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的“天人合一”思想,虽然不主张向自然界无限制地索取,但并没有真正解决如何在发展科学技术、发展物质生产的基础上与自然界保持和谐的问题,因而它在民众的社会生活中远没有得到普遍的贯彻落实。实际上,由于人口的不断增加,垦殖的不断扩大,自秦汉以来,中国的生态环境是一个日趋恶化的过程。……吸取这些历史的教训,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如无人口的控制,如无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物质生活的保障,解决人与生态环境协调问题只能是少数思想家的不现实的“理想境界”。[22] 今所要补充的是,如果不实行忠恕之道,不共同承担环境保护的义务,不消除贫困、战争和恐怖主义的根源,那么,在人与人的“交战”中就没有人与自然的“和平”可言。从纵的方面说,保护生态环境也是人类社会代际之间的伦理关系问题。如果对我们的后代没有“恻隐之心”,不实行忠恕之道,只顾这一代人的眼前利益,“吃祖宗的饭,断子孙的粮”,那么也就不存在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问题。 [①] 朱维铮主编《利玛窦中文著译集》,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77页。 [②] 同上书,第131页。 [③] 同上书,第79页。 [④] 陈荣捷:《仁的概念之开展与欧美之诠释》,载氏著《王阳明与禅》,台湾学生书局1984年版,第18页。本文转引自崔玉军的博士学位论文《陈荣捷与中国哲学在美国》,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2004年。 [⑤] 在写于公元前200年左右的圣经次经《多比传》中有以“反面方式”表述的“金律”:“你不愿别人对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对别人做。”在古犹太教经典《塔木德》中亦有:“你不愿施诸自己的,就不要施诸别人。” [⑥] 参见忻剑飞《世界的中国观》,学林出版社1991年版,第206页。 [⑦] 潘恩:《人权宣言评述》,王德禄、蒋世和编《人权宣言》,求实出版社1989年版,第17页。 [⑧] 赫尔穆特·施密特:《全球化与道德重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版,第258页。 [⑨] 同上书,第265页。 [⑩] 孔汉思、库舍尔:《全球伦理——世界宗教议会宣言》,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37页。 [11] 赫尔穆特·施密特:《全球化与道德重建》,第262页。 [12] 塞缪尔·亨廷顿:《文明的冲突?》,美国《外交》季刊1993年夏季号,参见氏著《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新华出版社1998年版。 [13] 赫尔穆特·施密特:《全球化与道德重建》,第261页。 [14] 美国《新闻周刊》2004年5月22日文章《双重标准?》,转引自2004年5月25日《参考消息》。 [15] 法国《问题》周刊2004年4月22日文章《美国打赢了反对萨达姆的战争,但永远也打不赢反伊拉克人民的战争——塞缪尔·亨廷顿访谈录》,转引自2004年5月2日《参考消息》。 [16] 塞缪尔·亨廷顿:《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中文版“序言”。 [17] 参见李存山《文化的全球化与多元发展》,《求是学刊》2002年第1期。 [18] 戴维·J·罗斯科普夫:《即将到来的时代交战》,2004年2月1日《华盛顿邮报》,转引自2004年2月22日《参考消息》。 [19] 唐纳德·沃斯特:《自然的经济体系——生态思想史》,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47页。 [20] 朱维铮主编《利玛窦中文著译集》,第22页。 [21] 白奚:《儒家的人类中心论及其生态学意义》,《中国哲学史》2004年第2期。 [22] 李存山:《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经济发展》,《哲学研究》1994年第9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