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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经》开篇，是《乾》卦卦辞：“乾。元、亨、利、贞。”《周易集解》 案：“《说卦》：乾，健也。言天之体以健为用，运行不息，应化无穷，故圣人则之。欲使人法天之用，不法天之体，故名乾，不名天也。《子夏传》曰：‘元，始也。亨，通也。利，和也。贞，正也。言乾禀纯阳之性，故能首出庶物，各得元始、开通、和谐、贞固，不失其宜。是以君子法乾而行四德，故曰‘元、亨、利、贞’矣。’” 《乾》卦包含的自然哲学含义是，是天道产生了“元、亨、利、贞”。 《坤》:卦卦辞：“元亨，利牝马之贞。（干宝曰：阴气之始，妇德之常，故称“元”。与乾合德，故称“亨”。行天者莫若龙，行地者莫若马，故乾以龙繇，坤以马象也。坤，阴类，故称“利牝马之贞”矣。虞翻曰：谓阴极阳生，乾流坤形，坤含光大，凝乾之元，终于坤亥，出乾初子，品物咸亨，故“元亨”也。坤为牝，震为马，初动得正，故“利牝马之贞”矣。）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卢氏曰：坤，臣道也、妻道也。后而不先，先则迷失道矣，故曰“先迷”。阴以阳为主，当后而顺之，则利。故曰“后得主，利”。《九家易》曰：坤为牝，为迷。）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崔觐曰：妻道也。西方坤兑，南方巽离，二方皆阴，与坤同类，故曰“西南得朋”。东方艮震，北方乾坎，二方皆阳，与坤非类，故曰“东北丧朋”。以喻在室得朋，犹迷于失道；出嫁丧朋，乃顺而得常。安于承天之正，故言“安贞吉”也。） 《坤》卦包含的自然哲学含义是，地道因为天道的“元、亨、利、贞”而形成“春、夏、秋、冬”，万物以此得以繁衍生息，地上的生命无不遵守天道和地道这两个原则。这两个原则被儒家引申为关于“仁”和“义”的原则。 一、关于元亨利贞的史料 《左传·襄公九年》记载了鲁襄公祖母穆姜的一次占筮：始往而筮之，遇艮之八。史曰：“是谓艮之随。随，其出也。君必速出！”姜曰：“亡！是于《周易》曰：‘随：元，亨，利，贞，无咎。’‘元，体之长也；亨，嘉之会也；利，义之和也；贞，事之干也。体仁足以长人，嘉德足以合礼，利物足以和义，贞固足以干事。’然，故不可诬也，是以虽随无咎。今我妇人而与于乱，固在下位而有不仁，不可谓元；不靖国家，不可谓亨；作而害身，不可谓利；弃位而姣，不可谓贞。有四德者，随而无咎；我皆无之，岂随也哉！我则取恶，能无咎乎？必死于此，弗得出矣。” 其中“四德”之说与《易传》基本相同。穆姜占筮的时间是公元前575年（成公十六年）；《易传》的编撰时间在公元前502年（孔子五十虚岁，“五十以学易”）之后，远在穆姜占筮之后。可见，《易传》是传述古人遗言，其主要文字并非孔子原创，体现孔子所说的“述而不作”。 二、依据太极学说理解元亨利贞 《系辞》曰：“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干宝曰：发初言是“故”，总众篇之义也。虞翻曰：太极，太一也。分为天地，故“生两仪”也。）两仪生四象，（虞翻曰：四象，四时也。两仪，谓乾坤也。乾二五之坤，成坎、离、震、兑。震春兑秋，坎冬离夏。故“两仪生四象”。归妹卦备，故《彖》独称天地之大义也。）四象生八卦，（虞翻曰：乾二五之坤，则生震坎艮。坤二五之乾，则生巽离兑。故“四象生八卦”。乾坤生春，艮兑生夏，震巽生秋，坎离生冬者也。）八卦定吉凶，（虞翻曰：阳生则吉，阴生则凶。谓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已言于上，故不言生，而独言定吉凶也。）吉凶生大业。（荀爽曰：一消一息，万物丰殖，富有之谓大业。） 周敦颐在《太极图说》中指出：“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气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 “地球围绕太阳的周期运动就是无极（无起点和终点）；使得《乾》（天）个《坤》（地）一起皆有变化，乾坤合在一起为太极，也就是太极图中阴、阳部分合二为一为太极；天上的变化和地上的变化又不同，其中《乾》（高空）为寒凉，《坤》（地面）为暑热，所以将天地分别对待而成两仪；两仪再分而成四象，为春、夏、秋、冬；四象再分，成八卦，代表节气的8个时间段，8个节气时间段再分，就是我们常说的二十四节气的来历。” 《乾》为两仪之一，在天生元、亨、利、贞四象，《坤》也为两仪之一，顺应元、亨、利、贞四象而成春，夏，秋，冬。 所以在地所言“春、夏、秋、冬”为四季，在天而言则是“元、亨、利、贞”四象。如同在“理”言天、地，在“道”言《乾》、《坤》。地球公转的不同位置，为“元、亨、利、贞”四象；地面上形成的对应现象“春、夏、秋、冬”为四季。 三、由《乾·文言》归纳出的元亨利贞含义 《乾·文言》曰：“元者，善之长也。（《九家易》曰：乾者，君卦也。六爻皆当为君，始而大通，君德会合，故元为“善之长也”。）亨者，嘉之会也。（《九家易》曰：通者，谓阳合而为乾。众善相继，故曰“嘉之会也”。）利者，义之和也。（荀爽曰：阴阳相合，各得其宜，然后利矣。）贞者，事之干也。（荀爽曰：阴阳正而位当，则可以干举万事。）君子体仁，足以长人；（何妥曰：此明圣人则天，合五常也。仁为木，木主春，故配元为四德之首。君子体仁，故有长人之义也。）嘉会，足以合礼；（何妥曰：礼是交接会通之道，故以配通。五礼有吉凶宾军嘉，故以嘉合于礼也。）利物，足以和义；（何妥曰：利者，裁成也。君子体此利以利物，足以合于五常之义。）贞固，足以干事。（何妥曰：贞，信也。君子贞正，可以委任于事。故《论语》曰：敬事而信，故干事而配信也。《周易集解》案：此释非也。夫在天成象者，乾元、亨、利、贞也。言天运四时，以生成万物。在地成形者，仁、义、礼、智、信也。言君法五常，以教化于人。元为善长，故能体仁。仁主春生，东方木也。亨为嘉会，足以合礼。礼主夏养，南方火也。利为物宜，足以和义。义主秋成，西方金也。贞为事干，以配于智。智主冬藏，北方水也。故孔子曰：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则智之明证矣。不言信者，信主土，而统属于君。故中孚云：信及豚鱼，是其义也。若首出庶物，而四时不忒者，乾之象也。厚德载物，而五行相生者，土之功也。土居中宫，分王四季，亦由人君无为皇极，而奄有天下。水火金木，非土不载。仁义礼智，非君不弘。信既统属于君，故先言乾。而后不言信，明矣。本文作者案：“何妥之言也不妥。当以“贞”为智与信。《坎》为孚，为知，为信。以《坎》象北辰，天旋地转，北辰不变，故而北辰为孚；世道变迁，能守其方，为信；神以知来，为智，以北辰为参照，变而知其方，为智。而《论语》中言‘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温则配仁，良则配礼，恭则配义，俭让配智信。《坎》在冬为藏，故而配俭让”）君子行此四德者，故曰：乾，元、亨、利、贞。（干宝曰：夫纯阳，天之精气。四行，君之懿德。是故乾冠卦首，辞表篇目，明道义之门在于此矣，犹春秋之备五始也。故夫子留意焉。然则体仁正已，所以化物；观运知时，所以顺天；气用随宜，所以利民；守正一业，所以定俗也。乱则败礼其教淫；逆则拂时，其功否；错则妨用，其事废；忘则失正，其官败。四德者，文王所由兴。四愆者，商纣所由亡。） 依据《乾·文言》可归纳如下： 1、元者，善之长也：在四时，为春季，方位在东方，卦象为《震》。《系辞》曰：“帝出乎震，崔觐曰：“帝者，天之王气也，至春分则震王，而万物出生。”齐乎巽，立夏则巽王，而万物絜吉。”春天阳气生发为《震》，万物生长为《巽》。助人为善之长。 君子体仁，足以长人：君子体会春天，天道助万物则生，圣人助人为则能成人之美。如兄长，长辈，长老，官长等等，都是以助人为本。《乾》为仁，助人者为官长。 2、亨者，嘉之会也：在四时为夏季，方位在南方，卦象为《离》。《系辞》曰：“相见乎离，夏至则离王，而万物皆相见也。”阳气充足为《离》，夏至阴气始生，变《坎》为极寒。阳气汇合，故而言嘉之会。虞翻曰：“阳称嘉。” 嘉会，足以合礼：阳气足则通。《离》在天为《大有》。按照《序卦传》曰：“有大者，不可以盈，故受之以谦。”崔觐曰：“富贵而自遗其咎，故“有大”者“不可盈”。当须谦退，天之道也。”《大有》而能《谦》，《谦》为礼之本。贵为君长，得势而能谦让，故“足以合礼”。阳气助长，阴气助成。阳气足则亨通，助之以礼，则成。左右逢源，需助之以礼，才可以成事。刚武为阳，刚武无礼，则会导致争夺、混乱。孔子曰：“君使臣以礼。” 3、利者，义之和也：在四时为秋季，方位在西方。在卦象为《兑》。 《系辞》曰：“致役乎坤，立秋则坤王，而万物致养也。说言乎兑，秋分则兑王，而万物所说。” 《坤》为义，以《兑》和《坤》，为于义调和，成《萃》。天地“义之和”而“万物致养”，君子感知“义之和”而“万民致养”。 利物，足以和义：《兑》在天为《夬》，在地为《萃》，《艮》在天为《大畜》，在地为《剥》。阴得阳以生，阳得阴以成。释利以利于生民，足以养民，万民悦，故足以合乎道义。春、夏《乾》阳之气主事，秋冬《坤》阴之气主事。利物，也就是《兑》卦的“说（悦）言乎兑”。《巽》为近利，而《兑》为利物或释放利益，使得物悦。 《系辞》曰：“成言乎艮。（立春则艮王，而万物之所成终成始也。以其周王天下，故谓之帝。此崔新义也。）”周济、服务民众，都是利物。 朱熹《周易本义》说:“利者，生物之遂。物各得宜，不相妨害，故于时为秋，于人则为义，而得其分之和。”也就是说，长远的真实利益，来源于人们对于合宜性的考虑。 《系辞》曰：“井以辨义，（虞翻曰：坤为义，以乾别坤，故辩义也。）巽以行权。（《九家易》曰：巽象号令，又为近利。人君政教、进退、释利而为权也。《春秋传》曰：权者，反于经然后有善者也。此所以说九卦者，圣人履忧济民之所急行也。故先陈其德，中言其性，后叙其用，以详之也。西伯劳谦，殷纣骄暴，臣子之礼有常，故创易道以辅济君父者也。然其意义广远幽微，孔子指撮解此九卦之德，合三复之道，明西伯之于纣不失上下。） 《序卦传》曰：“致饰而后亨则尽矣，故受之以剥。剥者，剥也。（荀爽曰：极饰反素，文章败，故为“剥”也。）物不可以终尽，剥穷上反下，（虞翻曰：阳四月，穷上，消姤至坤者也。）故受之以复。（崔觐曰：夫易穷则有变，物极则反于初。故剥之为道，不可终尽，而使之于复也。）复则不妄矣，故受之以无妄。（崔觐曰：物复其本，则为诚实，故言“复则无妄”矣。）有无妄物，然后可畜，故受之大畜。（荀爽曰：物不妄者，畜之大也。畜积不败，故“大畜”也。）物畜然后可养，故受之以颐。颐者，养也。（虞翻曰：天地养万物，圣人养贤，以及万民。崔觐曰：大畜刚健，辉光日新，则可观其所养，故言“物畜然后可养”也。） 《九家易》曰：“巽象号令，又为近利。人君政教、进退、释利而为权也。”天地使得万物至秋而成，用于养万物。圣人利用物产、财务用来颐养万民，合乎大地的德行，为“义之和也”。《乾》为苍天，为德；《坤》为大地，为义。故而《剥》卦《象》曰：“上以厚下安宅。”天地以大德大义养万物，贤良以富贵养贫贱。 秋后算账，仗义疏财，都合乎义。王安石的青苗法，则是违反了义理，所以他的新政最后以失败告终。 4、贞者，事之干也。在四时为冬季，方位在北方，卦象为《坎》。秋、冬之时《坤》阴主事。《坤》《坎》成《比》，《坎》为孚，为信，为法。《比》《坎》阳在五得位为正，为贞。《比》中含《艮》一阳居五，用来比作北辰（北斗星）。贞正，守信，可以亲比，可委之以事。当今的楷模，模范，标兵，表率，都是“事之干也”，都是“贞者”。 《论语·为政》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论语·颜渊》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论语·八佾为政》定公问：“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贞固，足以干事：《比》终变为《大有》。《大有》含《大壮》为强壮之象。顺着智慧，则能《大有》，如日在天上，获得巨大动力。《坎》为知，为通。聚集智慧，足以使社会变得强大，所以说科技智慧是社会发展动力。凭借智慧足以干事，也就是科技足以干事，也就是科技就是干事动力。用邓小平的话来讲，就是科学技术是生产力。但这句术语，采用西方哲学基本原理是不能证明的。在西方哲学家看来，只能通过经验来验证这个论断。而《易经》在理论上完全可以证明“科学技术就是生产力”。 朱熹《周易本义》说:“贞固者，知正之所在，而固守之。”君子有坚持正道之德，便足以办好事情。《周易》把“贞正”看得很高:“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知正守正，其品德的高尚性，和圣人差不多了。 《坎》在天为《需》，耐心持久，足以干事；《离》《坎》旁通，《离》在地为《晋》，自昭明德足以干事；冬季阳始生，离火应乾成《同人》，众志成城，也足以干事。 《系辞》曰：“通变之谓事。（虞翻曰：事谓变通趋时。以尽利天下之民，谓之事业也。本文作者案：《坤》为事，为义，凡事各得其宜为义。通变为的是适合事宜。义者宜也。）系辞焉以尽其言，（崔觐曰：文王作卦爻之辞，以系伏羲立卦之象。象即尽意，故辞亦尽言也。）变而通之以尽利，（陆绩曰：变三百八十四爻，使相交通，以尽天下之利。）鼓之舞之以尽神。（虞翻曰：神，易也。阳息震为鼓，阴消巽为舞，故“鼓之舞之以尽神”。荀爽曰：鼓者，动也，舞者，行也。谓三百八十四爻，动行相反其卦，所以尽易之神也。） 孟子曰：“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1、“富贵而不能淫”，就是孔子说的“富而好礼”，也就是“嘉会，足以合礼”。 2、“贫贱不能移”，也就是孔子说的“贫而乐道”，“不义富且贵，于我若浮云”，也就是“利物，足以和义”——贫贱而守利益和道义之间的关系。 3、“威武不能屈”，也就是“元者，善之长也”，“君子体仁，足以长人”。 4、“此之谓大丈夫”，指的就是“贞”，“贞者，事之干也”，“贞固，足以干事。”。 孟子阐述的次序是“礼”、“义”、“仁”、“智和信”。 四、借助先天八卦图理解元、亨、利、贞的含义 《说卦传》曰：天地定位，（谓乾坤。五贵二贱，故“定位”也。山泽通气，谓艮兑。同气相求，故“通气”。）雷风相薄，（谓震巽。同声相应，故“相薄”。）水火不相射，（谓坎离。射，厌也。水火相通。坎戊离已，月三十日，一会于壬，故“不相射”也。）动万物者，莫疾乎雷。（崔觐曰：“谓春分之时，雷动则草木滋生，蛰虫发起，所动万物，莫急于此也。”）桡万物者，莫疾乎风。（言风能鼓桡万物，春则发散草木枝叶，秋则摧残草木枝条，莫急于风者也。）燥万物者，莫乎火。（言火能干燥万物，不至润湿，于阳物之中，莫过乎火。熯亦燥也。）说万物者，莫说乎泽。（言说万物莫过以泽，而成说之也。）润万物者，莫润乎水。（言滋润万物莫过以水而润之。）终万物始万物者，莫盛乎艮。（言大寒立春之际，艮之方位，万物以之始，而为今岁首。以之终，而为去岁末。此则叶夏正之义，莫盛于艮也。此言六卦之神用。而不言乾坤者，以乾坤而发天地，无为而无不为，能成雷风等有为之神妙也。艮不言山，独举卦名者，以动桡燥润功，是雷风水火。至于终始万物，于山义则不然，故言卦，而余皆称物，各取便而论也。此崔新义也。）故水火相逮，（孔颖达曰：上章言水火不相入。此言水火相逮者，既不相入，又不相及，则无成物之功。明性虽不相入，而气相逮及。）雷风不相悖，（孔颖达曰：上言雷风相薄。此言不相悖者，二象俱动。若相薄而相悖逆，则相伤害，亦无成物之功，明虽相薄而不相逆者也。）山泽通气。（崔觐曰：“言山泽虽相县远，而气交通。）然后能变化，既成万物也。”（虞翻曰：“谓乾变而坤化。乾道变化，各正性命，成既济定，故‘既成万物’矣。”） “八卦之序成立，则五气变形。故人生而应八卦之体，得五气以为五常，仁、义、礼、智、信是也。夫万物始出乎震，震东方之卦也，阳气始生，受形之道也，故东方为仁。成于离，离南方之卦也，阳得正于上，阴得正于下，尊卑之象定，礼之序也，故南方为礼。入于兑，兑西方之卦也，阴用事，而万物得其宜，义之理也，故西方为义。渐于坎，坎北方之卦也，阴气形盛，阳气含闭，信之类也，故北方为信。夫四方之义，皆统于中央，故乾、坤、艮、巽，位在四维，中央所以绳四方行也，智之决也，故中央为智。故道兴于仁，立于礼，理于义，定于信，成于智。五者道德之分，天人之际也。”  图. 1 先天八卦图 如图.1所示的先天八卦图中，《乾》、《坤》相对（旁通），《艮》、《兑》相对（旁通），《震》、《巽》相对（旁通）、《离》、《坎》相对（旁通）。 《乾》为大始，为元。《坤》为终结，为周而复始之元（终了的结果是新的元）。天道决定了山泽通气，为亨，天道决定了雷风相与（互助）为利，天道决定了水火不相射（火克金生水，水生木则生火），为贞。 卦象阳处在首位，或阴、阳相交，则有“元”，故而“元”就是开端，起始，发生，本原之意。如《乾》之天，《坤》之地，《乾》《坤》为《易》之变化门户，故而含“元”。《屯》刚柔始交，故而也含元。《随》卦，《否》极而刚柔交，如久旱逢甘雨，万物顺随而重新生发，故而也言“元”。《临》刚长，由《复》卦而来，《复》为闭关，故《临》为生长之元。《无妄》为对时而出生，也在《复》后，故而对时而生，应运而生之“元”。《革》卦，《遁》上之初成《革》，改变《井》卦的出入险境，为变革。摆脱《蒙》昧无知为《革》。以《遁》上交《艮》止之初，为变革之“元”。《革》卦四正而成《既济》，变化使得阴阳各就各位，为《革》。其他元素： 阴、阳相通，若山泽通气，则有“亨”。故而“亨”就是变通，流动，通达，交换之意。 阴、阳相与，若雷风相与，则有“利”。故而“利”就是互助、互利或和谐发展，各得其宜（义）。 阴、阳不相射，若水火相聚，则为“贞”。“贞”，就是把握时节，掌握时机之意。天上和地上的时间是一样的，日月的运行都离不开时间。做事不能偏离时机为贞。固守天道，坚持、坚忍，等待时机，把握时机，避免悔吝，就是贞。阴阳平衡为贞，冷热平衡为贞，掌握缓急为贞，权衡利弊为贞，阳行阴谋配合得当为贞，其他等等不一而足，都与《离》《坎》相关。《坎》为冬，坚持到冬天之后，就会是春天，到了春天，就有新的机遇。俗语云做事要善始善终，善始为“元”，善终则为“贞”，始终之间需要借助“亨”和“利”。有原因就有结果，结果就是原因的贞，天道决定的结果就是贞。善的原因（元）导致的善的结果是贞，不善的原因导致不善的结果也是贞。春天的结果不是春天本身，夏天的结果不是夏天本身，秋天的结果不是秋天本身，冬天的结果不是秋天本身。故而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而夏天的明显结果或对立面是冬天，故而贞是现象背后的原因导致的结果，也就是《道德经》中所说的道。固守天道，坚守客观规律，也就被诠释为“正”。夏天的背后是冬天，原因的背后是结果，火的背后是水，火之炎热的归宿是水代表寒凉。万物在冬天的坚韧、坚持得以升发，是坚贞的结果。有原因必然有结果，用原因来决定结果，也就是把握事物的充分原因使之导致必然产生对应的结果为贞。地球虽然不停地围绕太阳公转，但北极星的参考位置基本是不变的。因此“贞”，就相当于参照系，不变方向，正确方向。故而将“贞”，解释成“正”。世道可以变化，但正义和向善的方向是不能变的，向善就是“贞”，正义也是“贞”。 在《易经》的卦辞中： 比如《坎》卦，水性流动，故而卦辞言亨。《离》卦，日照相继，为利（互助），终变成《坎》，《坎》为流水，为交汇，为亨，故卦辞先言利贞，而后言亨。而《蒙》卦，坎在内而亨，艮在外而止。失交无元，《蒙》终变成《革》，对时而启蒙，故而言利贞。《易经》的其他卦象，是否符合“元亨利贞”的变化情势，依此皆可以类推。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