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北征分别是:永乐八年征鞑靼,永乐十二年征瓦剌,永乐二十年征鞑靼,永乐二十一年征鞑靼,永乐二十二年征鞑靼。 连续对蒙古部落亲征有无必要?肯定地说,有必要———如果确实收获了有人所称颂的“妖氛残孽,荡焉廓清,几无孑遗”{160}的成果。因为明代大部分时间来自蒙古部落的威胁和骚扰,证明了这件事的必要性。然而“张皇师徒,穷追遐讨,深入漠北,以靖胡虏”,明显没有达到目的,否则绝不应该仅隔二十多年就发生“土木之变”,英宗朱祁镇被瓦剌军队生俘的如此严重的危机。 五次北征,被很有气势地形容为“五出漠北,三犁虏庭”,像犁地一样把蒙古人的地盘连根翻了个底朝天。单看这些形容词,我们会以为朱棣给予敌人以何其具有毁灭性的打击,但细看随驾亲征的官员所做记录,则令人满腹狐疑。翰林检讨金幼孜,跟随朱棣参加了永乐八年、十二年两次北征,其间,逐日记录经过,后成书《北征录》(亦称《北征前录》)、《北征后录》,是这方面最直接的第一手资料。 永乐八年第一次北征,二月十日师出北京,一路游山玩水、狩猎赏景,所获者野马、狡兔、黄羊耳,金幼孜能够记录下来的朱棣谈话,也无非“汝等观此,方知塞外风景”。“汝等观此,四望空阔,又与每日所见者异”一类品鉴风光之语。在路上行了整整三个月,未遇蒙古部落一兵一卒,直到五月八日,才报第一次军情:某胡骑都指挥使“获虏一人至”。第二天,五月九日,再获“胡寇数人及羊马辎重”。之后,敌又无踪影。直到六月九日,总算见到一小股比较整齐的敌人“列阵以待”,“上麾宿卫即催败之,虏势披靡,追奔不十余里”。这“十余里”的追逐,竟然就是朱棣惊天动地第一次北征之最大战役。后面,仅偶遇“游虏”而已。六月十四在一河边发现“游虏”,“虏怆惶渡河,我骑乘之,生擒数人,余皆死。虏由是遂绝”。七月十七日,朱棣率大军回到北京,第一次北征结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