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曾有学者误以为《元宫词百章》的作者是朱有燉的父亲周定王朱橚。傅乐淑先生在《元宫词百章笺注》(书目文献出版社,1995)的“后序”对此有考辨。 [2]这些论著主要有:陆秋农、贾定贤主编《中国果树志·苹果卷》(中国农业科技出版社与中国林业出版社,1999),束怀瑞等编著《苹果学》(中国农业出版社,1999),王太乙《种苹果法》(上海商务印书馆,民国十九年),曲泽州主编《北京果树志》(北京出版社,1990),吴耕民编著《中国温带果树分类学》(农业出版社,1984),辛树帜编著、伊钦恒增订《中国果树史研究》(农业出版社,1983),孙云蔚主编《中国果树史与果树资源》(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3),佟屏亚编著《果树史话》(农业出版社,1983),万国光、刘金编著《中国的水果》(人民出版社,1993),(明)王象晋纂辑、伊钦恒诠释《群芳谱诠释(增补订正)》(农业出版社,1985),(清)陈淏子辑、伊钦恒校注《花镜(修订版)》(农业出版社,1979),刘振亚《中国苹果栽培史初探》(载《河南农学院学报》1982年第4期),青木二郎《新编リンゴの研究》(东京,津轻书房,1975)。 [3]尚衍斌《忽思慧〈饮膳正要〉不明名物考释》,载《浙江师范大学学报》2001年第一期。 [4]北京图书馆善本组辑《析津志辑佚》(北京古籍出版社,1983)第227~228页。 [5]同上书第221页。 [6]见刘坚、蒋绍愚主编《近代汉语语法资料汇编(元代明代卷)》(商务印书馆,1995)第296页。这条材料提到的玉黄子,当即上引《析津志》所载御黄子。虎剌宾,今称槟子,亦为苹果之近缘品种。 [7]此外,元朝中后期人虞集《道园学古录》卷三《送玉泉长老栗木果》诗:“非青非黄栗木果,使者西川马上来。……频婆妙色情怀别,橄榄余甘齿颊回。”这是借用“频婆”典故(语出佛经,详下文)来描写栗木果,并非直接反映平波(频婆、苹婆)果的材料。 [8]《群芳谱》版本较多,分卷和内容编排互有异同。此处引文出自伊钦恒《群芳谱诠释(增补订正)》第84~85页,标点小有更动。 [9]上海图书馆编《中国丛书综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第二册第1064页。 [10]陆秋农、贾定贤主编《中国果树志·苹果卷》第11页,束怀瑞等编著《苹果学》第15页,辛树帜《中国果树史研究》第110页。 [11]清初钱谦益《牧斋有学集》卷四《辛卯春尽歌者王郞北游告别戏题十四绝句》之六:“山梨易栗皆凡果,上苑频婆劝客尝。”吴伟业《梅村家藏稿》卷一一《海户曲》:“葡萄满摘倾筠笼,苹果新尝捧玉盘,赐出宫中公主谢,分遗阙下侍臣餐。”卷一二《苹婆》:“汉苑收名果,如君滿玉盘。几年沙海使,移入上林看。”所咏皆为明朝皇家苑囿栽种的频婆果。 [12]龚自珍《定盦续集》卷一《说京师翠微山》:“草木有江东之玉兰,有苹婆,有巨松柏,杂华靡靡芬腴。”同卷《说昌平州》:“其木多文杏、苹婆、柿、棠梨。”《说居庸关》:“自入南口,木多文杏、苹婆、棠梨,皆怒华。”虽时隔二百年,仍可与《帝京景物略》的这条记载相参证。 [13] 谢国桢《明代社会经济史料选编》(福建人民出版社,1980~1981)上册第75页。据书后所列“引用书目”,所引《谈乘》为万历间刻本。谢先生另著《明清笔记谈丛》(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其中对《墨卿谈乘》也有专门介绍,称所见为天启间刻本(见书中第33~35页)。 [14]梁章钜《浪迹丛谈》卷六“张居正”条。 [15]《本草纲目》卷三○《果之二》,《农政全书》卷二九《树艺·果部上》。 [16]伊钦恒《群芳谱诠释(增补订正)》第84页。 [17]《清圣祖御制文集》第四集卷三○《杂著·康熙几暇格物编》。 [18]《御制数理精蕴》下编卷一○《线部八·方程》。 [19] 高士奇《扈从西巡日录》。无独有偶,1900年八国联军入京,慈禧太后和光绪帝西逃,至山西忻州时正值中秋,给随侍官员吴永的赏赐除月饼之外,也是“苹婆果”。见吴永口述、刘治襄记《庚子西狩丛谈》(岳麓书社,1985)第70页。 [20]《行水金鉴》卷五○《河水》。 [21]王掞监修《万寿盛典初集》卷一一○《歌颂五十·皇棚恭记》:“我皇上益沛恩膏,特颁大酺,……香发苹婆之果,甘分大谷之梨。” [22]《大清会典则例》卷一五二《太常寺》载陵寝祭祀果品的“奏销定价”,苹果每个二分八厘。卷一五四《光禄寺》又载每年向民间“和买”鲜果的价格,苹果每个三分五厘。清初谈迁《北游录·纪闻下》“游费”条记载,顺治十年(癸巳,1653)宫中“岁苹婆果费万余金”。此处苹果价格似乎过高,未知何故。 [23]曲泽州主编《北京果树志》第53~54页。 [24]郑昌淦《明清农村商品经济》(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第436~442页。按《中国果树志·苹果卷》第14至19页专门将提到苹果的明清方志列表,十分详备,只是其所谓“苹果”涵盖较广,除我们讨论的频婆果、苹果外,也包括了柰、林檎等近属果类。 [25]据光绪《山东通志》卷一三八《艺文志·子部·谱录类》记载,张新修“字子勉,一字亦庵,晚号晴岩,临朐人,康熙间廪贡”。所著《齐雅》十卷,以解释齐地名物为主,“分羽毛鳞虫谷蔬果草木花为十类,三百八十三则”(同上书卷一三九《艺文志·子部·杂家类》),光绪《临朐县志》多有征引。但民国二十四年(1935)印行的《临朐续志》卷一六《艺文略》,已称该书“存佚不可知”。《齐雅》这段材料虽写于清朝,但其描述的情况可能在明朝中后期已经出现。徐渭《徐文长三集》卷六《频婆》诗(题注“一名平波”):“石蜜偷将结,他鸡伏不成。千林黄鹄卵,一市楚江萍。旨夺秋厨腊,鲜专夏盌冰。上元灯火节,一颗百钱青。”所谓“一颗百钱青”,恰好可以用《齐雅》的记载来解释。 [26] 王世贞《弇州山人四部稿》卷一五六《说部·宛委余编一》。 [27]阮元《揅经室集》续集卷八所收诗,均道光七、八年在云南作。除这一首外,还有数首提到苹果。《过以濯河》:“连村万树堆春雪,都是梨花频果花(原注:河在会泽县)”。按会泽县在今云南东北部。《东园初夏》:“奇花现优钵,鲜果结频婆。”《晚饭与福儿书斋登西台观稼》:“摘来青李兼苹果,开满红薇又桂花。”同卷还有《仙馆东新开二方石池一栽荷一养鱼池上栽苹果树二株梨二株幷于园南栽橡养山蚕以为民先》诗。 [28]《清稗类钞》中华书局标点本第十二册(1986年出版),第5882~5883页。 [29]《中国果树志·苹果卷》第146页,《苹果学》第45~46页。 [30]慈怡主编《佛光大辞典》(高雄,佛光出版社,1989)第6365~6366页。参阅织田得能《佛教大辞典》(东京,大仓书屋,1917)第1504页,丁福保《佛学大辞典》(文物出版社,1984)第1359页。 [31]以上四条佛经材料承罗新先生检示。 [32]佛经、变文提到频婆果,基本上都是比喻口唇。元杂剧中则有更进一步、以之比喻面颊红润者。关汉卿《关张双赴西蜀梦》第三折形容“面如重枣”的关羽:“往常开怀常是笑呵呵,绛云也似丹脸若频婆。”见徐沁君校点《新校元刊杂剧三十种》(中华书局,1980)上册第13页。又据徐氏校记,“丹脸”一作“丹颊”。 [33]《通雅》卷四三《植物·木》。 [34]《清稗类钞》中华书局标点本第十二册,第5883页。 [35]全祖望《鲒埼亭集》外编卷四八《说苹婆果》:“闽之漳浦一带,又别有苹婆果,甚坚而劣,其殆嫫母之唇耶?”所指大约也是《广东新语》、《植物名实图考》所提到“皮黑”的岭南频婆果。按“嫫母”是古代传说中的丑妇。岭南频婆果由早先比喻“唇色赤好”到被全祖望视为“嫫母之唇”,其形象变化也是颇为有趣的。 [36]这条材料承北京大学历史系丁一川先生检示。 [37]王利华《郭义恭〈广志〉成书年代考证》,载《文史》第四十八辑。 [38]王利华《〈广志〉辑校(一)——果品部分》,载《中国农史》1993年第4期。 [39]唐人张鷟《朝野佥载》卷三有一条关于唐太宗贞观时“朱柰”的记载(《太平广记》卷四一○亦有转引),文字与《太平广记》所引《洽闻记》近似,但没有“俗云频婆果”一句。 [40]《大唐西域记》卷一“阿耆尼国”、“屈支国”,卷二“印度总述·物产”、“那揭罗曷国·醢罗城”,卷一二“钵铎创那国”、“斫句迦国”等条。 [41]“阿里马”在蒙古语中指梨,见于贾敬颜、朱风合编《〈蒙古译语〉〈女真译语〉汇编》(天津古籍出版社,1990)所收《至元译语》、《华夷译语》等诸种蒙古语词著作。大约蒙古人从突厥语民族那里接触到最早的水果是梨,即以突厥语泛称“果”的阿里马称之,这大概也算是小小的文化交流“误读”吧。至于苹果,在上引贾敬颜等《汇编》所收蒙古语词著作中,直到清朝后期的《新刻校正买卖蒙古同文杂字》才有收辑,称为pinggǔ,显然是来自汉语的借词。 [42] 明初陈诚等人出使帖木儿帝国,在哈烈城(今阿富汗赫拉特)看到“有力之家广筑果园,盛种桃、杏、梨、李、花红……之类,……花红极大而脆,皆可收藏,经年颜色不改,必以新旧相续为佳”(陈诚《西域番国志》“哈烈”条),似乎也是把当地的苹果看作林檎(花红)了。 [43]两诗转引自吴蔼宸选辑《历代西域诗抄》(新疆人民出版社,1982)第108、153页。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