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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叶村:中国农耕文化的活标本


    走进新叶村,并没有想象中这么特别,在中国几十万个自然村落之中,它也并没有什么特别耀眼之处。在它700余年的历史上,没有产生过一个声名显赫、值得夸耀的人物,没有建造过一幢卓然不群的房屋。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吸引了我们,使我们止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回味这次新叶之行呢?
    
    新叶古村居民的幸福古朴生活
    新叶古村位于建德南部,在兰江和新安江之间。这两条江是富春江的上游,相会于严州。严州的文化史可以追溯得很早,谢灵运、沈约、孟浩然、杜牧、刘长卿、苏东坡、范仲淹、陆游等都曾来任官,并留下了不朽的诗篇。范仲淹在做睦州知州的时候,建造了严子陵祠堂。他在《严子陵祠堂记》里写道: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而范仲淹也办了建德第一座书院——龙山书院。兰溪和建德的文风深深影响了新叶村,在这小小的山村里也兴建了书院——重乐书院。这也使新叶人崇尚读书,体现了古代农民重学的典范。在这远离尘嚣的山坳里,竟保存有完整的村谱共21卷。其中有不少不见于正史或者其他文献的史料。经过文化大革命,像新叶村如此宏篇巨幅又保存的如此完整的村谱实不多见。
    还没到村口的时候,远远望见一座文峰塔,这便是抟云塔。传说有了这座塔,新叶村的科甲就大有前途。向前望去,左边是玉华山、右边是道峰山,像一对双阙对峙着像两侧缓缓升起,中间留下一个近于完全对称的缺口,而抟云塔突然在缺口中央拔地而起,巍然矗立在这幅画面的正中,仿佛是两座山峰间的对称轴。它背后,远处又有淡蓝色的重重叠叠的山峦。这景观的气象非常壮阔,使我顿生庄严之感。
    
    文昌阁和就地拔起的抟云塔
    走进古村,仿佛进入时间隧道,又回到了那遥远的年代。村中的大街小巷以及农家的建筑陈设,基本上保持了百年前原有的风貌,齐整的砖条铺成的街巷,老式的木板门面装饰伸向路中那高耸的马头墙屋檐,以及门面上的精致木雕,都是明清年代的产物。但又与商业化浓重的乌镇、西塘不能相提并论。在这里真实的感受着生活着的人们。在鹅鸭成群的水塘边,听着乡姑大嫂们闲话家常;走家串户时,在檐廊下听老工匠讲解梁架的做法;大婶磨豆腐的吱吱声至今余音萦绕。
    
    江南水乡、倒映成画的新叶村巷道小景
    拐进一条古巷,空气中隐隐踹来一阵酒香,在这古村中,难道藏着好酒?顺着酒香气,走了好几步,引入眼帘的是“新叶土曲酒展示馆”。推开沉沉木门,酒气渐甚。村里的老大爷告诉我们,这土麯酒还有个美丽传说。
    相传,有一年八洞神仙云游到了大此言,见了如此凡间仙境,赞叹不已。若不是地藏王、观音大士捷足先登坐了正殿,真想留下来不走了。游玩多时,看看时辰不早,众仙计议,当夜在陡峭如剑的香亭山巅建一座石亭留念。一可供游人歇息避雨,二来点缀此处景色。“叮叮当当”的凿石声传入香亭山,遥遥相对地藏大殿,惊醒了寺内高僧。当高僧得知是八仙在造石亭时,高僧十分感动,连忙派了个小和尚,跳了两坛新叶村施主送的土麯酒给八仙送去。新叶土麯酒是一种民间秘方和特制方法所酿制。其味、其色、其口感均属上乘,但你会不知不觉中醉倒。再说八仙初来乍到,不知底细,加上自持酒量无比,不论天上人间,不论什么好酒,再喝也不会醉倒。因此谦让一番,便你一碗我一碗地开杯痛饮起来。铁拐李、吕洞宾平生尤爱这“杯中之物”,边饮变呼“好酒好酒”。谁知一坛尚未见底,这八仙便个个酩酊大醉,如同吃了“瞌睡虫”一样,呼呼进入梦乡。这一睡直睡到金鸡报晓时才醒来。但都感到精神更好,精力更充沛,没有那种酒醉疲倦之感。更觉这凡间土酒赛过天庭仙酒,让仙家回味无穷,恋而忘返。因而新叶的土麯酒又有了醉八仙的雅称。
    
    新叶土曲酒展示馆
    浓如酒浆的乡情和人情,我们渐渐悟出了:乡土建筑虽然是落后的,但在这些几乎破败不堪的古老建筑中却含着浓重的人文魅力。
    这魅力来自农民的厚道、热情的性格,来自他们对生活美、对生活的和谐追求。乡亲们向往着进步,向往着更好的未来,我们的任务是给历史留下一份记录,它能使我们变得聪明,更富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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