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杜炎玉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给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一首《常回家看看》唱遍大江南北,唱了小二十年。 无论多远都要回家(资料图 图源网络) 缠绵悠扬的旋律徘徊在我们的脑海,挥之不去;每听一次,都会激起我们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波澜。 挥之不去的不是简单的歌词,而是字里行间所蕴含的真情实感。不可否认,每家的父母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但是他们更希望能够经常见到自己的儿女,更希望一家人能够团团圆圆。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梦想与团圆也很少能够两全。追求梦想的脚步必定是要走过归乡之路,在与家人团圆的边缘擦肩而过。 就像是一张老式留声机上的唱片,外沿是广阔天地、花花世界,中心是故园乡里、高堂白发,唱臂则是我们,总是在这两者之间来回游走。 仅是这一矛盾,人生的况味也可品咂得难以言表。即使是“诗圣”“词圣”也不能免俗。 我们在梦想与家乡中纠结着(资料图 图源网络) “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小儿女为什么不理解母亲思念长安?母亲是在思念长安这个地方吗?不是,母亲是在思念身陷长安的父亲,杜甫。杜甫借助想象,抒写了妻子对自己的思念,更写出自己对妻子和儿女的思念。 天宝十五载七月,唐肃宗在灵武登基即位,杜甫知道后便从鄜州羌村只身奔向灵武,不料途中被安史叛军所俘,押回已经陷落的长安。 妻离子散,家不能回。曾经的“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真的成了“当时只道是寻常”。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这是苏轼在真州游金山龙游寺时以自嘲的方式给自己做了一个小结,那一年是建中靖国元年——你没看错,宋徽宗赵佶只用了一年的年号,也是苏轼的最后一年。 苏轼一生颠沛流离,从黄州到惠州再到儋州,一贬再贬。 苏轼被贬多次,心态依然平和(资料图 图源网络) 前两年,年过花甲、病魔缠身的苏轼来到了儋州,“食无肉,居无室,病无药,出无友”,只有一个儿子苏过陪在身边。这年岁末,父子二人用为数不多的积蓄买了几坛好酒,举杯痛饮。 “小儿误喜朱颜在,一笑那知是酒红。”喝着喝着,苏过以为苏轼还没有老,或者说返老还童,惊喜万分;苏轼一笑才知道,脸颊红润其实只是酒精的作用。 儿女总是希望父母能够永远年轻、长命百岁,殊不知,儿女的一天天长大,正是踩在父母的肩膀上,等有一天儿女足够高大,父母也就足够衰老。 每逢佳节倍思亲,思亲不只在重阳。如今,不分工作日和节假日的赶稿、开会、应酬、出差……致使我们回家与亲人团聚的机会越来越少,尤其是距离远的,每年一次已是不易。 如果每年真的只有一次回家的机会的话,我想,最有可能的、最应该的就是春节了。不如这样说,每个思念的日子都是除夕,每个相见的日子都是春节。 春节,家人都在等你回家(资料图 图源网络) 一直以来,都有一份真诚的亲情放在我们的面前,我们要珍惜。春节年年有,但是每一个春节都是独一无二的,上天不会给我一个一模一样的机会,更不会在这个日子上加一个一万年的期限。 所以,我们也不要总对家人说那三个字:明年见。 异乡体验与故乡意识的深刻交糅,漂泊欲念与回归意识的相辅相成。没有游子不思乡,没有父母不思儿女。其实,家人想要的,从始至终不过一个你罢了。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