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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祥真(六)恋修道再度出家 居深山义务行医


    婆媳生矛盾 母女恋修道遭兄反对
    
    资料图 配图不对应本文中人物
    曹祥真与母亲被兄长接回合阳老家,实际也仅住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又与母亲一道借故离家出走了。这其中虽然也有一些家庭中的原因,却也是每户人家常有的事情。最主要还是曹祥真母女二人在外出家修道近20年的时间,猛然间又回到原籍家乡去过俗世人生,那又是多么失落。于是一些常有的事情就发生了,过去有一句话说的是“十道九傲”,这是说出家人不好伺候。而曹祥真母女返乡后,曹祥真本人还好说,因与兄嫂平辈人,什么都好处理些,但何高理却是媳妇的婆婆,就不一样。开始时婆媳之间能共到一起,媳妇毕恭毕敬地伺候。但一家人居家过日子不可能终日客套,礼数周全,时间长了难免就有了怠慢。何高理道长做婆婆本来就不习惯这俗世生活的一套,所以婆媳之间就自然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摩擦。
    婆媳之间出了问题,事情自然还得找到儿子的头上来;母亲何高理是真心实意留恋着出家修道的时光,所以她三天两头与儿子商量,要离开家出外找地方去修道。曹祥真的大哥当然不会同意的,他是高中教师,对曹祥真母女当年“出家修道”这种精神追求是不能理解的。何况“文革”运动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出家修过道的道姑,不打你个“牛鬼蛇神”实属万幸,也是曹家在当地是旧家,有人缘。何况在人民教师的家中,怎么能再出现搞“封建迷信”的道姑“牛鬼蛇神”呢!虽然他当年也是在学校挨学生娃批斗的“臭老九”,但还是坚决不同意家母和妹子再出家修道做道姑。这个风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那做儿子的一面当着老娘的面训斥自己的妻子,一面哭着求着安抚老娘。确实他们兄弟姊妹的这位老娘一辈子不容易。但何高理道长真的在家中待不下去,她已经与女儿曹祥真在商量办法。
    巧设计谋 走亲戚实为再度出家
    数日之后,母女俩想出了一个高招,找到了一个理由,但却不动声色。很快就到了1967年的旧历正月之中,何高理道长就向儿子提出要去外地看望几位多年没有见面的亲戚朋友。这儿子自然是个孝子,看老娘终日在家中也闷得慌,千孝不如一顺。但毕竟还是不愿老人家离乡背井去受累吗!现在她要去走亲戚,哪能还不同意,还是应让她老人家出去散散心。
    兄妹俩就在一起商量起母亲走亲戚的事。兄长对曹祥真说:“妈要去走亲戚,谁陪着去呢?”
    这妹子曹祥真刁得很,自然不会去钻兄长设的圈套。就回答说:“你是她儿,你当然要陪着去呀!”
    兄长为难了:“学校很快就要开课了,要备课什么的,我怎么能走呢?”
    曹祥真咬紧口风不松地说:“那让嫂子去陪吧!”
    兄长说:“你嫂子不识字,又没出过远门,她怎么能去?”那心里的话却是她能不与老娘磕碰拌嘴,我就谢天谢地了。
    曹祥真就明知故问道:“那么,你说谁去陪嘛?”
    兄长求她说:“妹子,还是你去吧。你这么多年都在妈的身边了解她的习惯,你去陪着妈最好!”
    曹祥真暗暗叫好!但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心中说:说来说去,就是要你说这句话啊!这兄长实际是上了她们母女俩的圈套了!他还真以为老娘是要去走亲戚呢。
    
    资料图 配图不对应本文中事物
    曹祥真将与兄长商量的结果告诉母亲,所以母女俩就在春节与家族中的亲戚,尤其是晚辈们很尽兴地过年。待过了正月十五之后,曹样真母女俩又要离开家了。临行那日,兄嫂都到车站去给她们送行,叮嘱说:“侍候好妈,早去早回!”他们当年真不知道这母女俩就这样地又走了!
    母女俩坐在客车上,透过车窗看着寒风里那对中年夫妇的身影。做母亲的眼角里终于渗出了泪花。道俗两途,亲情自然。随着滚滚向前的车轮,那车站上的两个身影渐渐模糊、消失了,这母女俩的心境也随之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寻寻觅觅修道处 太白山中义务行医十二载
    现在曹祥真的兄嫂仍然健在,都已是80岁高龄了。由于他们坚持锻炼,精气神还都很好!曹祥真道长每年都要回老家合阳去一趟,专程去看望这位同胞兄长夫妇,与家中侄子以下晚辈在一起坐坐,看看他(她)们生龙活虎的样子,与兄嫂和小弟夫妇在一起唠唠往昔的艰难岁月及大家的生活磨炼。
    曹祥真道长说:“第一次是母亲领着我出家入道,但第二次离开家门是我带着她老人家离开合阳家乡了。”为了使老母亲的生活起居相对的安宁,曹样真就先将老人家安置在一位俗家弟子的家中住下来。自己则沿渭河之南、宝鸡眉县、华山南山地域中寻找适合修炼的地方。但找了半年多的时间,已是旧历的八月份了,还没有找到一处适合的地方。她并不灰心,还是继续地寻找下去,终于在眉县的山里找到一处好地方。
    
    资料图 配图不对应本文中事物
    这里是眉县的百亩药材基地,有许多药农在此地种植药材,正好缺少做饭的人手。曹祥真喜出望外,就去与负责人商谈,真是天随人意!
    一切安妥后,她即将老母亲接来同住。这里有两排住房,住着几十位药农。中间有两间草屋,就是曹祥真母女的住处,在这两间草屋中,她们一住就是十二个春秋。
    在这个深山沟里,曹祥真母女是如何打发时光的呢?
    白天她们一日三餐为药农们做饭,也帮助他们洗洗补补衣服。夜晚则摆设香案,敬神颂经。药厂的工人和当地的老百姓都知道她们是虔诚的道教徒,是母女一起出家修道的道姑,所以从来没有任何人去干扰过她们的信仰活动。曹祥真又会中医针灸,深山之处药材满山都是,但缺少能够治病开方的医生。曹祥真这种既不收费,又肯为人解疾难的人当然就更受欢迎了。
    当地老百姓将她们母女俩当作神仙一样供奉,遇有疑难之事都去向曹祥真母女讲。所以她们母女在当地人缘很好。她们也真心诚意地愿意为当地老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曹祥真道长现在回顾太自山药材基地十二载的隐居生涯,仍然十分怀念,这里确切的地名是,眉县汤浴井沟药场(或称六队牢沧沟药场)。这里的山水、人物都给她留下了美好的记忆。在这里12年的隐居,使她获益匪浅,在女丹修道的境界又有了更大进境,她很感慨地讲:“人生是很复杂的,有得就有失,有失也有得。有一分功,自然就有一分果,自然造物,盈亏消长,自有深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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