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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3)


    
    后来汉武帝与越王结为亲家,又派遣东方朔出海去寻宝物。武帝本来命他一年后回来,但东方朔花费整整两年时间才回到武帝身边。
    在东方朔不在的这段日子,汉武帝问身边官员:“东方朔这么久还没回来,现在我们国家还有谁善于占卜?”官员回答说:“只有那个孙宾擅长周易的占卜之术。”汉武帝于是换上平常人穿的衣服私下出宫,与左右侍从带着两匹布卷及钱财去拜访孙宾。孙宾出门接待武帝并请他们进屋坐下。但他不知道来者是什么人。孙宾于是打开占卜工具占上一卦,等卦成形,孙宾知道来者是汉武帝。他惊恐着忙向武帝跪拜。武帝说:“我是来寻找东西的,你不必多礼。”孙宾说:“陛下并非是来占卜寻物的,而是想占卜东方朔的下落。东方朔七天后必定回来。现在他正在海上航行,面向西边向大海招手叹息。如果东方朔到了,再请陛下见责。” 
    七天后,东方朔到了。武帝说:“你说好一年就回来,为什么用了两年时间呢?”东方朔回答道:“臣下一直不敢停留,只是因为没找到宝物而已。”武帝问:“七天前,你在海中向西边招手大为感叹,这是为什么呢?”东方朔说:“我并非叹息其他的事情,只是叹息当时孙宾与陛下对坐着,却未能认出陛下来。”武帝听后觉得很奇异。
    东方朔后来写给友人的信中写到:“人不可为尘世中的名利所牵绊,应常心情愉悦开怀大笑。快快脱离那十洲三岛,一起相约去野外拾瑶草。能这样做的人,若想要吸取日月的精华,将易于反掌。”王母娘娘曾指着东方朔对武帝说:“这是我邻居家的小儿子,性格滑稽,曾经三次来偷我的蟠桃。他曾经是太上老君的仙官,太上老君命令他掌管方丈山。没想到这个小儿尽喜欢嬉闹,竟然擅自发动雷电,致使人间风高水涨,蛟龙与蝾螈在陆地上横行,大山裂开,海洋枯竭。太上老君大怒,呵斥东方朔,罚他留在人间。近来还有金华山两位仙人及九嶷山仙人替他向太上老君求情。”武帝这时候才明白东方朔不是人间凡人,相信以往所听说的关于天上神仙纵情声色,争斗砍杀不休的事情是真的。
    武帝自受书六年后,心情变得怡然自得。他以为神仙真的降临到他身边,自己将脱离尘世而成仙。于是他大肆兴建楼台馆阁,使得老百姓们疲惫不堪。武帝所做的这些事都没能听从王母娘娘的真言与上元妇人的告诫,因而两位仙人以后便不再来了。太初二年,柏梁台出现火灾,《真形图》与《六甲五帝灵飞十二事灵光生经》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但是当初武帝曾接受王母娘娘嘱托,会将《真形图》授给董仲舒;又受上元夫人嘱托将《六甲五帝灵飞十二事灵光生经》授给李少君,书本可因此可流传于世的。现在武帝没能让书在火灾中幸存下来, 知道自己失去了成仙的机会。在这以后一天,东方朔乘着龙飞上天空离去了。
    刘向的《列仙传》上记载:东方朔到昭帝时,当时的人有的说他是圣人,有的说他是凡人。他的行为有时深藏不露,有时公然直行,有时尽忠进言,有时诙谐戏谈,竟没有人知道他意旨所在。到宣帝初年,他放弃郎官不做,以躲避乱世。他把官帽放在衙门里,风把它吹走了。后来他出现在会稽,又在太湖一带卖药。有智慧的人怀疑他是木星精气幻化而成。(《西京杂记》上记载:东方朔说:当今世界已没有了解我东方朔的人,只有那个历官太史真正了解我。武帝于是召历官太史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历官太史回答道:“天上的各个星辰都在,只是岁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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