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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郁时代,重看琴棋书画』讲座精华

http://www.newdu.com 2017-12-16 2009-11-21 薛仁明之博客 佚名 参加讨论

    晴朗的周日下午,光点台北聚集了数十位喜爱书法的朋友,也包括久闻林老师哲风与才情的民众,以及读过<胡兰成-天地之始>的读者。林谷芳、薛仁明以及杨泽老师,也都以轻装造型准时现身光点。
    【第二届台积电青年书法大赏】系列活动的第二场,『躁郁时代,重看琴棋书画』书法讲座,由熟稔音乐、禅学及文化评论的佛光大学艺术学研究所所长林谷芳老师,以及倾十年心力完成今年四月甫出版即波动艺文界的<胡兰成-天地之始>的创作者薛仁明老师,共同就古典传统艺术与生活美学的性灵陶养,展开师生同会的精彩座谈。
    林老师出口成章,将自己对于古典与生活结合的文化折射现象的独特见解,转化为轻松易懂的幽默语汇,再再引起现场笑声。而薛老师推崇自然无为的个人感知与创作,并对艺术评论抱持开放性的观点,也让观众深感认同。
    整场活动在充满人文气息与禅学思维的氛围下,将写书法与看书法这两件事情说得相当透彻,非常精采!下面节录这场对谈的部分内容与大家分享~~
    引言人 中国时报人间副刊 杨泽副总编辑:
    今天这场对谈,我们请到的两位讲者,林谷芳和薛仁明,他们是师徒,所以这中间有一种传承意味,今天的题目其实也非常有意思。与台积电合办书法篆刻比赛,对中国时报人间副刊来说,也是一种创举,我想新的一代对古典文化比较生疏,虽然书法教育和音乐教育是爸爸妈妈最乐意投入经历与心血的,但书法教育和后面古典艺术的连结其实是不着重的,我觉得现在可能是一个时机点,把古典与现代,其实就像人的两条腿,应该把这最基本的价值地位找回来。
    与谈人 佛光大学艺术学研究所 林谷芳所长:
    我想一开始来评价,尽管九零年代我对音乐,有一种即便没有孤臣孽子之心,也有一种力挽狂澜之志,的确当时可以感觉到之前文化弱势,但即便是有那样的心情,以我自己的生命经验和观察社会,我想在台湾,古典从来没有断过。我自己做文化常讲一句话,搞文化没什么,就是两个字-气长,很多人一时可以掀起狂澜,可是这没怎样,1983年全台湾每个人手上拿着一个魔术方块,但只是一时的热潮,所以说文化是比一个气长,因为这气很长,文化的时空轴很深,所以人就不会在这泡沫里浮沉,就这点台湾是很特殊的文化,古典从来没断过。在这变动的时代,两岸交流,网络文化等,尽管古典在台湾从来没断过,但有必要透过这某些文化的折射,把这古典与生活、生命的联接突显出来。
    与谈人 美学家 薛仁明老师:
    在这样的时代,传统、古典的东西,它不只是一个休闲或是娱乐,甚至不会是个消遣,它背后还有一个能量。像这一个躁郁时代,有很多种解读,有人觉得是现代社会过于忙碌或是脱离自然太久,但这些其实也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个人的感知系统的问题。我们今天回头看着琴情书画,它全部都是感知襬在第一位,后来这种感知系统在文人、知识分子之间断掉,今天我们可能写书法、画国画,但这种感知系统并不是完整的也不是全套,像我们家往上推十二代都是文盲,文盲离这些琴棋书画的文化非常远,可是我现在去看这些东西却可以津津有味,其实最重要不是从小有没有这些熏陶,而是在于我看事情的感知系统,感知系统虽然没有直接触碰琴棋书画,但重点是没有和那最重要核心断掉。
    林谷芳:
    我以音乐为例子,如果你以西方音乐来看东方,你就会觉得没什么价值,西方音乐里,有和声学、对位学、曲式学等,这都可以成为一门学问,讲出法则,但是它没有曲调学。中国音乐特色在于它的旋律,旋律不容易被规范成一种结构性的法则,也不可以拿来当公式算的。你可以找一个学作曲的人,他很轻易能写出一首交响乐,但写出一段优美的旋律却很难,「潇洒走一回」的旋律大家都知道,但「潇洒走一回」的作曲者,较为人熟悉的,也就只有这么一首曲子。我再问各位,「天天天蓝」的作者是谁,大家都知道,因为他写一千首也就是这一首大家都知道,这就是以他生命的插头去插入大自然的电场,所以「天天天蓝」无懈可击,真是增一些则太多,减一些则太瘦,中国在谈这个就是直观、无心、无我的态度。回到东方我再举个例子,有一年法国巴黎两个艺评家要写东方艺评,我们就选了美猴王和明华园的歌仔戏,法国对东方文化其实都是很尊重的,但他们一直写不下去,就来问我,「你们的戏曲为什么演到一半就要来翻个跟斗,然后剧情就停顿了,结构就破碎了,这怎么会是个好戏呢?」于是我答说,中国戏曲是要加上文化历史的,从宋朝开始的大城市内的勾栏文化,可供艺人演出杂剧及讲史、诸宫调、傀儡戏、影戏、杂技等等,可容纳观众数千人。观众有更大的排场与更多空间,看戏的人要跑了,表演者就翻两个跟斗来吸引观众留下,和你们的马戏团也是一样,」他们想想好像也是所以就接受了。  举了这么多例子,我们回到书法身上,它不应该只是表象上,而是要在生命里,在我们的认知、语言、感知中显现不一样的态度。
    薛仁明:
    像基金会举办这种书法比赛,可能会产生许多赛哥的现象,对这些赛哥来说这只是一种谋生一种技能,你说对他的感知系统有没有影响,其实是很小的,所以不论你是在创作或是各种形式中,都要抓住核心重点-无心,以书法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我们已经脱离了书法的原点,这困境就会让路会越走越窄。
    林谷芳:
    刚刚仁明讲的无心,以现代艺术来说也太多人在意表现,当代艺术就是一种表现自我,但对于过去所谓琴棋书画来讲,它都不是在于表现,然后恰好时空、人是这样,但好的书法作品,你看兰亭序等,哪里是为了表现而写的?
    薛仁明:
    我-想和年轻人或是参加台积电比赛的同学说,如果你今天写书法写得不快乐,那就不要写了,如果它只是你生命里的负担,就请暂时放下,希望在书写的过程是有一种无所为而为,无用之大用,当下有一种安然,我想这应该是主办单位最希望的事情。
    杨泽:
    我们现在活在西方的结构里,西方和东方的差距两位讲了很多,东方讲无心的创作,西方也有类似自动写作,今天演讲的题目和我们鼓励年轻人书写好像有点离题,比较沉重,但这也是对我们主办单位的一种提醒,毕竟这不单单只是场比赛。
    民众提问:
    当代艺术、前卫艺术等,在美术馆里我看不太懂,中间可能有点空间概念,但还是不甚明了,请老师说明一下?
    林谷芳:
    当代艺术基本上都有几个特征,一个特征是它非常概念化,在市立美术馆时候有极多的作品是需要看解说的,就是说明本身再说明,但作品本身不说话,这是我常对他们批判的。但古典里,很多东西无论是西方或是东方,是作品本身在说话,有时候可能也是一种误读误判,但误读误判其实也是一种层次的说明,艺术有时候也会太理想化,因为过度包装成伟大的姿态而产生封闭性,就不太能去认知外在世界,艺术家也不太去感受他人世界,再来就是媒体社会关系,还有一点政治牵涉。
    薛仁明:
    刚那位先生有提到董阳孜作品,董老师自己有说他的作品是美术品,现在有许多人过度对于懂老师作品紧张,想要过度的否定他来建立自己的正当性,说实在我觉得大可不必,董老师的艺术方式也是董老师自身的,其它人也玩不来,专业书家走传统路也是可以走的很好,这是可以并存的,你可以讨论董老师作品的长短,但不是全盘否定,今天他走这条路是有他的姿态,是对走传统的人一种刺激,然后去省思其它更精采的方式。
    民众提问:
    刚刚两位老师都有提到觉知、感应要扣到生命,我比较好奇林老师主持两百多场的演讲,事后都不去观看录像带,怎么能算感知呢?
    林谷芳:
    你如果活在比较了了无名之下,当时错了就应该知道了,就这么简单,事后再去知道一定不是比较清明的状态之下。知道我演出的人都知道在后台最无聊的就是我,等演出最无聊了,因为就是在准备,一有准备就不是在当下,准备打仗,那仗打不好,谈无心就是这样,我也是当天看到你们才知道要讲什么,回去就算了,所以活得蛮好的,觉知不是事后才感知到,我是活在直观的人,就是在讲无心,那无心的绝招就是像镜面一样,是对是错一目了然。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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