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袁刚《应正视国际共运失败马列主义破产的严酷现实》的点评 作者:余东海 来源:作者授权 儒家网 首发 时间:孔子二五六六年岁次乙未年三月十八日壬午 耶稣2015年5月6日 东海曰: 在中评网看到一篇题为《应正视国际共运失败马列主义破产的严酷现实》的好文章,作者袁刚,为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该文严厉批判了马主义的错误,指出中国改革的对象就是马列毛教条苏联模式,告诫中共别拉着13亿中国人去为马列共产主义殉葬,真言直发,富有现实意义和指导作用。美中不足的是对社会主义本质错误认识不足。作者说: “但马列主义破产并不表明社会主义毫无价值,社会主义诉求公平,在世界上种类繁多,马克思之前就有社会主义运动。欧洲社会民主党至今仍十分活跃,并时常执政,他们不赞成马列革命暴力专政,与资本主义相得益彰。如英国工党主张社会主义,保守党主张资本主义,两党轮流执政,“封建遗留”的女王、爵士等,不仅依旧存在而且发挥着作用。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封建主义三者在英国和睦相处,兼容并包,无须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王震将军初到英国,看到其社会和谐,生活富足,惊为共产主义。于是有人提出:“只有民主的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如果向工党社民党看齐,剥离马列,吸收一些儒学仁德,是可具备中国特色的,这样的社会主义也不失为一种有益的选择。” 不存在“民主的社会主义”这个东西,因为而民主制只能由以人为本的自由主义导出来,而社会主义是以社会为本的集体主义,这就是社会主义不可修正的本质性错误。社会应该以人为本或以民为本,社会本身没有主义、即主体和本位的资格。社会一旦主义化,必然异化和恶化,成为违反人性、违背人道、侵犯人权的恶物。社会主义通往极权主义的捷径。 “英国工党主张社会主义,保守党主张资本主义,两党轮流执政”,但它们的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都是从属于自由主义的“下位法”。我在《社会主义批判》一文中指出,把北欧诸国说成社会主义,是一大政治误会和学术混说。在北欧诸国和所有民主国家,自由主义拥有宪位,其它各种主义,包括新马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都属于下位法,任何党派执政,都必须遵守自由主义的基本价值观和制度设置。在此前提下,才有或偏左或偏右、或重个人或重社会的自由。 解开这个错误的马主义意识形态死结之后,需要代之以正确的指导思想。作者开出来的方子是:“向工党社民党看齐,剥离马列,吸收一些儒学仁德,是可具备中国特色的,这样的社会主义也不失为一种有益的选择。”向工党社民党看齐,就是向自由主义左派看齐,本质上还是自由主义。 同时,这个方子对儒学的重要性认识不足。东海认为,剥离马列之后,不能产生意识形态真空,比自由主义更好的选择是儒学,即以仁本主义为指导思想。去马尊儒,双管齐下。 中国的问题是中共的问题,中共的问题则是文化和制度问题,文化问题尤为根本。解决中共和中国问题,必须从文化入手;只有在文化上去马尊儒,才能从制度上改邪归正。这是我多年来一直坚持的观点,或是我对中国最大的贡献。我有微博“医国方”指出: 反孔是文化弑父,拜马是认贼作父,双重大恶。反孔拜马,是五四至今所有问题的根本因,包括政治、社会、道德、制度、思想、教育之恶,无不种因于此。欲救中国,也得从文化入手,从反马拜孔开始,将被颠倒的一切重新颠倒过来。这是医国医民、重建中华第一方。2015-5-3余东海 【附】 应正视国际共运失败马列主义破产的严酷现实 作者:袁刚(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 来源:中评网 时间:耶稣2014年7月14日 提要:马克思倡言世界革命消灭私有制实现共产主义,中国改革早已放弃其目标,普京则庄严宣告百年共运实验已经失败。马列主义苏联模式被实践证伪成为改革对象,中共“打左灯,向右拐”,抛弃马列毛却不认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背离马列不搞世界革命是伪命题。社会主义本是向共产主义过渡的“初级阶段”,“初级”又“初级”等于宣告共产主义根本实现不了,何日“高级阶段”亦无法回答。高调意识形态具有极大的欺骗性,毛泽东在文革高潮时就直言是“放空炮”,苏共最高领导也私下承认讲“空话”,是“骗老百姓”。既得利益守旧势力坚持原教旨钻“死胡同”,以教执鞭阻碍改革危害极大。改革势力应正视现实敢讲真话,务实求治大胆解开意识形态死结,以切实工作取代虚玄的主义,回归“人类文明的康庄大道”,引领中国改革成功。 一、中国改革的对象就是马列毛教条苏联模式 中国改革已进入历史性选择关口,一些问题的关结点想回避也回避不了,想模糊却模糊不了一世。中共十八大“第五代核心”习、李上位,三中全会发布“全面深化改革”公报,部署60项具体任务,提出“两个百年目标”,改革力度可谓空前。但从骨子里看,执政党的执政纲领与国家战略目标之间存在着巨大反差,说的与做的并不一样,搞的仍然是“经右政左”,即“打左灯,向右拐”,理论与实践相矛盾。在经济上进一步释放市场力量的同时,政治上竟看不到半点放松迹象,反而是竭力压缩言论空间,陷于毫无意义的意识形态纠结,陈年深层次影响全局的体制性问题不敢议改,内部潜伏着巨大危机。 中国35年改革的对象何在?其实就是马列毛教条苏联模式!这些东西长期被当作圣物不容置疑,实却害苦了中国人,且早已在世界范围破产被证伪,而一文钱不值!但在当今中国却不敢点破,当政精英也并非不知马列毛教条已过时不中用,却知行不一,采取驼鸟战术继续愚民。既得利益统治集团与意识形态相捆绑,政教合一,落后守旧势力阴霾不散死抱教条,以教执鞭,这正是中国改革最大阻力之所在。 文革后的所谓“拨乱反正”,其实质就是抛弃旧教旧制另寻出路,胡耀邦用三个字概括文革高调意识形态:“假、大、空”!改革开放用“四个现代化”的国家目标,取代共产主义的虚幻目标,却也不时要唱唱高调,采取“淡化”意识形态的办法。“打左灯,向右拐”的始作俑者,正是邓小平。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死抱旧政教(即旧体制旧观念)的反改革顽固势力,在当今中国仍异常强大,中国改革要前进,不得不拐弯绕过他们。习、李上台搞“全面深化改革”,再次强调“意识形态是极其重要的工作”,大抓意识形态,甚至重提共产主义理想,要回归祖宗马克思,其是真是假虽不得而知,是祸是福却颇费思量。 人们不禁要问:若果真回归马列讲共产主义,中国还有出路有前途吗? 二、普京庄严宣告:百年共产主义尝试已经失败 众所周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从1848年《共产党宣言》发表算起,至今已有一个多半世纪的历史。马克思宣言: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发动革命,推翻资本主义,建立无阶级的共产主义社会。并宣称:“共产党人不屑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他们公开宣布: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资本主义制度才能达到。”经过百年血与火实践的洗礼,被马克思寄予厚望并认定将首先建立美好社会的美、英、法等欧美工世化国家,根本就没有爆发共产革命。被马克思视为落后的俄国虽爆发“十月革命”,最后也以失败而告终,成为历史的过客。更落后而由苏俄“输出革命”克隆建立的共产党中国,虽硬撑着仍“坚持马列主义”,却大踏步后退宣布自已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改革开放另觅新途,搞“市场经济”,主动加入国际资本主导的WTO,“与国际接轨”,从而获得难得发展机遇,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的经济发展,就是破除马列教条的结果,改革开放后的中国与马列共产主义相去不是越来越近,而是越来越远。 本来,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真伪和国际共运实践的成败,作盖棺论定并非难事,历史事实都明摆着,但在中国却特别“敏感”,以至噤若寒蝉不敢发声。然而,俄罗斯总统普京却没有那么多顾忌,早在1999年底,他在新千年文告中就郑重宣告:过去百年来的共产主义尝试,已经失败!!! 普京还总结苏联惨烈的共运史,沉痛地说:“在即将过去的这个世纪里,俄罗斯有四分之三的时间是在为共产主义原理而奋斗的标志下生活的。看不到这一点,甚至否定这一时期不容置疑的成就是错误的。然而,如果我们不意识到社会和人民在这一社会试验中付出了那种巨大的代价,那就更是大错特错了。主要的错误是:苏维埃政权没有使国家繁荣,社会昌盛,人民自由。用意识形态的方式搞经济,导致我国远远地落后于发达国家。无论承认这一点有多么痛苦,但是我们将近70年都在一条死胡同里发展,这条道路偏离了人类文明的康庄大道”。 普京的声明振聋发聩,其反思客观而深刻,他没有否定社会主义苏联也曾取得“不容置疑的成就”,并多次举办盛大阅兵庆祝二战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对强大苏联的瓦解深表痛心。普京对俄罗斯祖国怀抱深厚的感情,当年叶利钦将帅印让给他时,嘱咐:“好好照看俄罗斯”!普京不负众望,公示财产,铁腕执政,大刀阔斧强力改革,声言:“给我20年,重建一个强大的俄罗斯”。他颇具个人魅力,并不买美国人的帐。俄罗斯姑娘唱“嫁人要嫁普京这样的人”。但普京这样的硬汉,却对过去曾信奉的高调意识形态弃之如敝屣,公开承认列宁开创的苏维埃政权彻底失败,对马列主义没有丝毫的留恋。 普京也曾是共产党员,克格勃中校,奇怪的是,中共大骂戈尔巴乔夫是叛徒,却不敢说普京也是叛徒,相反,习近平还说与普京性格相象要巴结他。普京认为苏俄长达74年的共产主义试验,是“在一条死胡同里发展”,走了弯路,马列主义唱得好听,实践中却不中用,因为它违背人类普世价值,“偏离了人类文明的康庄大道”,给苏俄带来深重灾难,人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普京虽珍视以往,怀抱强国梦,甚至有些霸道,却把马列主义看得一文钱不值,认为是荒谬空洞祸害人民的邪说,已扫入历史垃圾堆。现在,俄罗斯虽还有共产党,也有些人打“镰刀锤子旗”信奉马列,但他们人数很少,且越来越少,谁还指望马列在前苏联东欧死灰复燃,都只能是痴心妄想。 苏联垮台并不是因为出了叛徒,而是自身体制落后混不下去。若在美国,即便是出百个戈尔巴乔夫,也丝毫撼动不了其体制。被中共骂为修正主义头子的前苏共总书记赫鲁晓夫,1959年出访美国搞“戴维营会谈”,也并不是去投降,而是豪迈地宣称:“我是来埋葬你们的!”提出“和平竞赛”,让先进淘汰落后。其结果现已分晓,是美国“不战而胜”。马列共产主义被实践证伪已全面失败,红旗已倒这一客观事实,在前苏联东欧及东西方各国早就成为定论,是不争的事实。中国的马列主义既由苏联人“送”来,现开创者“老大哥”垮了,改旗换帜彻底服输了,而按苏联模式建立的中共,不但死不认帐,反而自称“先进性”硬撑,只能是自欺欺人。 当今世界还顽固地打马列主义旗帜的国家,中国以外还有朝鲜、古巴、越南等。而凡以意识形态立国,不允许思想自由政教合一的国家,大都专制落后。朝鲜金氏政权即是活样板,已全面充分地显露其落后性。只要不搞历史虚无主义,客观公正地反思历史,就应正视普京宣布的百年共运已失败的事实:俄国“十月革命”并未开辟人类历史新纪元,其首创的公有制加党政干部官僚治国的模式,是一个落后的模式。“走俄国人的路”,走错了,是走进了“死胡同”。 马列之路行不通,但中国改革开放却仍要挂马列主义招牌,我认为那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也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名不正则言不顺,结果是造成假话、空话、套话连篇。当今中国是“礼崩乐坏”,危机四伏。路在何方?当局者迷,诸君还得多加思量。 三、高调意识形态具有极大的欺骗性 苏联体制是一个封闭落后的体制,却自吹先进要取代资本主义,具有极大的蛊惑力和欺骗性,中国人民深受其害。野蛮落后的苏联垮台是历史进步!现在马列主义的故乡德国、俄罗斯都不信奉马列,唯独中国、朝鲜等在坚守,这并不表明中国人聪明“先进”,反倒是愚顽落后,更确切地说是无奈。而中朝及前苏联东欧以马列立教立国,也是建立在长期强制性宣传灌输、钳制思想言论不允许反对基础上的,甚至大搞个人迷信,把马列主义当宗教以愚民。 然而,马列“真理”毕竟已被百年实践证伪,真坚守要吃亏饿死人,吃亏长智的中共领导人,只好偷梁换柱“打左灯,向右拐”,实质上也早已背离马列主义。 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马恩自已在《共产党宣言》中用一句话概括,即“消灭私有制”。所谓共产,就是公有,否则,不叫共产党。其宗旨是以阶级斗争方式剥夺剥削者,建立没有人剥表削人公有制的所谓人间天堂。《共产党宣言》虽有“自由人联合体”的表述,那也是以没有人剥削人的公有制作为前提的。马克思的目标是解放全人类,号召“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主张世界革命,所谓“一国建成”、“一国特色”,其实并不符合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有两项最起码的原则:一是消灭私有制,二是世界革命,终极目标是在全球建立共产主义。列宁主义则宣布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已垂死即将灭亡,为此不惜使用暴力和专政手段,建立社会主义苏联,并成立“共产国际”,向各国“输出革命”。共产主义运动曾烧红过半边天,在世界范围曾有过几十年辉煌,建立了欧亚大陆铁板一块的社会主义阵营,与美国为首“垂死”的西方资本主义阵营对抗,毛泽东曾论断:“东风压倒西风”。 百年共运起先的确是遵循马克思主义两项原则进行,即消灭私有制和搞世界革命,但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出现了逆转。 众所周知,列宁、斯大林在“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搞计划经济,消灭富农搞集体农庄,搞大型国企,即是“消灭私有制”。后来的追随者毛泽东、金日成、波尔布特等,也都不顾人民死活“破私立公”,“用意识形态的方式搞经济”,结果造成巨大“人祸”。苏联东欧变色后全面恢复了私有制,中国改革开放虽囿于意识形态扭扭捏捏,但一开始就倡导打破“大锅饭”,即破除苏式公有国家垄断,搞西式市场经济,引进外资办“三资企业”、办“特区”,主动加入WTO等,实际上是变换花样“破公立私”,实质是抛弃马列,回归“人类文明的康庄大道”。 另外,我们都知道马克思领导了“第一国际”,恩格斯领导了“第二国际”,列宁、斯大林领导了“第三国际”,托洛茨基虽被放逐,却也成立了“第四国际”,都是为了推行无产阶级世界革命。毛泽东更是不甘只做中国人民的“大救星”,而要做“世界人民心中的红太阳”,中国“一穷二白”,毛却要打肿脸充胖子支援亚非拉,支援朝鲜越南打美帝,是不忘马克思“解放全人类”搞世界革命的宗旨。1991年苏联垮台社会主义阵容解体,非洲人穆加贝来北京“劝进”,但邓小平提出“不挑头,不举旗,韬光养晦”,实质是放弃了世界革命思想。上山打游击的马来亚共产党陈平部众,由于再也得不到中共支持,只好缴枪投降。中共不敢成立“第五国际”领导国际共运,关起门来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等于承认国际共运失败了。 为掩盖修饰自已,中共也“与时俱进”以假乱真地“发展”马列主义,却毫无创新力,显得理论苍白无力。马列主义既是世界革命的理论,只管自已不管别国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不可能是马列主义,或仅是一个“伪命题”。且按照其逻辑,全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将会有一百多个特色,那还有世界大同?马克思主义既被称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理论上讲就绝不只通行于一国,不是中国的“专利”,因而不存在中国“特色”,也不存在朝鲜特色的“主体思想”。“三个代表”、“和谐社会”说,是很有意义的,却基本上是抄袭赫鲁晓夫的“三和两全”,因其本质上是反阶级斗争非马克思主义的,而不敢深入表述。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说就更加拙劣,众所周知,马克思《共产党宣言》所说的推翻资本主义后是要建立共产主义,然资本主义垂而不死,共产主义渺不可及,才有了一个短暂“过渡”社会主义的说法。社会主义本是共产主义“初级阶段”,现在我们成了“初级阶段”的“初级阶段”,这能体现什么理论创新呢?不就是宣告共产主义实现不了吗! 中共早已不谈共产主义目标,代之以更切实际的实现四个现代化、中国梦、“两个百年目标”等,这些新表述应该说更有号召力。然而,这些目标实现了,到中国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试问:还能老用“初级阶段”来骗人吗?是否该进入社会主义“中级阶段”?又何时达到“高级阶段”呢?到时还搞市场经济吗?或是按马克思所说取消商品货币关系?实现了“四化”中国梦,离共产主义是近了还是更远了呢?又何时结束“韬光养晦”,号召“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去“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资本主义制度”呢?如果根本就不再提“消灭私有制”,再也不敢搞世界革命,那还能自称马克思主义吗? 这些问题,根本就没有人能回答! 毛泽东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邓小平说初级阶段理论“一百年不动摇!”说得都很玄乎。其实,这两位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了终身的“马克思主义者”,心里都明白:马克思主义不灵了,共产主义实现不了!邓“初级阶段”理论和毛“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实质都一样,都是承认共产主义在未可知的时间内实现不了,却又不肯认输,要变换花样继续努力,实际上仍然是昭示了马列主义的破产。而被实践证伪了的高调意识形态,再费劲去编织,也只能是欺骗!其实,中国完全可以不再去谈虚玄的马列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等,只谈实在的“四化”中国梦,诚如五四时期胡适所说:“少谈些主义,多研究些问题”。 早在文革高潮苏联貌似强大之时,中苏两国最高领导人对于国际共运失败马列主义破产的事实,都已心知肚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共曾就马列主义理论与苏共进行激烈论战,比谁马列主义大旗举得高,争夺国际共运领导权,发表过“九评”批修文章,林彪吹捧"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发展的顶峰"。苏修也不示弱,标榜自己才是马列正统。但当时的苏共总书勃列日涅夫在家里却对其弟弟讲真话:“什么共产主义?都是骗老百姓的,都是空话”。无独有偶,1972年中共领袖毛泽东也对来访的美国总统尼克松坦言:遍布北京的高调红色标语口号都是“放空炮”,不必当真!1989年苏共总书记戈尔巴乔夫来访,邓小平接见时也坦陈:当年中苏两国大论战,“双方都说了不少空话”。所谓“空话”,就是指挂在半天云中的马列高调意识形态,那些我们耳熟能详却不着边际的官话套话,如“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打倒……”等,实际上却联合不起来,喊了也打不倒,其功用只能是:“骗老百姓”。 既然中共苏共最高领袖都早已私下承认,高调意识形态是“空话”,那么,我们完全可以相信普京说的“实话”:共产主义世界革命的帷幕早已落下,马列主义破产了!这是我们不得不承认并必须正视的严酷历史与现实! 四、别拉着13亿中国人去为马列共产主义殉葬 马列主义破产共产革命失败的严酷现实,许多人无法接受,于是有人捡起所谓“低潮、高潮”说,预言国际共运新的“高潮”必将到来,这不过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是欺人之谈。已获解放的前苏联东欧各国人民决不会再走回头路,中国加入WTO讲劳资合作也早已脱离共运轨道,欧美日各工业化国家虽不时会发生这样那样的经济社会问题,但其自我修补机制效能显着,又有谁还相信真会出现马克思所指望的无产阶级革命新高潮呢?社会主义终究将取代资本主义这条所谓“客观规律”,早已不客观了,已被历史实践证伪! 有人看到“只有社会主义能救中国”这句话不灵了,看到邓小平“猫论”、“摸论”盛行且卓有成效,于是提出“能救中国的就是社会主义”,讲实用主义。但原教旨死硬分子仍不服输,当中国搞市场经济提升了国力,马上就有人不失时机地提出“中国模式论”,竟别出心裁地提出:“能救社会主义的只有中国”。这是忘乎所以不自量力,别说中国尚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就是到了“高级阶段”,宣布一国建成共产主义,而欧美各国无动于衷,那也谈不上是社会主义战胜了资本主义。中国坚不坚持马列,已无妨世界大局,更何况其真假难辨,光说不练,在主义上再破费功夫,已经毫无意义。 但马列主义破产并不表明社会主义毫无价值,社会主义诉求公平,在世界上种类繁多,马克思之前就有社会主义运动。欧洲社会民主党至今仍十分活跃,并时常执政,他们不赞成马列革命暴力专政,与资本主义相得益彰。如英国工党主张社会主义,保守党主张资本主义,两党轮流执政,“封建遗留”的女王、爵士等,不仅依旧存在而且发挥着作用。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封建主义三者在英国和睦相处,兼容并包,无须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王震将军初到英国,看到其社会和谐,生活富足,惊为共产主义。于是有人提出:“只有民主的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如果向工党社民党看齐,剥离马列,吸收一些儒学仁德,是可具备中国特色的,这样的社会主义也不失为一种有益的选择。 马列主义并不真正代表社会主义,其主导中国也并非中国人探索的结果,而在于当年苏联“输出革命”。梁启超当时就一针见血地指出:苏联把马克思当骗人偶像,用来渗透侵略中国。苏式马列能轻易征服中国,不是因中国人聪明而是普遍愚昧,是西学东渐大背景下中国人盲目向西方学习中所走的一段弯路,“走俄国人的路”,是上了苏联人的大当吃了大亏。如今苏联垮了,俄罗斯反思改帜了!马列之路被普京宣布为“死胡同”,中国人能误入岐途而独不知返吗?面对国际共运失败马列主义破产的严酷现实,中国再举马列破旗硬撑,又能撑几时?中国向何处去?假话、空话救不了中国!以期“打左灯,向右拐”,不如“开诚心,布公道”,中国完全可以象俄国人那样改旗换帜,回归“人类文明的康庄大道”,而这绝不是所谓“走邪路”。 改革需要新思维,要顺应时代潮流。睁眼看一看当今世界吧,到底是谁在主导世界格局?电视电脑互联网手机等高新科技,竟全是“垂死”资本主义美国的创造发明,而惠益全人类。社会主义苏联又为人类作了那些科技贡献呢?落后中国就更谈不上了,马克思列宁根本就没有预见人类进入“信息时代”,共产党“镰刀锤子旗”所标志的其实是落后旧时代。试问:现在的欧美日本,还能有几个农民手持中世纪的镰刀劳作?抡大锤的工人还能有多少?拿镰刀抡铁锤的人到底具有“先进性”,还是“落后性”?他们能代表人类未来发展的方向吗?在美国举着“镰刀锤子旗”,去向开数控机床联合收割机的工人农民宣讲,人家会感觉你在招摇撞骗! 中国改革路在何方?所谓“不走老路,不走邪路”,正路又何在?“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打着早已落伍过时的“镰刀锤子”旗,又能有多少自信呢?坚持马列,却又不敢“消灭私有制”,不敢搞世界革命,反倒要“打左旗,向右拐”,又能有多少出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剥离马列毛,只好说假话空话,连最高领导人也所在难免。这正是当今中国改革死结之所在!不打破意识形态死结,中国改革终难成功。 反改革的既得利益守旧势力,其拿手好戏就是操弄意识形态,以迫使当政者屈从于己。中国国力刚有提升,死硬分子就迫不及待要放弃“韬光养晦”,去迎击国际共运“新高潮”。他们以民粹、民族主义煽情,鼓吹“亮剑”开战,说什么和平时期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战时还是要以阶级斗争为纲。这样的“特色社会主义”,只能是“国家社会全义”法西斯。而困兽犹斗不服输,却并不能改变世界格局,只会危害中国形同自杀,是对国家对人民不负责,“是没有出路的!”执政党不能只顾自身眼前利益,应向历史高度负责,千万不要拉着13亿中国人,去为已经败亡的马列共产主义集体殉葬。主导改革的中国执政精英,应保持清醒头脑,认清形势,实事求是,正视并承认国际共运失败马列主义破产这一无可挽回的客观事实,以极大的智慧和勇气,断然告别马列毛,拥抱新时代。“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共产主义既实现不了,连过渡性的“初级”升“高级”也渺不可及,不如务实去虚,为实现“四化”中国梦而扎实努力。“中国梦”与“美国梦”既没有什么区别,就更没有什么必要在主义、旗帜上再费口舌了,应以务实求治精神,大胆解开意识形态这个死结。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