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艺术大师侯宝林有一个相声段子,讥讽了旧时的繁缛婚俗。过去,北京地区把吃生饺子以及枣儿、栗子、花生与生儿育女联系在一起,表达“生”、“早立子”、“花搭着生”的产育观。在并州,企望多子女、重生男,则有另外的表现方式。 旧时古交山区婚礼程序中有“包富贵”的插曲,又称“包席”。迎亲这天,女方家以木盘摆上馒头若干,酒盅一个,筷子一双;男方迎亲者则用新毛巾包馒头5个或7个,包5个则高声念“五子登科”,包7个则念“七子团圆”。酒盅、筷子的取意是否有“圆圆满满”、“快生子”之意,不得而知。而“五子”、“七子”之举,则明确表达了多子多福的产育观念。 同样的观念在清徐一些地方则另有表达方式。婚礼仪式进行中,新郎的父亲用麻织袋子装7个萝卜刻制的“五男二女”娃娃,口里唱念着走进洞房,倒在新娘的炕上,俗称“爷爷背孙子”,取“五男二女”、“七子团圆”之意。 与清徐一河之隔的祁县,旧属太原府辖,亦有类似清徐的表达方式。洞房炕的四角,各摆一个用萝卜刻制的小孩,穿五颜六色的衣服。取萝卜的谐音“摞辈”,更进一步表达了代代人丁兴旺的产育观念。 作为婚礼仪式中的一个插曲,各地均有不同的表现方式。这种丰富多彩的婚礼风俗,反映了一个共同的、强烈的意识——— 企盼家庭人丁兴旺。 旧时,民间家居多挂有“麒麟送子”、“观音送子”的画,到处建有“娘娘庙”,把生育寄托于超自然的力上。在民俗活动中,人们几乎把一切可以与生育联系在一起的自然物,千方百计附会在一起。太原古俗中,曾有过广泛的求子之祭。据《晋祠志》载,农历三月二十,为传说中子孙娘娘的圣诞。是日,晋祠“士人致祭子孙圣母等神于苗裔堂,演剧、赛会凡三日,远近 (乞求)子者献膳、献羊、献花烛、匾额”。 除子孙圣母之外,尚有与生育有关的6个娘娘也同日享受求子者祭祀,即引蒙、乳饮、培始、送生、癍疹、催生娘娘。人们创造了这么多的神,目的不仅是要“子”,而且要求神保佑“子”的成长。 产育观念不仅在婚礼仪式和日常家居中得到表现,而且在生育之后的育子期间也得到充分表达。在古交,生育之后产妇门楣要挂一块红布,百日内忌讳一般人入内;满月时娘家要送贺礼,有手镯、银锁;孩子一至三周岁生日要设宴请客,亲友送贺礼“ 囵”和“辫梢梢”。“ 囵”为环状熟面制品,上有以面捏成的九个石榴、一个佛手。俗言“九石榴、一佛手,守住爹娘不让走”。另外还要蒸一朵莲花和兔子的食品覆于“ 囵”之上。“辫梢梢”系用18条红棉线搓成绳,上拴一枚铜钱,挂于小孩脖子上,取意十八罗汉保佑。若是男孩,过第一个生日时,佩戴用红布缝制的圆圈,内装狗毛,上拴银锁,到12岁生日时方由舅舅在敬神之后打开取下,俗称“开锁”。这一系列繁琐手续,有着丰富的含义,但目的只有一个——— 对新生命的保护。 对新生命的保护,尤其是对男性新生命的保护还表现在取名和穿衣上。旧时,为了孩子好养活,多取卑贱的名字,如“狗蛋”、“狗剩”等;为了保护男性生命不至夭折,多取“拴柱”、“锁柱”、“拉柱”等。农村还有为孩子穿百家衣、穿别家健康小儿旧衣的风俗。 上述多是一些旧俗,今日大多不存。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