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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人的“立春”民俗


    
    “说春”,讲述春耕
    春天意味着一个新希望的开端,万物生长也进入了新的一个轮回。保留在传统民俗中的“说春”、“打春牛”、“咬春”、“吃春宴”等等,大部分就是农耕民族准备耕作时举行的仪式。
    今年快七十岁的王光普先生,这些年在保护民族民间文化上付出了大量的心血。他说:早在春秋时期,立春作为一个节气就出现了,明清两代是立春文化的鼎盛时期。
    王光普先生认为,“立春”这一节气的历史非常悠久。据记载,在周代时就已出现立春的记载,当时人们有“东堂迎春”的仪式。传说在黄帝时期,设有春、夏、秋、冬四官,分别负责管理春种、夏收等事务,后来春官一职就逐渐在民间延续了下来。今天流传在西北各地社火队伍中的“春官”即是佐证。在辛亥革命前,中国历法中的春节即为立春节。
    “立春”的活动除了“说春”、“打春牛”、“咬春”、“吃春宴”等以外,还有踏春等群众性的活动。“说春”是一项延续了几千年的独特民间习俗。它是人们预告春天来临,宣布春天信息的活动。这个活动其实是提醒人们早点春耕,不要误了农时。说春人有两种形式,一种是随社火走的春官;一种是独自走街串巷的艺人。尽管他们的身份不同,但都是为了宣扬春天,号召人们早点筹备种子、农具准备耕种。独自走街串巷的说春艺人们在冬至之后就开始行动了。他们身上背着一个褡裢,前面袋子装宣传单,其内容主要是《二十四节气歌》等;后面则装着人们赠送的东西。这些说春艺人往往拿着鱼鼓简板(类似于竹板的一种乐器),唱的是一些宣传节气的曲调:“三月清明把谷雨送,家家门前拣籽种。一籽落地生万籽,来年五谷又丰登……”
    “春官”,春天使者
    社火队里的“春官”,他们是春天的使者,他们的打扮装束和说春艺人截然不同。他们往往走在社火队伍的最前面,头戴礼帽,身上披红,人数不等,有5人,有3人,也有1人。他们戴着唱戏时戴的胡须,手拿鹅毛扇,背后几个年轻人打着黄罗伞。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待遇不一般。
    过去,“春官”都是由富甲一方的绅士,或者退休在家的小官吏出任,如今这个荣誉,已经为德高望重的乡亲所拥有。“春官”的主要任务是给乡亲们说祝词,这就要求“春官”不仅熟悉四乡八邻每家每户的情况,而且要口才出众,出口成章。
    传说在黄帝时期,设有春、夏、秋、冬四官,分别负责管理春种、夏收等事务,隋唐时期还有“春官”一职,在每年的春天,负责祭祀祷告等事项。“春官”主要的任务是宣传节气、农业知识,各个地方人们对“春官”非常尊敬。相对而言,我省河西走廊地区的“春官”一般随社火队走。而陇东、陇南、天水等地的“春官”走街串巷得多。
    
    “打春牛”,农事的开始
    立春以后诸多的民俗都和春天密切相关,它们是从周朝延续下来的活动。今天华人最为隆重的春节,就和上古时代的春祭密切相关。从民间习俗来看,立春之日,春节也就开始了,而其后一系列与春有关的民俗活动,一直持续进行到清明节。
    在与立春有关的民俗中最为重要的一个活动就是“打春牛”。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民俗,它和立春一样都是源自于周人,是中华民族古老习俗的延续。“打春牛”的活动其实就是把休养了一个冬天的牛唤醒,告诉它该干活了。解放前甘肃各地都保留这种习俗,至今在一些农村仍然能看到这一习俗。
    《周礼月令》有“出土牛以送寒气”的记载。可见,当时就有“打春牛”的习俗了。它一般要经过几个仪式才能结束,首先是塑春牛,每到腊月里,人们就去城隍庙里,在一辆大车上用黄泥塑成一尊春牛。其次是牵牛,到了立春那天,人们就去隍庙中牵牛。这时当地的父母官(知县)必须亲自出面,在前面带队,后面则是拉着春牛车的队伍,队伍中有一男孩牵着牛,人们称之为“芒神”。第三是打牛,在人们的前呼后拥中,牵牛的队伍浩浩荡荡到了祭祀场所,先敬献供品,然后知县焚香叩头、宣读祭文,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之后人们执杖打三下春牛,表示寒气已去,春天已到,提醒人们要掌握好耕种的时节。最后将泥牛打碎,众人争先恐后抢夺泥块,谓之“抢春”。
    于是,春天的气息就向人们扑面而来。
    “春卷”,迎春的食品
    今天许多人都喜欢吃春卷,这也是一个与立春有关的习俗。在兰州等地过去讲究立春这天吃春饼,人们称之为“咬春”。春饼也称之为春卷,用死面烙成薄薄的饼,里面卷上炸豆芽、韭黄炒肉丝、凉拌菠菜、炒洋芋丝等,非常好吃,现在人们已经把春饼推而广之,不仅仅在立春这天吃。
    除了这些以外,在剪纸中也有大量的与春天有关的习俗,如流传在我省庆阳地区的《鹿鹤同春》、《太阳同春》的传世剪纸纹样,内容也是庆祝春天的到来,在这些剪纸上鹿的形象是“候兽”。根据古代文献记载:图样中,鹿受太阳的影响,身上也反映了一种气候变化的自然现象,冬至那天鹿叉角自行脱落,遂有鹿茸滋生的生理现象,图样中的鹤鸟,即是“候鸟”,又是“生命”与“太阳”的象征。这种由鹿鹤组成的“生命树”它既是“物候历法”的具体纹样,也含有“太阳崇拜”和“生命繁衍”的文化内涵。春天也正是展现生命来临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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