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颔 只要吉祥和如意在,家里就不缺笑声。吉祥和如意是张颔的双胞胎重孙女,刚刚两岁,长得极像。她们也是太爷爷的开心果儿。吉祥比较调皮,每次张颔喊她吉祥时,总会故意说:“我不是吉祥,我是如意。” 张颔一向富有自嘲精神,被人尊称为“大家”时,他曾幽默地说:“哪是什么大家!我家只有59平方米。” 2014年,张颔终于从山西省考古所居住多年的旧房子搬进了汾河西岸的新住宅。23层,有电梯,有大阳台,朝南,视野十分开阔,与大女儿、四儿子一家住在一起,四世同堂,其乐融融。 虽是新家,但他的书房与原来并没有多大改变。门上仍然挂着张颔自书的篆书“作庐”匾额。门口的楹联还是那幅“文章千古事,浩劫十年身”。书柜、书桌也同过去几乎是一样的摆设。书桌上笔墨纸砚一样不少。95岁高龄的他已经很少写大字,但经常还会有求签名的粉丝。他的《古币文编》已由中华书局三次影印发行,依然有人写信来询问。张颔说,他的功夫不在少年,也不在中年,而在平时。“学问像高山大海,自己不过得其皮毛,顶多就是个开皮毛公司的。” 在他的床头,整齐摆放着《周易注释》《文史知识》《参考消息》等报刊书籍。他的助手贺方说,他的学术全集正在编辑出版中,今年山西会围绕侯马盟书开一个大型学术研讨会,有关方面正在紧张筹划,前几天还与张颔汇报并商量具体事宜,他建议多请有想法的年轻学者参加。“老人最高兴的是和老朋友讲电话。前几天,还分别和宿白先生、罗振玉的孙子罗随祖通过电话。” 他的学生、山西大学教授、画家李德仁告诉我,张颔曾经画过一幅《读书灯图》,图中墨笔写油灯一盏,朱笔飞点灯焰,右上部题诗一首:“孤檠秋雨夜初长,愿借丹心吐寸光,万古分明看简册,一生照耀付文章。”大家都觉得图中之灯便是张颔自我精神的写照。 客厅墙壁上的九九消寒图,已经圈圈点点一大半了,据说这是张颔的爷爷传下来的,如今已成了传家宝。张颔前一阵子偶感风寒去医院休养了几日,现在依然有些哮喘。“近几年雪下得太少了,不下几场大雪哪里像冬天?” 曾有诗云,余生已过足,不必到期颐。不过,我们还是希望张颔先生茶寿可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