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 我们中国人今天称自己的国家为中国。中国一名,在古代虽然常常因时因地而有不同的含义,但它是中国人自己创设的一个名字,这一点却很明白。确定把它作为我们国家的专名,实际上是在19世纪中叶以后。古代的中国人不常使用中国这个专名来称中国,有时只是用作一般的泛称。外国人称中国则有他们自己的叫法。 在中国古代的历史上,和我们发生接触、文化交流最频繁、文献记载保留最多的国家,莫过于印度。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最早的外国人对中国的称呼,就是古梵文中的Cīna一词。整个词在汉译佛经中很常见,音译作“至那”“脂那”或者“支那”。这些佛经的原文,当然多数是当时或更早时在印度写成的。除此之外,在现在所能看到的印度其他古文献中,如两部著名的大型史诗《摩诃婆罗多》(Mahābhārata)和《罗摩衍那》(Rāmāyana),还有著名的政治及社会伦理著作《摩奴法论》(Manusmrti)以及《利论》(Arthaāstra)中,都提到了Cīna这个名字。这些文献的成书年代是个比较复杂的问题,此处无法细论,但其中最主要的部分,大致可以肯定是在公元前4至3世纪。 从梵文的Cīna一词,便衍生出今天世界上大多数语言中称呼中国的专名:波斯文的Chīn,阿拉伯文的Sīn,拉丁文的Sinae,英文的China,法文的Chine,德文的China,意大利文的Cina,以及其他等等。日文因为能够借用汉字,有时就直接使用“支那”这个译音字。 古代印度人,又常在Cīna一词前再加上mahā一词,成为Mahācīna,音译“摩诃至那”,意思是“大至那”或者“伟大的至那”,其中往往也有表示对中国尊崇的意思。也有的在Cīna后面加上sthāna一词,成为Cīnasthāna,佛经与中国史书里译作“真旦”“振旦”“震旦”或者“摩诃震旦”,意思是“支那国”或“伟大的支那国”。1924年,印度大诗人泰戈尔来中国访问,梁启超为他取了一个颇有意思的汉名“竺震旦”,就取义于此。 Cīna一词的来源,近代的学者做了许多探究和讨论,有的说这个是春秋战国时代的秦国即后来统一中国的秦朝的“秦”字的译音,也有的说是“荆”字的译音,又有的说是“锦”字的译音,还有其他的一些说法。现在多数人比较接受“秦”字的说法。综合印度及中国的史籍、汉译佛经中的材料来看,这种说法应该是正确的。唐代初年,中国和尚玄奘到印度,见到印度的一位国王戒日王。戒日王问到玄奘“摩诃至那国”,玄奘回答说:“至那者,前王之国号;大唐者,我君之国称。”(《大唐西域记》卷五)可谓正中鹄的。至于说Cīna是“思维”义,只是古代个别中国和尚提出的说法,虽然事出有因,但完全不对。那是因为他们对梵文半通不通而导致的误解。 据另一位也是在唐代去印度求法的中国和尚义净的记载,当时在印度似乎还有把中国或中国的首都称作Devaputra的,音译是“提婆弗呾罗”,意思是“天子”(《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卷上)。但在印度方面,还没有找到直接的对应材料。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养蚕缫丝的国家,在古代以精美的丝织品闻名于西方。因此,古代希腊和罗马的著作中有的就把中国称作Serica,意思是“丝国”,称中国人是Seres,中国的首都是Sera,现代的汉译“赛里斯”“赛拉”。但这没有像Cīna这个词一样成为通名。 应该说明的是,在古代,外国人对中国的了解、接触、交流是依地域的远近、时代的先后而由近及远,由少渐多,由模糊的传闻而逐渐成为比较详实的知识的。这个特点也反映在他们对中国的称呼及其实际定义的变化上。比如Cīna一名,一般来说就是指中国,但从古梵文文献(佛教的和非佛教的)中使用这一名词的上下文看,有时可能只是指今天中国西北的某一地区。如在《罗摩衍那》中,除了Cīna以外,还有Paramacīna,意思是“更远的”或“极东”的至那。有人认为,后者才算是中国本部。其他文献里也有类似的例子。 中国陆上的边界主要在西方与北方,古代西方与北方的邻国对中国的了解,往往最初通过当时活动在中国西北边境地区的某些民族或部族或他们所组织的国家。俄罗斯民族形成的时间比较晚,俄语中称中国为Китай,读音与中国北方的少数民族“契丹”的古音十分相近。因此,俄罗斯人最早所说的中国其实是指契丹,契丹在我国北方曾建立辽朝,后来,契丹一部分西迁中亚地区,又建立西辽。契丹一名因而从中亚传到俄罗斯及东欧一带,于是“契丹”一名扩大而指整个中国。 中世纪时,拜占庭的历史学家曾把中国称作Taugas,伊斯兰的文献著作则写作Tamghaj,Tomghaj或Tohgaj。学者们考证这几个字的来源,也有几种说法。一种说法认为这是“唐家子”一词的对音,“唐家子”的“唐”,当然是中国唐朝的“唐”。另一种看法认为它们的语源应该是公元4至6世纪时在中国北方建立政权的鲜卑拓跋氏贵族的“拓跋”(构拟古音作takh’uat)一名。这一名称在8世纪时鄂尔浑的突厥碑铭中已经出现,后来又见于吐鲁番文书。突厥部落西迁,于是传播到中亚,进而被阿拉伯伊斯兰作家采用,流传于西方。公元11世纪时,由我国新疆的一位学者马合木德·喀什噶尔编定的《突厥语辞典》一书中曾记下了这个词,而且还有颇为详细的解释。13世纪初,道士丘处机奉成吉思汗命西行,在伊犁时听到当地居民也是这样称呼中国。他的弟子李志常在《长春真人西游记》中记载的“桃花石”,便是这一名称的汉译。 上面只讲了古代外国人对中国的几种最主要的称呼,最后还可以提一下的是“秦人”“汉人”“唐人”这几种称谓。严格说,它们只是指中国人,但和中国这个概念有关。古代外国人也先后用他们来称中国人,它们在中国自己的史籍中也很常见,其来源当然就不用解释了。 中国曾有11个别称:古朝鲜叫我们“掌柜”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许多国家以对中国某一事物的具体印象,或以对中国的关系与态度为基础,给中国以各式各样的称谓,虽然不乏褒义的美称,其中也有一孔之见,有历史偏见,甚至有少数国家对中国的歧视和敌意。随着中国的发展和强大,这些称谓现在已大多弃之不用了,但这些称谓中所包含的历史,在我们共和国华诞之际,却是值得我们回忆和记住的。 1、Sinian(震旦):古印度称华夏大地为“震旦”,震旦是古印度语中对中国的称谓。曾经认为这是一种鸦雀,是中国特有的鸟。其实,震旦纪,是5亿7千万年前到18亿年前的地质年代,这段时间在生命演化历程中具有承前启后的意义。在震旦纪的漫漫等待之后,寒武纪的生物大爆发就创造了地球上美丽绚烂的生命世界。 2、Seres(丝国):也称塞里斯,古希腊和罗马对中国西北地区及其居民的称呼,意思是“丝的”或者“丝来的地方”。长久以来,我国一直是世界上唯一能够织造轻柔美丽丝绸的国家。汉代通过陆上和海上丝绸之路,向世界各国大量输出丝绸。西方史书记载,古罗马共和国末期的凯撒大帝穿着中国丝绸袍子去看戏,引起了剧场的轰动,被认为是空前豪华的衣裳。 3、China:中国的英文名是China,陶瓷在英文中也是china。有一种说法是,十八世纪以前,中国昌南镇(今景德镇,中文读音与英文读音十分接近)的精美瓷器在欧洲很受欢迎。人们以能获得一件昌南镇瓷器为荣。就这样欧洲人就以“昌南”作为瓷器(china)和生产瓷器的“中国”(China)的代称,久而久之,欧洲人就把昌南的本意忘了,只记得它是“瓷器”,即“中国”。 4、Chink(清国人):源于清朝的“Ching ”,在英文的俚语中也是中国人的意思,但带有贬义的味道。因为,中国在清末时是最受人欺负的国家,而中国人在外国人眼中也成了清国奴。 5、Chinoiserie(中国风):法语中的一个词,指18世纪中期非常流行的一种艺术风格。这种风格就是很多设计师和工匠大量采用中国题材,如中国服饰、龙、宝塔,结合艺术家想象创造出新形象。后来演化的意思较多,有古怪的,吹毛求疵的,繁琐;中国风格,中国工艺品;也有中国的,中国人的意思。 6、Chinees(西内逊):“西内逊”是荷兰语中专指华人的词,也含着对中国的贬义,这是由于那时中国的老弱、保守、落后。现在“西内逊”这个词的意义已仅有两个意思,一是指“到中国餐馆里去吃饭”,二指“中国人”。 7、掌柜:韩国有种说法,19世纪初华侨到朝鲜之后,当地人曾用“掌柜”一词来代表中国,意思是中国人精于做生意,精于算计,也称中国人是“守财奴”,认为中国人挣钱不花。这个词在韩语中有些贬义,现已几乎不用。 8、Nuoc Tau(船国):越南民间有种说法,将中国说成是“船国”,将在越南居住的华人称为“三船”,大概意思是指中国人是坐船来越南的,而且中国的船舶制造业让越南人羡慕。 9、Blue-Ant(蓝蚂蚁):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广大解放区流行“列宁装”、解放装。文革时期的服装,以军装和蓝、黑、灰、黄的单色调为主流,这种抹杀个性的政治化服装时尚被推向了极至。一时间,中国人的着装被外国人讥称为千篇一律的“蓝蚂蚁”、“灰蚂蚁”。 10、Cathe(契丹):俄语称中国为Cathe或Kitay。有一种说。China一词的来源应该是“契丹”。中国古代在西方不叫China,因为生产丝绸而叫做“塞里丝国”,就是今天Silk一词的词根。到了契丹建立的辽,和西方的贸易繁荣,国体开放,因此产生了重要影响,同时当时北方民族,比如女真、蒙古等都把中原地带叫做“契丹”。随着这些民族和北方或西方的交流融合,“契丹”的名字逐渐表示中国的土地。“中国”在俄语中还有另外一个称呼,直译过来叫做“天下”。如果说前一个称呼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中性词,那么俄罗斯人今天在使用“天下”一词称呼中国时,包含着的尊重与称赞之情不言而喻。 11、Cina(支那):这是近现代中国人民最为屈辱最为敏感的一个别称。Cina在日本译为“支那”,从江户时代中期到19世纪中期,日本人用“支那”称中国,这与“唐国”,“清国”一样,没有特别的政治含义,尚未直接与对中国的歧视联系在一起.。日本社会开始用“支那”蔑称中国始于中日甲午战争中清政府的失败及《马关条约》的签订。当时,日本人先是震惊,继而因胜利而陶醉,上街游行,狂呼“日本胜利!支那败北!” 从此,“支那”一词在日本开始带上了战胜者对失败者的轻蔑的情感和心理,“支那”逐渐由中性词转变为贬义词。 (综合自“古籍”“网络资料”)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