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 杰梅逊:太白先生,我恐怕他有一股子波希米亚人(波希米亚人放荡不羁)的血统(笑声),他狂欢似的生命体验在千年里被继往的伟大诗人们不断重演。我相信大家会和我一道,对威利先生的译作和他借以传达古诗意旨的精妙的语词致以谢意。我相信他的著作将被出版,并成为经藏的一部分。因为这些诗,据我所知,仅仅是听听它们的读颂,都不像是闲逸时候的消遣,而更值得被细细品味。奇怪的是中国总是这样没有任何流易变化。在这些诗的写作时代,大不列颠正处于国王阿尔弗莱德的治下并试图排除丹麦人等等。我可以告诉你们如今中国的蜀道还是如李白笔下的蜀道一样。百姓的生活条件也和当年一样。我经常思索中国的诗人总是受阶层的影响,他们的想象力有缺陷。中国从来没有产生伟大的史诗。当然我有些矫枉过正,但我相信在这一点上我是正确的,中国从来没有产生过如荷马、但丁、维吉尔和弥尔顿一样伟大的诗人。那里没有一个如荷马一样,具有讲故事天赋的人。对于我来说,中国的诗人充满感情并善于描绘,但在想象的灵感上是无能的。麦考利曾经说过想象的灵光为早期的文明国家所有。在印刷达到发达之前,古代叙事达到了最高的典范。 M. F. A. 伊拉瑟:我怀着极大的兴趣听了这次演讲,其英语非常令人欣悦,我非常高兴,因为演讲者打破了选择韵律的旧习惯,遵循了法语译诗的惯例,一个优秀的作家和翻译家未必是诗人,但将外语诗译成英语,一定的文学天赋却是必要的。 博卢 金 : 将去中国的你们必将惊异于诗中描绘的和革命后的两个中国间的巨大差异。实用的思潮占据了人们的心灵。而现代中国诗是怎样?我们中有人了解一些吗?在我与中国人的交往过程中,我不能认定任何一个现代中国人是诗人,或许我曾遇到一个,不过他隐藏了他诗人的天赋。(笑声)我们的演讲者告诉我们,他知道一些中国诗人。将会非常有趣的是他们是否会出版这些诗歌和他们如何拿这些诗歌与我们的传统诗歌进行比较。 L Y 陈:我也祝贺威利先生因其富于学识的论著和美妙的翻译。中国文学中的确没有史诗,这类诗作并未介绍到中国,先生们,但我不敢苟同你们对于中国诗歌缺乏想象的论述。(掌声)我可以为你们举出许多反例,即便不出自记忆。上一位发言者认为如今的中国不同于诗中的中国也许是正确的,但我可以很好的反驳,莎士比亚笔下的英国不也迥异于今日的英国吗?(笑声和欢呼声)而且李白生活于数百年前,莎士比亚的时代里我们却并不远。人类的生活有两个层次,精神上的和物质上的,你可以比较这两者,物质的发达不代表精神上的匮乏。就今日中国的诗人来说,也有非常著名的. 既然演讲者提出了一个问题,李太白和杜甫到底谁是更伟大的诗人?我想说今日的中国人更倾向于杜甫,令我非常惊异的是对中国诗有一定了解的欧洲人却热衷于李太白,或许很少有人听说过杜甫。当然,(至今)没有对于杜甫最重要的一些诗章的英译。在中国,每个学过诗的小孩儿对于杜甫的诗都知道一二。杜甫被中国人列为第一是因为它是最伟大的民族诗人。他用一种人人皆能欣赏的方式表达出民族情感。李白的诗作主要是美酒佳人、爱恋快感,杜甫的诗中却满是男女老少,他们的欢乐,他们的痛苦,兵士的艰辛,如此之类。简言之,杜甫的诗表达了普通男女想说而不能说的(感受)。 维露白 弥阿德:译作带给我一两种看法,最伟大的阅读公众是盎格鲁-美国人和中国人,盎格鲁-美国人创作了浩渺的诗歌——他们不常引用;中国人也创作了浩渺的诗歌,据专家说,他们大量引用。现在,因为军旅诗歌的写作,这种独特的不列颠式羞涩已经大量地消失。这些诗作写于巨大危机、困难和不安中,我认为诗作在盎格鲁-美国公众面前反映出这些人的这样一些思想是一桩好事情。 转自:http://www.literature.net.cn/Article.aspx?id=26285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