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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僚意识与人文精神(4)


    必须复归人文精神
    在官僚意识和奴性文化广为毒害的中国社会里,最丑陋的习性是遇到弱者,他是豺狼;遇到强者他就是绵羊。人生两面,一面是仗势欺人的权贵,一面是逆来顺受的奴才。这种丑陋的恶性虽然正在迅速消失,但回光返照的可怕挣扎也实在令人心惊胆战!
    经过抗震、奥运的洗礼,国人传统的人文精神大面积复苏,展现了生机勃勃的景象。传统人文精神的复苏之日,也就是官僚意识和奴性文化的葬身之时。但是,渗透在社会各个层面的官僚意识和奴性文化,狼狈为奸,成为当前进一步改革开放的大敌。国人不可掉以轻心。
    中国的人文传统源深流长。
    中华传统文化的特征就是以人为本的人文精神。
    我国早期的典籍《尚书》就已经记载:“惟天地万物之母,惟人万物之灵”,“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尚书·泰誓上》)即使是掌握了社会公共权力的帝王,也已经认识到,权力必须遵从于“民之所欲”,而不可滥用。史嚣说:“国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左传·庄公三十二年》)《贞观政要》就载有“治天下者,以人为本。”唐代的陆贽也讲:“人者,邦之本也。”“以人为本,本固则邦宁。”(《陆宣公奏议》)以至文学家范仲淹有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脍灸人口的名句。
    《左传》还记载子产不毁乡校,表明了古代思想家对于民议的态度。
    郑人游于乡校,以论执政。然明谓子产曰:“毁乡校,何如?”子产曰;“何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议执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若之何毁之?我闻忠善以损怨,不闻作威以防怨。岂不遽止?然犹防川: 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吾不克救也;不如小决使道,不如吾闻而药之也。”……仲尼闻是语也,曰:“以是观之,人谓子产不仁,吾不信也。”(《左传·襄公三十一年》)
    这是说:郑国人到乡校闲聚,议论执政者施政的好坏。郑国大夫然明对子产说:“把乡校毁了,怎么样?”子产说:“为什么毁掉?人们早晚干完活儿回来到这里聚一下,议论一下施政措施的好坏。他们喜欢的,我们就推行;他们讨厌的,我们就改正。这是我们的老师。为什么要毁掉它呢?我听说尽力做好事以减少怨恨,没听说过依权仗势来防止怨恨。难道很快制止这些议论不容易吗?然而那样做就像堵塞河流一样:河水大决口造成的损害,伤害的人必然很多,我是挽救不了的;不如开个小口导流,不如我们听取这些议论后把它当作治病的良药。”……孔子听到了这番话后说:“照这些话看来,人们说子产不仁,我不相信。” 
    谭嗣同在《湘报后叙》说:“人之所以能喻志兴事以显其灵,而万过于禽兽者,以其能言者耳。而喑之,而哑之,其去禽兽几何矣。呜呼,‘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此周之所以亡也;‘不毁乡校’,此郑之所以安也;导之使言,‘谁毁谁誉’,此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吾见《湘报》之出,敢以为乡民庆,曰诸君复何忧乎?国有口矣。”谭嗣同感慨是自满清统治开始,严格规定:“生员不得言事;不得立盟结社;不得刊刻文字。”自此塞民之口已经二百余年矣,再无人为民鼓与呼,哪里去找民本主义呢?
    从谭嗣同“哪里去找民本主义”的感叹,足见元、明、清之后中国的人文传统已经奄奄一息,官僚利用手中的公权谋取私利成了官场座右铭,中国才从兴旺走向衰亡。
    因此中国革命的先行者孙中山先生很早就说过:“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二人所可独占,民权即民治也,从前之天下,在专制时代以官僚武人治之,本总理则谓人人皆应有治之之责,而负治之之责,故余极主张以民治天下。”
    关于这一点,早在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黄培炎在同开国元首毛泽东见面时就提到这一问题。毛泽东当时肃然相答,我们共产党人已经找到了克服历史“周期率”的新路子,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可惜的是被一言解破的历史难题,我们以前还没有做得很好,未能及早找到我们自己实现民主的有效办法。但是到了今日,我们自己实现民主的道路确实已经十分明晰,那就是在中国传统人文精神基础上的继承与发展:国家的公权力只能用以保障人民的福祉,而不许用以为官员阶层谋取私利;人民必须拥有体制保障的对公权力使用的授权、参与、监督和罢免的有效渠道,而不至于周期性地陷入用人民的武装起义来取缔胆敢用公权力来为官员集团谋取私利的腐朽政权的千年“周期率”。
    与此同时,关于中国实现民主,一些糊涂虫或别有用心的人(官僚贵族或他们的代言人)至今拼命鼓噪,认为中国只有走美国式民主的路,别无选择。
    其实,美式民主本质上才是地道的一党专政:“华尔街党”的绝对独裁。公权力牢牢掌握在华尔街党的两只手之中,为他们的私利服务。两党的轮流执政无非是华尔街党的左右手轮换。为华尔街利益服务的现实从来没变。我们从美国为获取石油利益入侵伊拉克的现实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公权力挪为私用的无情现实。
    任识君先生在他的《中国的民主与国家正义》一文中对此作了详细的描述:“在西方发达国家和很多发展中国家,在法律框架内通过全民选举方式获得执政地位即是公认的法理正义。美国就是典型的多党制国家,从理论上说,任何政党、任何人都有通过选举上台执政的机会。从实质上说,美国和中国一样,是标准的一党执政的国家,尽管表面上有驴、象两党相互竞争、轮流执政。然而,长期以来在美国政坛占据垄断性执政地位的,事实上只有一个党,这个‘党’便是极端隐蔽的‘华尔街党’,或者叫财阀常。这个‘华尔街党’虽然没有注册登录、组织机构等外在形态,但它在很多方面都具有执政党的本质属性,现实中的驴象两党正如同‘华尔街党’的左、右两手。这个‘华尔街党’对美国社会的影响和控制力远远高于很多一党执政国家的执政团队。其最高明之处在于,如果民众认为我的左手不好,那么我就伸出右手。无论伸出哪只手,国家机器始终掌握在财阀手中,而且又让几乎所有的美国民众都认为选举是真的,自然也是民主的。”
    中国如果走美式民主的路,那就是毛泽东同志一再告诫全党的“不要滋生官僚主义作风,不要形成一个脱离人民的贵族阶层”的严重危险不幸变成现实:出现了“一个脱离人民的贵族阶层”,而他们走美式民主的路,也就实现了民主面纱掩盖下的官僚贵族独裁。
    因此,中华民族所寻求的民主,是建立在中华人文传统之上的以人为本的人文精神,是实现民众作主的文明政治。而不是引进的赝品。
    中华民族要复兴,唯有倡导民主,破除民众逆来顺受的奴性,发扬生生不息的民族精神,民众当家作主,让权力的滥用无用武之地,中国才有希望!
    十三亿伟大的人民,有中央的坚强领导,民主一定能实现,人民一定能做主,民族复兴,中华崛起一定要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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