们已经考证它背后实际隐藏着一套古《易》八卦象数。这套古《易》八卦象数,从《易》象上说,即《乾》为日,为人;《坤》为月,为马;《艮》为斗;《兑》为时,为豕;《坎》为音,为猿;《离》为律,为鹿;《震》为星,为虎;《巽》为虫。从《易》数上说,即《乾》为一,《坤》为二,《艮》为三,《兑》为四,《坎》为五,《离》为六,《震》为七,《巽》为八。这是一个与今本《说卦》所载古《易》象数系统不同的另一古《易》系统,从这一古《易》资料为子夏所“闻”,孔子亦“昔闻老聃”,可推知这一古《易》系统应在孔子之时或以前即已存在,其渊源颇为久远[17](第19—24页)[18](第423—444页)。
    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这一古《易》系统的八卦之序。从我们的考证可知,这一八卦卦序是:乾、坤、艮、兑、坎、离、震、巽,而这一八卦卦序正与传本《归藏》八卦卦序完全相同!
    案《归藏》之名,现存文献最早见载于《周礼》和《山海经》。《周礼·春官·大卜》:“(大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梁元帝《金楼子·立言篇》引《山海经》曰:“黄帝氏得《河图》,商人因之,曰《归藏》。”(此言今本《山海经》无之)汉代杜子春、桓谭、郑玄等人皆言及《归藏》。但《归藏》之书,《汉书·艺文志》不载,《隋书·经籍志》始载《归藏》十三卷,并云:“《归藏》汉初已亡。案晋《中经》有之,唯载卜筮,不似圣人之旨。以本卦尚存,故取贯于《周易》之首,以备殷《易》之缺。”可见此时,学者已对自晋《中经》以来所载《归藏》的真实性产生怀疑。此十三卷本《归藏》至宋时已残,《文献通考》引《崇文总目》云:“今但存《初经》、《齐母》、《本蓍》三篇。”《文渊阁书目》已不著录,大概在元明之际此《归藏》已亡佚。晋干宝《周礼注》、宋朱震《易丛说》、李过《西溪易说》、罗泌《路史》等书存有《归藏》的一些佚文,清马国翰、黄奭等人有辑佚本。但对于此《归藏》,很多学者怀疑其真实性。1993年,湖北江陵王家台15号汉墓出土秦简“易占”[20](第37—43页),据说“该墓的相对年代上限不早于公元前278年‘白起拔郢',下限不晚于秦代”[20](第43页),可见此秦简“易占”乃抄写于战国晚期。据学者研究,已确定此“易占”即上述文献所记载的《归藏》,由此可证传本《归藏》不伪,是真实有据的。
    从干宝《周礼注》、朱震《易丛说》以及李过《西溪易说》等书所存《归藏》佚文,可知《归藏·初经》的八卦之序是:初乾、初(笔者案:朱震注曰‘坤'[21],廖名春先生考证‘'乃寅字讹体,本是卦辞,误为卦名[22](第17—18页)。朱震所注是对的,初即初坤)、初艮、初兑、初犖(朱震注:坎)、初离、初釐(朱震注:震)、初巽,即乾、坤、艮、兑、坎、离、震、巽。干宝等人所记《归藏·初经》八卦之序,定当有所古本。其实在今本《说卦》中,就存在《归藏》八卦卦序的踪迹。《说卦》曰:“雷以动之,风以散之;雨以润之,日以烜之;艮以止之,兑以说之;乾以君之,坤以藏之。”此为四句话,其顺序反过来,则为《归藏·初经》之序,即“乾以君之,坤以藏之;艮以止之,兑以说之;雨以润之,日以烜之;雷以动之,风以散之”,正为乾、坤、艮、兑、坎、离、震、巽。而其中“坤以藏之”,以“藏”为“坤”之象,正与重“坤”、以“归藏”为名的《归藏》符合,也说明这四句话确实应与《归藏》有关。
    对照我们考证出的子夏所了解的古《易》八卦之序,可看到二者完全相同!据此我们可以推断,子夏所了解的古《易》八卦系统,很可能就属于《归藏》,子夏对《归藏》应该是了解和熟知的。
    而汲冢竹书出土《归藏》,说明子夏不仅熟知《归藏》,而且传习《归藏》。
    西晋武帝时(具体时间三种记载,即咸宁五年、太康元年或二年,即公元279至281年三年),汲郡人盗发魏襄王墓(李学勤先生推断,墓葬时间约为公元前299年或稍晚一些[11](第181页)。出土竹书约七十五篇,其中有《易》类书,据唐房玄龄等撰《晋书·束皙传》记载:“其《易经》二篇,与《周易》上下经同。《易繇阴阳卦》二篇,与《周易》略同,繇辞则异。《卦下易经》一篇,似《说卦》而异。《公孙段》二篇,公孙段与劭陟论《易》。”可见其中有两种《易》书,一种即今本《周易》古经。另一种《易繇阴阳卦》应该是《周易》之外的另一种《易》书,正如学者指出:“从篇名《易繇阴阳卦》来看,此书也是由卦符(所谓阴阳卦)和文字解说(即‘繇')两大部分组成的。所谓‘与《周易》略同,繇辞则异'是指该书之卦符与《周易》之卦符略同,而文字解说则与《周易》相异。显然这是与《周易》类似但不从属于《周易》的另一种易书。”[23](第59页)那么它是那一种《易》书呢?《艺文类聚》卷四十载王隐《晋书》言汲冢竹书曰:“有《易卦》,似《连山》、《归藏》文。”束皙所称《易繇阴阳卦》,王隐称为《易卦》,并指出它是《连山》或《归藏》。那么它到底是《连山》,还是《归藏》呢?我们知道,《归藏》汉初已亡,晋人荀勖所编撰的《中经新簿》(后人称为晋《中经》)始著录《归藏》。考《晋书·荀勖传》:“(荀勖)领祕书监,与中书令张华依刘向《别录》整理记籍。及得汲郡冢中古文竹书,诏勖撰次之,以为《中经》,列在祕书。”《文选·王文宪集》注引王隐《晋书》亦言:“(荀勖)领祕书监,与中书令张华依刘向《别录》整理错乱。……太康二年得汲冢中古文竹书。勖自撰次注写,以为《中经》。”可知荀勖与束皙等人一起参与整理汲冢竹书,最后由荀勖依照刘向整理古籍的方法(如重定书名),自己“撰次注写”,将汲冢竹书束皙所称的《易繇阴阳卦》、王隐所称《易卦》定名为《归藏》,而将其列入晋《中经》。另外,“《易繇阴阳卦》”中“阴阳卦”的名字,也说明它应该就是先坤后乾的《归藏》。学者指出:“所谓《阴阳卦》,如果用《周易》的卦名术语来翻译,不恰恰就是阴在阳前的《坤乾》吗?”[23](第62页)这是正确的。晋《中经》的《归藏》应该就是来自于汲冢竹书,汲冢竹书中应该有《归藏》。
    汲冢竹书的《归藏》应来自于子夏所传。从上面的考证,我们已知子夏熟知《归藏》。孔子没后,子夏居住讲学于魏国。《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孔子既没,子夏居西河教授,为魏文侯师(在位公元前446——前397年)。”《后汉书·徐防传》“臣闻《诗》《书》《礼》《乐》,定自孔子;发明章句,始于子夏”,李贤注曰:“《史记》:孔子没,子夏居西河,教弟子三百人,为魏文侯师。”西河,据钱穆先生考证,在东方河济之间,“当在今长垣之北,观城之南,曹州以西,一带之河滨”[24](第145—149页),在魏境。时当战国之初,“魏文侯以大夫僭国,礼贤下士,以收人望,邀誉于诸侯,游士依以发迹,实开战国养士之风。于先秦学术兴衰,关系甚巨。”[24](第149页)《吕氏春秋·举难》:“文侯师子夏,友田子方(公元前475——前400年),敬段干木(公元前465——前395年)。”而田子方、段干木皆为子夏弟子。又,为魏文侯相的李克(公元前455——前395)也为子夏弟子。当时的魏国为子夏的学术活动提供了很好的环境,从李贤所见《史记》言“教弟子三百人”,可以想见子夏讲学之盛况!子夏在魏国讲易学,当既讲授《周易》,也讲授《归藏》,他的弟子当承受《周易》和《归藏》并传之。在子夏去世约120年后,魏襄王墓所入葬的《周易》和《归藏》等《易》书,应为子夏所传者。任俊华、梁敢雄两先生指出,魏王冢中的《归藏》应来自于子夏之徒所传习者,是有道理的[25]。
    那么,子夏所知的《归藏》又来自于那里呢?这有两种可能,从上引《孔子家语·执辔》的那段内容看,子夏“闻《易》”,并请教孔子“敢问其然乎?”而孔子回答“吾昔闻老聃”,可见子夏所了解的《归藏》,可能是受于别人,并且这种可能性很大。这是一种可能,但也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即子夏《归藏》也受之于孔子,因孔子已得《归藏》,并研习和向弟子讲授《归藏》。于此我们有两条证据。其一,《礼记·礼运》:“孔子曰:我欲观夏道,是故之杞,而不足徵也。吾得《夏时》焉。我欲观殷道,是故之宋,而不足徵也,吾得《坤乾》焉。《坤乾》之义,《夏时》之等,吾以是观之。”郑玄注:“得殷阴阳之书也。其书存者有《归藏》。”可见孔子得《坤乾》(即《归藏》)并观之。其二,《说苑·敬慎》记载孔子向子夏讲《易》,其中说:“夫自损者益,自益者缺,吾是以叹也。”孔子所说,从卦序上看是今本《周易》古经卦序,即“损”指“《损》”卦,“益”指“《益》”卦,“缺”指“《夬》”卦,他以“缺”解“《夬》”,当是本之于《归藏》。案王家台秦简《归藏》《夬》卦作《》,廖名春先生考证:“疑即罽之省文。《说文·网部》:‘罽,鱼网也。从网,剡声。,籀文锐。'‘罽'古音为月部见母,与‘夬'同。《释名·释言语》:‘夬,决也。有所破坏决裂之于终始也。'决通缺。《说文·缶部》:‘缺,器破也。'《小尔雅·广诂》:‘缺,隙也。'卦画上六象器物有缺口,故名为‘夬'。因此,‘罽'当是‘夬'之借字。”[22](第17页)可见《归藏》中《夬》作《》,正表“裂缺”之义。又,今本《周易》古经《夬》九三爻辞“君子夬夬”,九五爻辞“苋陆夬夬”,帛书《易经》作“君子缺缺”和“莧勒缺缺”,今本作“夬夬”处,帛本作“缺缺”。学者已发现,帛书《易经》在文字上与《归藏》有密切关系,[26]由此推想《归藏》《夬》卦当作“缺”义。孔子向子夏讲《易》时,以《夬》为“缺”义,正说明孔子对《归藏》的熟悉,也说明孔子已向弟子讲授《归藏》。又,《仪礼·士冠礼》贾公彦《疏》:“《春秋纬演孔图》云:‘孔子修《春秋》,九月而成。卜之,得《阳豫》之卦。'宋均注云:‘《阳豫》,夏、殷之卦名。'是孔子用异代之筮。”《春秋公羊传·隐公元年》徐彦《疏》:“问曰:《春秋说》云‘孔子欲作《春秋》,卜得《阳豫》之卦。'宋氏云:‘夏、殷之卦名也。'孔子何故不用《周易》占之乎?答曰:盖孔子见西狩获麟,知周将亡,又见天命有改制作之意,故用夏、殷之《易》矣。”《阳豫》之卦,是属于夏《连山》还是殷《归藏》虽不能确定,但孔子熟悉《周易》之外的易占是可肯定的。
    《论语·子张》记子夏之语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皇侃《论语义疏》曰:“博,广也。笃,厚也。志,识也。言人当广学经典而深厚识录之不忘也。切犹急也,若有所未达之事,宜急咨问取解,故云切问也。近思者,若有所思,则宜思己所已学者,故曰近思也。能如上事,虽未是仁,而方可能为仁,故云仁在其中矣。”仁乃孔子思想之核心,谆谆教导弟子之切要,子夏以博学厚记切问近思为仁之方,可见子夏对学问追求之重视,也可想见子夏对古代文献如饥似渴的学习和广博精熟的掌握。由此思之,子夏对《归藏》的学习和掌握,很可能是既受之于别人,又受之于孔子。子夏熟知《归藏》,晚年居魏讲学时向弟子传授过《归藏》,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四、结论和余论
    总之,由以上考证,我们似可得出以下三点结论:
    (1)孔子的弟子子夏应有学《易》传《易》之事,《子夏易传》的作者应该是子夏。
    (2)子夏的易学,应该主要受之于孔子。他较好地继承了孔子的易学思想,既了解《易》之“古义”,又能深入领会孔子所创发的《易》之“新义”。
    (3)子夏学《易》传《易》,除了《周易》之外,还应该有《归藏》。
    关于本文所考证的第三点子夏与《归藏》的关系,还可给我们更多的启发和思考。在此我们简要地讨论一下,当作本文的余论。子夏为儒门弟子,他在传《易》时,既传《周易》,又传《归藏》,即同时传授《周易》和《归藏》两个易学系统,而他的这种做法实源于孔子。由上文考证,可知孔子已有向弟子同时讲授《周易》和《归藏》的两大易学系统的做法。由此启发我们思考一个较宏观的问题:在孔子之后儒家传《易》这个大的体系中,同时传授《周易》和《归藏》两个系统的做法是否一直承袭下来?换言之,在儒家的易学传承体系中,是否象传统所认为的那样只有《周易》系统,还是除了《周易》系统之外,还有《归藏》系统?以前,由于文献的限制,这个问题可能是一个无意义问题。但是帛《易》的出土,使我们思考这个问题已具有了意义。
    1973年出土的马王堆帛书《易经》,其六十四卦之序是由上卦与下卦按一定规则重合而成。上卦之序是:乾、艮、坎、震、坤、兑、离、巽,下卦之序是:乾、坤、艮、兑、坎、离、震、巽。上卦与下卦之序乍看不同,实质上是一样的,六子卦都是按少、中、长顺序排列,只不过上卦把八卦分为乾阳卦和坤阴卦两组。可以看出,下卦之序与《归藏·初经》卦序完全相同。我们知道,卦序是判断易学系统最重要的因素。按传统说法,之所以有《连山》、《归藏》和《周易》这三大易学系统的不同,是因为卦序不同:六十四卦重卦之序,《连山》首《艮》,《归藏》首《坤》,《周易》首《乾》,三种系统的卦序是不同的;八经卦的六子之序,《归藏》是按少、中、长排列,而《周易》是按长、中、少排列(《连山》还不清楚)。因此,虽然帛书《易经》的经文(即卦爻辞)用的是今本《周易》古经的卦爻辞,但从八经卦卦序与《归藏》相同这种更重要的因素考虑,与其把帛书《易经》归属于《周易》系统(现在帛《易》研究者的一般做法),不如把它归属于《归藏》系统可能更合适一些。另外,与帛书《易经》重卦卦序不同,帛书《易传》所用的重卦卦序是今本《周易》古经的卦序,应属于《周易》系统。因此,从这里可以看出,整个马王堆帛《易》实际上包含了两个古代易学系统,即《归藏》系统和《周易》系统。
    帛《易》传习于西汉初以前。子夏传授《周易》和《归藏》在战国早期,子夏所传《归藏》入魏襄王冢在战国晚期之初。从本文以上的考证看,这其中透漏着一个重要的信息,让我们发现一个重要的事实:先秦至汉初儒家易学传承不是仅仅只有一个《周易》系统,而是有两个,即同时还有《归藏》系统。也就是说,先秦至西汉初,儒家在易学传承中,既传承《周易》系统,也传承《归藏》系统。当然,这一事实的充分证明,还需要更多的文献和进一步的研究。在以前的研究中,由于文献不足,这一事实被人们忽视了。过去人们一直重视的是儒家易学中的《周易》传统,现在由于这一事实的揭开,我们发现古代儒家易学的流传比原来想象的要丰富的多,复杂的多。作为古代易学三大系统之一的《归藏》,并不是象原来人们所认为的那样早已亡佚,而是和《周易》一样,一直到西汉初还在儒门易学中流传着。
    由此,考虑到先秦至西汉初《周易》和《归藏》这两大易学系统在儒门的流传,虽然其具体全部的情形现在还不能搞清楚,但是从本文上面的考证,我们可以说,子夏在这一传承过程中,应该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隋唐人对子夏传《易》之功的评价是有根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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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刘大钧先生对此有详论,他说:“《易》之‘今义'确立于孔子而称‘今',《易》之‘古义'由来已久而称‘古'。”“《易》之‘今义'凸显的是一种德性优先的浓郁人文关怀,而《易》之‘古义',则更多地关涉明阴阳、和四时、顺五行、辨灾祥等卜筮之旨。”刘大钧先生所称“今义”,我们称为“新义”。见刘大钧撰《〈周易〉古义考》(《中国社会科学》2002年第5期,第142—1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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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钱穆.先秦诸子系年[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
    [25]任俊华先生、梁敢雄先生认为:“通过子夏在魏国不论政治生活还是学派传承上都产生了重大影响这一史实来推测:是子夏将孔子所得卦书《坤乾》带到魏国,也许经过了子夏之徒的修订改编,最后以俗名《阴阳卦》传入魏而入魏王冢。”见任俊华、梁敢雄撰《〈归藏〉源流考——兼论秦简〈归藏〉两种摘抄本的由来与命名》(刘大钧主编《大易集奥》(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62页)。
    [26]如饶宗颐先生和于豪亮先生皆指出这一点。见饶宗颐撰《殷代易卦及有关占卜诸问题》(《文史》第二十辑,中华书局1983年)。于豪亮撰《帛书周易》(《文物》1984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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