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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如说儒第十八期之二:诚于中而行于外


    徐晋如:诚于中而行于外
    “朝,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与上大夫言,訚訚如也。君在,踧踖如也,与与如也。”
    这一章讲孔子入朝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礼仪。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发自于他的内心的虔诚,因此,诚于中而形于外,给人一种特别合宜的、愉悦的感觉。所谓的“侃侃如”,这个“侃”是个通假字,它通一个行走的“行”,中间放一个“干”,我们今天简体字已经没有这个意思了,繁体字的“干”,它本来是盾牌的意思,这个“衎”是快乐的意思。
    古人入朝是做大臣的,他首先要到朝廷里面去,等待着君主出来视朝。那个时候君主视朝和后代不一样,君主对大臣有相当程度的尊敬。所以大臣在那里等着,君主出来,对每一位卿、大夫都要作揖,表示您辛苦了。卿、大夫当然要避让,表示我不敢受这个礼。对于上朝的士,最低一级的贵族,君主是总体上作揖,是所有的士我这一揖就对你们表示一下尊重。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卿、大夫自然要在礼貌上有所表示,而孔子的礼貌表现出了他对于君主的一种真心的尊重,这其实是非常难得的。很多人对于礼来说,只是把它当成一种具文,看起来我都是在谨守规矩,但是实际上他内心里面根本就不尊重你。
    入朝的时候,君主还没有出现,大家都按照次序按照等级坐好。那孔子他会与下大夫交谈,孔子当时其实也是下大夫。交谈的时候,他表现出来是非常地愉悦的,平级之间。那么比他品级高的这些上大夫,他表现出来的是有所不同,和悦当中还带有一点不卑不亢,跟他们说话是很直的,孔子绝不会去谄媚他们,所以叫做“訚訚如也”。君主出现了,向这些卿大夫作揖,表示“您辛苦了”的时候,孔子就表现得很恭谨,这个“踧踖如也”大致的意思就是脚缩起来,整个身子有点缩起来,是一种很恭敬的样子。同时,他的走路是非常地安舒的,他内心里面是没有畏惧的,他只有敬,没有畏惧,没有恐惧,所以他的行路是非常安舒的。这个“与”是一个通假字,通竖心旁的“懙”,这是孔子在入朝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
    
    《晋如说儒》是腾讯网儒学频道、深圳儒家文化研究会联手打造的高端文化讲座,学术性思辩性强,非常适宜大学以上文化程度的精英人士。讲座完全颠覆新文化运动以来的习惯观点,带领听众重新思考近代史,重新审视儒家文化。
    主讲人徐晋如为古典文献学博士,深圳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兼任深圳市儒家文化研究会副会长,深圳国学院教务长,香港孔教学院永远名誉院长。著有文言诗文集《忏慧堂集》,学术专著《禅心剑气相思骨—中国诗词的道与法》、《缀石轩论诗杂著》等,是当代儒家诗教的首倡者。
    (特别鸣谢:汉字创意设计师霍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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