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 要:在康德之前,西方形而上学已经走入了死胡同。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以往的人们普遍认为,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现象,而认识则是隐藏在现象背后的本质。这就要求人的认识能力必须符合客体。问题就出在这里,这是我们无法完成的证明。受哥白尼的“地心说”的启发,康德将认识论的方向转变为,对象符合认识,客体符合主体。这一转变取得了重大成就,它既使形而上学的危机消于无形,又为未来形而上学指明了方向。 一、 康德哲学的背景 在西方哲学关于认识论的研究中,经验论与唯理论关于真理问题的争论,已经走入了死路,人类理性陷入了危机,高贵的形而上学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曾经有个时候,形而上学号称为一切科学的女王,……而现在因为时间的变更,她就只为人所鄙视了;她成了一个孤苦伶仃、流离失所的妇人。”①(P3,Aviii) 康德系统地分析了近代西方哲学之后,他说道:“人类的理性有一种特殊的命运,就是在它的某种知识里为一些问题所苦恼,而这些问题既然是理性的本性所规定的,它就不能置之不理,可是这些问题有超出了它的各种能力的范围,所以它就不能解答它们。”①(P3,Avii)也就是说,一方面,人类理性为它在认识中所规定的问题所困扰,因而必须得到解决。然而,另一方面,这些问题有都超出了理性的能力,理性又不能给以解决。究其原因所在:人类理性在经验的运用中,虽然为经验充分证明了其正当性,但是沿着经验,人类理性必然要追溯到“更高更遥远的条件上”。“不久,它就觉得这样一来问题永无止境,他的工作就绝不能完成了。”以至于,“它不能不使用超出一切可能的经验的范围以外的那些原理”。这样就使得人类理性陷入了两难之境地:一方面,如果在人类经验中使用人类理性,那样,便会形成一个无穷的追溯;但是另一方面,如果超越经验,“人类理性就陷入黑暗中,陷入种种矛盾之中。”具体说来,之前的怀疑论从经验出发,不考虑理性,就会形成一个无穷的追问,而独断论只从理性出发,不考虑任何经验,其结果往往与人的常识不符。所以,为人类理性寻找一条合理的出路,是康德所面临的问题。 二、 哥白尼式的哲学革命 在哥白尼之前,人们普遍认为“太阳为绕地球旋转”,而且,这一假定被当作理所当然的真理,因为它与人们的常识完全吻合。而到哥白尼时代,这一假定的局限已暴露无疑,天文学方面,亟待新的理论来解决这次危机。经过长期的思索和分析,哥白尼提出这样三种假定:天体运动,可以假定为观察者不动,而天体在动;也可以假定为观察者在动,而天体不动;还可以假定为二者同时在运动,但速度不同。并最终从“天体不动,观察者在动”这一假定中,得出了著名的“地心学说”。到康德时期,这一假定被当时科学家的观察和实验充分证明了其正确性。而康德的伟大在于,他从中发现了其哲学意义:这一学说已经完全超出了人们的经验之范围,是人类理性的产物。如果一味要求主体的认识必须符合客观事物,最终必定会否定人类理性在人类认识中的积极作用,继而完全否定认识的可能性。受哥白尼“地心说”的启发,康德认为,如果将认识论的方向转变为,对象符合认识、客观符合主观这一新的原则,由人的认识能力去检验人的认识,也许,我们就可以给予认识的可能性以更为充分而雄辩的说明。他曾在《纯粹理性批判》第二版序中说道:“人们一向假定,我们的一切知识必须符合与对象,可是,使用概念,在验前建立关于对象的某种东西以扩大我们关于对象的知识,这一切企图,按照上述的假定,都归于失败了……因此,我们必须尝试一下,如果我们认定对象必须符合于我们的知识我们就恰恰在哥白尼最初的想法(gendanken德文)这条路线上前进。”①(P17,Bxvi)这种思路,被康德自誉为“哥白尼式的革命”。而且,康德认为哥白尼革命的意义,不仅在于认识符合于对象这一假设已经被自然科学的发展证明是错误的,更为重要的是,哥白尼学说指示出了人类知识奠基的崭新的基础。揭示了理性在人的认识中的核心地位。所以,康德的认识论转向最为重要的哲学意义就在于,他为哲学提供了新的发展方向。 (责任编辑:admin) |