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庋耻斋 【第十七回】得仙药二生登天 圣道自古不轻传,仙凡本在一念间。穷奢极欲末途近,敛欲清宁即是仙。 天社山位于成都之南四十公里新津县境内。五峰鼎峙,连绵不绝;五津环绕,气象万千。数千年前,古蜀先民就在此地生息繁衍。宝墩古城旧址静卧山麓,山上远古祭祀遗迹尚存。天社山自伏羲祭祀皇天社稷以来,便成仙源。历代传承不绝,高真辈出。相传轩辕黄帝在天社山铸鼎炼丹,乘龙飞升后来老子西出函关也隐修于此。张道陵天师创立五斗米道,这里便成为了道教二十四治之一的稠粳治。自此,相关的历史人物层出不穷,天社山的故事更是异彩纷呈。 道教二十四治之一的稠粳治。(资料图) 寻长生仙药 二人见那道人,年纪不大,生得唇红齿白,甚是清秀,身上穿得好整齐,手拿一把拂尘。道人出了芦篷向二人打个问讯,道:“两位若是朝山敬香,往前过登天梯,上面有朝真台,可以去那里焚香设祭。若是卜卦算命,就请芦篷一叙。”卢生两人走得疲惫,又饥又渴,心想在此休憩一会儿也还不错,于是就随那道人进了芦篷。 道人请二人坐,两个道了声“搅扰”,在白茅上坐了。“二位是测姻缘,还是仕途?”道人问道。卢生道:“不敢隐瞒道长,我两个也是求道修真之人,如今奉始皇帝圣旨,为陛下寻长生仙药来到此处。多有打扰,还望道长恕罪”。道人道:“贫道久闻海外有仙山,产灵丹妙药,服之可以不老。二位不去海外寻觅,反到寒山求索,岂非浪费时日了?”侯生拱手,道:“道长,在下在幼年就闻西蜀有仙山,名曰天社,上产稠粳仙草,人服之可以成仙。昔日轩辕黄帝与诸位大臣即是在此山得遇妙法,白日飞升。我等故来此地,望求得灵药,回京奉与始皇帝。” “此是何物?为何如此美味?”(资料图) “嘻!轩辕黄帝飞升已历两千余年,谁个知晓圣人在何处得灵丹,获妙药?无非是道听途说罢了!”道人一拂衣袖,便要起身。卢生两人连忙告罪:“道长切勿嗔怒,我等也是奉诏行事,若有得罪,还望道长恕罪。”道人又才坐下,道:“你两位路途辛苦,想也饿了,待贫道取些食物与你充饥。”卢生、侯生连忙谢过。 道人起身到了里间,端出个托盘,上面有一篮青枣,一碟素菜,另有一把壶,两个杯子。道人把这些放在几案,请二人食用。卢生从壶里倒了些水,喝入口中感觉极其清凉,下喉甘冽,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忙叫侯生也尝了。侯生喝了,大叫甘美。卢生道:“敢问道长,此是何物?为何如此美味?”“不过是些甘露罢了。”道人随意答道,“你两位还是进点水果素菜吧。” 卢生和侯生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那素菜入口即化;青枣甘甜异常。吃完了,两个向道人道谢,道人也爱理不理。卢生道:“道长,在下多有打搅,如今天色已晚,还望道长慈悲,留宿一宿。” 皇天岂能赐灵药与暴君? “二位自便!”道人收拾了餐具杯碟,便在一旁打坐休憩。“敢问道长如何称呼?在此山修行多少岁月了?”侯生见道人非凡,就想跟他套套近乎。“贫道白元,不过暂居此处。”道人睁开眼对侯生道:“二位既是修行之人,当知天道。不知根本,谈何道法?”侯生拱手道:“在下恳请道长赐教。”“圣人降,祥瑞生之。灵芝生于野,丹凤栖于市。四夷臣服,边疆稳固。国不闻有灾患,民不知饥馑。贤者为肱股,佞臣不得近。今秦皇暴虐,天性刚愎,以刑杀为威草菅人命,以暴敛富国饿殍遍野。徐福东渡,路遇大鱼阻滞,不得归还。如今二位爬山涉水至天社求药,不见其踪。其不修仁政,任酷吏非为。皇天岂能赐灵药与暴君?”白元叹息一声道:“二位适才所饮乃是琼浆甘露,所食乃是稠粳仙草。然此灵物,岂可奉与秦皇?” 二人闻言大惊,此时方才知道自己所饮所食之物都是仙品,忙伏地叩拜,白元真人扶起二人道:“两位亦是修真之人,当顺天体道而为,不可造次。吾在此已历数千年,昔圣人临此,仙草遍生,不求而得。如今二位来此,寸草不得,也是天意。吾受法旨,为天社山神掌此山仙根灵药。二位还是请回,此间并无可奉始皇之不老药。” 今上暴虐,贪恋权势至如斯地步,安可为之求仙药?(资料图) 卢生二人闻言再拜。抬起头,却已不见了白元真人踪影。卢生对侯生说道:“适才真人所言极是,今上暴虐,贪恋权势至如斯地步,安可为之求仙药?”侯生道:“始皇骄妄,确非圣主。你我至此未见灵药也实是天意不可违,你我不若于此处隐遁,好生修行。”第二天天明,两人出了芦篷,去了轩皇台,在那里搭了个草棚,勤勉修行,白元真人也不时去看望二人,送些稠粳、青枣。两人经三十年,竟在轩皇台一并飞升。 碧瑶做了张良的妹妹 话分两头,再说碧瑶托生到了张平家中,做了张良的妹妹,张平为她取了名字叫张子瑶。子瑶从小聪颖,张良也非常喜欢这个妹妹,兄妹感情亦是非常之好。子瑶刚满百日就能说话,到了七岁,诸多经典竟然能过目不忘,小小年纪在韩国已经是家喻户晓的才女了。 悼惠王二十三年,张平去世。没有等几个月,张平夫人也辞世了。这一年张良十五岁,子瑶九岁,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所幸家业富足,不愁生计。父母亡故,张良就像脱缰野马,没有人管束了,成天在外呼朋唤友,山吃海喝,往往一去就是半年。一天张良回家,见子瑶独自坐在庭院当中,就去问她:“子瑶,你在此作甚?” “兄长,我在煮粥。”子瑶拨弄着一口锅。张良一看,地上放着一口空锅,下面支着几块石头。张良道:“子瑶啊,锅内无粮,灶下无柴,如何做粥?”子瑶站起来对张良道:“兄长既然明白无柴无米不可成炊,又如何不明白无才无德不可成事呢?如今天下纷争,烽烟四起,民不聊生。韩国危机四伏,强敌临境。张门五世辅佐韩君,为辅为相。自来书香馥郁,未有不肖。如今父母亡殁,兄长却耽于游乐,不思进取,岂是男儿大丈夫所为?” 久而久之,张良对子瑶也言听计从。(资料图) 张良闻言,顿感羞愧:“是!子瑶说的是,是为兄糊涂了。自今日起,我将奋发以图强,不辱没张门英名!”从此张良足不出户,攻读典籍,子瑶也从旁教正。两年下来,张良竟然学业飞进,博古通今。张良读书时,经常得到子瑶帮助,觉得这个妹妹绝非凡人,见识卓远,时常有惊人之见,就是男子也不免叹服。久而久之,张良对子瑶也言听计从。 悼惠王二十七年春,天降大雪,漫山遍野银装素裹,路上行人稀少。大雪下了整整三天,路上积雪超过一尺,寒冷异常。张良和子瑶在家围着火盆取暖,子瑶站起身往窗外看去,积雪压断千年古松,屋檐悬挂着万缕冰瀑。纵目望去,除了一片银白世界,再没有其它颜色。东南方极远处突然现出一道紫气,经久不散! “兄长!帝气生于沛地,当有真主生焉!”子瑶对张良道。张良拨了拨火盆,道;“子瑶啊,如今秦王攻城略地,势不可挡,天下势必被秦—统。韩国衰微,谁能救之?你说帝气生于沛,未闻其所有圣人,谁可代秦?”子瑶道:“兄长啊,秦王嬴政,专横跋扈,暴虐残毒。如今虽然气盛一时,日后难免有失人心。是日众皆叛之,人皆弃之,真主必将代之。”张良道:“我韩国危机四伏,恐不日即被秦灭。为人臣子,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为国出力,甚是羞愧!”子瑶道:“兄长,用之与武,莫若用之与谋!运筹帷幄,方能决胜千里。韩国之灭,乃是天数,迟早而已。兄欲尽忠,岂能短视?”(编辑:孟淅) (本文由腾讯道学整理发布,选编自《神隐天社》,北方文学出版社2011年10月第一版,文/庋耻斋,转载请注明原出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