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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胜境哈尼梯田


    
    当我站在祖国大西南边陲哀牢山脉的一个小小褶皱的脊梁上,放眼望去——天是那么蓝,又是那么辽阔。俯瞰广袤大地,刹那间,天空用五彩线,织出一方流金溢彩的毯;大地用五线谱,写出一首激越飞扬的曲。这是怎样美轮美奂的景色,这就是世界文化遗产核心区的元阳县老虎嘴。
    静静地凝视梯田,自己仿佛已与蓝天融为一体……在大山的脊梁上,是满目的梯田。那一座座如巨浪狂涛的山峦,从山脚到山顶,一层层、一块块、一条条、一磴磴都是绵延无尽的梯田。一块块经过修整的梯田已灌满了水,正准备再次孕育丰收。
    午后的阳光如碎金般撒向大地,连绵山峦上的梯田魔镜般闪耀着无数让人惊心动魄的光。老虎嘴6000多亩连片的梯田,大的一块数亩,小的一块如桌面;少则一坡上百级,多则一山上千级……流连梯田间,蜿蜒的田埂让人辨不清东西南北,清澈的水中有鱼儿在休闲地游来游去。极目远眺,山顶上有茂密的森林,森林下是一片一片独具特色的哈尼族“蘑菇房”,那便是哈尼山寨。山寨中不时隐隐约约有鸡鸣狗吠声和着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山寨的下面就是梯田,在山谷的谷底,有河流静静流淌……很多看过哈尼梯田的人都和我一样,脑海中有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为什么梯田的上方没有水库,也没有大江大河,而梯田里却有水?地处偏僻、科技落后的哈尼人,又是凭着怎样的意志、智慧和力量,开垦出养育了世世代代哈尼人的如此壮观的梯田?他们又是怎样实现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去看过多次梯田后我才明白,哀牢山顶的茂密森林是水的源泉,由于红河哈尼族居住的地方多为海拔较高的山寨,山高坡陡,山脚为河谷,立体气候明显,河谷干热的气候使江河水大量蒸发,在蒸发的过程中遇山顶的冷空气后形成云雾,继而凝聚成雨水,倾泻下来,滋养了亘古以来的广袤森林。又由于森林巨大的贮水作用,使得这些降雨在高山森林中形成无数溪流、泉瀑、龙潭、池塘,无数溪泉沿着千沟万箐潺潺而下,滋润了梯田。通过森林、村寨、梯田、江河四循环,构筑、滋润了哈尼梯田,也孕育了深厚的哈尼梯田文化。也因为半山区云雾升腾沉降形成随处可见的云蒸霞蔚、变幻莫测的云海奇观,将森林、村寨、梯田掩映覆盖,使人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大约在2000多年前,哈尼族的祖先从遥远的北方迁徙到今天居住的这块崇山峻岭、森林密布的大地上,他们已经没有了游牧的草原。为了生存,哈尼族的祖先挖下了第一块梯田。在今天的哈尼山寨,孩子们依然会玩一种大约延续了2000年的游戏——小男孩们在场院门口的空地上挖出象征性的小梯田,在上面玩开沟引水、挖田种谷的游戏。
    小女孩则背着小笆箩,在男孩开的小梯田里“摸螺蛳、拿黄鳝、撮泥鳅……”透过孩子们的每一个动作,我明白了哈尼梯田的起源。
    站在哈尼梯田历经千年沧桑而不渗漏、不溃决、不倒坍的坚实田埂上,我感觉脚下的每一蹬田埂都是哈尼人的脊梁,每一块梯田都是哈尼人祖祖辈辈用生命和血汗垒成的。祖先的伟大力量已经镌刻在大山之上,成为哈尼人永远的骄傲和光荣。
    
    当然,请不要以为哈尼梯田就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哈尼梯田和所有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一样,也在不断演绎着浪漫的经典故事,哈尼姑娘、小伙的淳朴爱情故事在此不说,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来自浪漫之国——法国的故事。21世纪的初始之年,一位法国小伙随旅行团走进了红河哈尼梯田,一下子就被壮观的梯田美景所征服。然而,归期已定,法国小伙不得不离开梯田。一个月后,法国小伙再次来到让他魂牵梦绕的中国红河哈尼梯田。这次,他带来了美丽的未婚妻,在老虎嘴6000多亩茫茫梯田中的田棚里,他们举行了婚礼,并在梯田的陪伴下度过了他们终身难忘的蜜月。
    哈尼梯田的奇观从古至今是一个充满生命活力的大系统,即使在已成为世界文化遗产的今天,它仍然是哈尼人民物质和精神生活的根本,哈尼人灵魂的基点。
    今天的哈尼梯田除了仍在发挥生产粮食的传统功能外,智慧的哈尼人民还让它发挥着更大的经济效益,这就是旅游,哈尼梯田已成为旅游爱好者流连忘返的地方。因为身为世界胜境的哈尼梯田,它不是神话,人们可以走进它、亲近它、保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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