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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庋耻斋 富贵功名画饼中，眠月听松忘枯荣。 谁人肯做百年计，欲河念海泛扁舟。 卧牛鸣，圣真临 张良听得门响，收拾了下衣冠，把门打开。原来是道童送来洗漱热水，张良道过谢，让了道童进来。那道童放好铜盆，一边伺候着张良梳洗。张良梳洗好了，那道童便收拾了器具端出门去。不知何处传来“哞哞”叫声，其声如雷。震得张良耳膜发胀。  老子骑牛图（资料图） 张良叫住道童，道：“敢问小道长，此是何声？哪里传来？” 道童转身道：“先生不知，此是牛鸣。” 张良道：“是何等样的牛？声音竟如此之大！几可振聋发聩了。” 道童嘻嘻一笑：“先生，这是仙牛！当初太上爷归隐此山，所骑的青牛便化为了卧牛山，想先生未去前面拜牛台，故而不知。” 张良纳闷，道：“既然牛已化山，如何又能嘶鸣？” 道童道：“先生去了拜牛台便知，昔日太上爷留有谶语，‘卧牛鸣，圣真临’，每当有仙家来此朝谒太上爷，这卧牛便长鸣。” 这时，半空传来咚咚鼓响，接着金磬长鸣，仙乐自天上传来，道童对张良道：“小道要去大殿伺候香火，请先生自便吧。” 说罢便一溜小跑去了。 十二天尊拜老君 张良暗想：这太清宫主持所言非虚，果然此山时有仙家往来。自己也便出了丹房，往大殿走去。 未到殿前，早已传来喧天鼓乐，整个道观香烟弥漫。众道人羽衣黄冠，黄规白简，在主持道人率领下，匍匐蒲团，顶礼膜拜，炉中焚起降真香，直冲云霄。张良抬头望去，只见东南方祥云朵朵，飘然而至，在大殿顶上略停片刻，即向玄都洞方向而去。影影绰绰见那彩云之中，有骑龙跨鹤者，因云雾裹着，也看不甚真切，张良随从之众，也都同香客等人聚在了殿前，见此神迹，也跟随道人顶礼叩首。场面好不壮观！  仙界场面好不壮观（资料图） 真是，洞经自空来，香云冲霄去。洞经空来非凡音，香云冲霄竭丹诚。乘龙跨鹤朝老子，羽衣芒鞋拜道尊。卧牛灵应，遇仙来则长鸣；凡俗有感，奏玄乐而礼天尊。天社神山多玄奥，十二金仙拜老君。 那众仙家去了不提，那些道人忙着撤换供品，张良寻着主持道人，问道：“敢问道长，仙家已去，还摆供品作甚？” 道人道：“留侯有所不知，这些仙家是去朝拜归隐此山的老君爷去了，回洞府之时，还过此处，故更换供品，稍后送神用的。” 张良道：“原来如此。不知适才所到是哪些仙家？” 道人道：“方才贫道望云端细看，共来了十二位神祇，内中有手拿九龙神火罩者，还有携太极图者，想是玉虚宫那十二位天尊到了。” 张良闻言瞠目结舌，这道祖隐居所在果然大不寻常！心中甚是感慨。又想起方才道童所说的拜牛台，便辞别了道人，唤过随从，吩咐前去观瞻。  无上天尊图（资料图） 张良参访卧牛山 随从问道：“老爷是去请四皓？我等去将礼物带上罢。” 张良道：“且莫急，随我去山前看看再去。” 随从等人便跟了张良出了太清宫，不走虎跑径，直直一条小路去了，行得里许山路，便见一处甚是平坦，四周砌有围栏，边上立着一道石碑，上书“拜牛台”三字，在台南面有块大石，上面有几行文字，乃上古之文，石上已经长满青苔，想是有些岁月。张良近前细细看了，原来是“卧牛鸣，圣真临；牛头断，起灾患”几个字，张良想：这前一句适才已经见过，所言着实非虚，这后一句不知隐含何意。 正在想着，忽听随从中有人大声叫道：“老爷快看！好大一头牛！” 张良抬头，顺着所指方向望去，果然一座山活脱脱似一头牛俯卧在那里。卧牛低伏，牛头望着玄都洞，牛尾卷曲，抱着牛身，牛角牛眼清晰可见。  活脱脱似一头牛俯卧在那里（资料图） 张良赞叹：“神仙之事，玄奥非常！” 张良拱手望卧牛山拜了几拜，方才领着众人回到太清宫。吩咐收拾好携带物件，辞别了主持道人，又捐了香油钱。方才依老子前夜指教往虎跑径去寻四皓。 留侯寻四皓 刚走出宫门，一阵异香传来，又听得半空鼓乐齐鸣，宫内道人们击响法器，咏颂吟哦。从玄都洞飘来朵朵彩云，在太清宫上空停住，张良知是天尊将归洞府，便在山门外望空礼拜，众人也放下辎重，随着张良拜谒。那云彩停了片刻，便向东南方去了，张良等方才起身沿着虎跑径走去。 走了不多时，道旁便见参天柏树，蔽日遮空。张良想，多半是此处了。便叫随从在林间寻着小道进去，穿过树林，便是些低矮荆棘。不远处翠竹成荫，竹林下一篷茅屋。四个老头须发皆白，正在茅屋外草地上饮酒。 只见其中一人身穿麻布长袍，脚蹬草鞋，怀抱一根葛藤拐杖，披着刚洗过的头发，脸色微红，端着杯酒，望着远处发呆，一个穿着棉布夹袄，斜躺在地上，酒杯放在面前，不停用嘴啜饮。还有两个，面红耳赤正在争吵，两人面前的地上画着个棋盘，上面摆满了黑白二色的石子。一个穿蓝的老者把手举得高高，另一个穿黄的老者两只手抱着那穿蓝的老者手腕，口中叫着：“不可耍赖！”像是在争执着什么。穿黄的老者掰不动那蓝衣老者，便在地上捡了块白色石子，放在棋盘上，口中道：“周术！看你如何回天！”  商山四皓（资料图） 那蓝衣老者蹲身下了，看了看，伸手便将那些黑白石子搅到了一起，哈哈大笑：“唐秉，唐秉！我到是看你奈何！” 那黄衣老者起身便要同他厮打。旁边斜躺的那个老者道：“你二人也老大不小，这般打闹成何体统！” 抱着拐杖那个放下酒杯道：“吴实，你便由着他两个去，打死了，此处正好埋了。我看此地风水上佳。” 吴实道：“崔广！你也下得心！” 那边打闹的周术、唐秉二老哈哈大笑，也不打了。又坐下同崔广与吴实二人饮酒。 张良这边随从等人见二老打闹，也乐得哈哈大笑，唐秉道：“哪里来的小子？竟然打搅我等清静！” 张良忙阻止众人嬉笑，上前躬身施礼，道：“在下张良，见过四位贤者” 吴实起身，道：“你便是那少傅、留侯张良？好好的官不去做，来此作甚？”（编辑：若水）  （本文由腾讯道学整理发布，选编自《神隐天社》，北方文学出版社2011年10月第一版，文/庋耻斋，转载请注明原出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